到他们的帮助,而缅北曾经甚嚣尘上的缅共一直和北方的大国勾勾搭搭。现在,那些暴动什么的,好像都销声匿迹了,这群人去哪儿了?更主要的是,在茵莱湖那里,到处都是汉字,华人在随处游走,难道华人已经控制了?
“司令,有客人来了。”副官兼管家差猜虽然脚步声很轻,还是在竹楼里留下一串吱嘎声。
“我很累,没和你说过吗?”苏貌勃然大怒,睁开眼睛,马上就不再淡定了:“你们是谁,怎么过来的?”
“我们想来,你这里的警卫你真的以为能起到什么作用?”几个他亲自培养出来的亲卫保镖,畏畏缩缩地跟在人高马大的白人后面,鼻青脸肿,看来吃亏不小。
“苏联人?”苏貌试探着问。
“苏貌将军真聪明,我们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一行进来了三个白人,现在这个看起来是他们的头。
“噢?”苏貌使了一个眼色,差猜带着亲卫出去了,在外面警戒。
“自我介绍下,我就是尼古拉?年科夫,军衔和你一样,都是大校,专门来帮助将军走出目前的困境。”
“对不起,请坐。”苏貌站了起来,亲自给他们泡茶。
“不知道需要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苏貌坐定:“我记得中国有句名言叫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尼古拉也坐了下来,不过缅甸人的竹椅在他宽大的身躯下显得狭小,两个亲卫寸步不离地站在身后。
“不不不,”尼古拉掏出一根雪茄,旁边的人为他点上火,自顾自地抽了起来:“我们苏联把苏貌将军当成朋友,是无偿帮助的。”
“不知道尼古拉先生在缅甸找过多少人?”苏貌不糊涂。
“请叫我年科夫先生,或者年科夫大校。”尼古拉掏出一副金丝眼镜带上,看上去文质彬彬。就外表上,谁不会把这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白人和令人生畏的克格勃联系起来。他吐出一口烟雾,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只需要值得培养的对象,如果不值得的,全部去见上帝吧。我们的朋友,只能是像苏貌将军这样英明果敢的人。”他心里面在嘲笑,一个小小的土著,不到一万人的军队,也敢称司令?
“难道一点附加条件都没有?”苏貌心里不停咒骂,我讨厌雪茄。但在几个白人的虎视下,连厌恶的神色都不能露出来,脸上满是谦卑的笑容。
“一点,”尼古拉睥睨这个矮小的土著一眼:“你和你的军队,必须去打。”他把右手食指指向北方。
“我们现在面临很多困难,”苏貌心里清楚地很,人家就是把他的部队当炮灰。但是,先把好处拿到手,至于和中国打,别开玩笑了,你们自己都以失败而告终。
“我知道,这就是今天我来这里的原因。”尼古拉的态度柔和了一点:“武器,弹药,金钱,我们都可以给你。”
“那就非常谢谢年科夫先生了。”苏貌心里活络了,这倒是一个机会:“差猜,进来。”
差猜就像影子一样,一闪而至。苏貌在他的耳边吩咐了半天,差猜嘴巴张得老大,不停地点着头。不过,他可不敢质疑苏貌的任何决定。以前那些同僚,一个个都不见了,就是用脚趾头,也知道必然和眼前这位道貌盎然的司令有必然联系。
10月,德丁卒月十五日为“德丁卒”点灯节,这天房屋、公园装饰灯光闪亮以迎接佛陀从上天归来;曼德勒附近这时候会有异彩纷呈的大象舞蹈。10月同样标志着斋月的结束。现在可以结婚和搬家了。
因多,在曼德勒偏东南一百多里。
城郊的秃朵山下,有一个美丽的庄园。庄园的主人姓陈,叫陈建中。周围的人也不记得,老陈家到这里多少年了。只是故老相传,当年陈家的人来这里落脚的时候,一个老仆带着小主人过来的。一转眼,他们在因多附近开花散叶,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家族。
书房里,陈建中对着先祖传下来的画的遗像默默上香,管家阿德在一旁肃立着。
“老爷,二少爷回来了。”两个人走出祠堂,阿德小心翼翼地说。
“阿德,”平时严肃的陈建中笑出声来:“难道我就这么严苛,自己的儿子都不敢和我说话?”看到阿德要解释,陈建中摆摆手:“你不用求情,我对平儿去参军没有任何顾虑。”
“这么说,老爷您支持共产党?”
“我啥时候说过不支持?我们老陈家的祖上是湘西出来的,过两年回去看看吧。阿德,你就不记得老家在哪儿?”
“老爷,”阿德小时候讨饭来到陈家,那时老东家还健在,被陈家收留取名为陈德:“我真不记得了,好像家门前有一座山,山上有座土地庙。”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到了家里。
“爹,我回来了!”陈修平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
“哟,我们的陈排长回来啦?”陈建中哈哈大笑:“你觉得你父亲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行,好好干吧,爹以你为荣。”
“爹!”陈修平没忍住,一下子哭喊出来,扑到父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