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情面,确实接收了几个。”
“都是他妈些啥人呐?臭驴马蛋子!部队有部队的纪律。不容任何人破坏。我他妈处分了还打电话质问!”
“我是党的军官!”梅小峰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把茶杯里的茶叶都拍得纷纷飘荡起来,桌子旁的发财树也哗哗作响。
“任何人在部队里都没有特权!”他是一个纯粹的军人,喝了一口茶平息下怒火:“从那以后渐行渐远。”
“要不是徐主席。我他妈都不晓得要在哪个穷山沟里呆一辈子!”梅小峰的火气又起来了:“到津门后,我给大爷打了个电话。”
“噢?”巫山有些好奇:“梅老不可能亲自出手对付自己的侄子吧?”
“不,我首先就怀疑大爷对我不满。”梅小峰吁了一口气:“估计也是那两兄弟在旁边推波助澜。”
“正式决裂了?”巫山轻声问道。
“没有,也差不多吧。”梅小峰缓缓摇头:“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把大爷大娘当做生身父母。”
“从大爷和大娘离婚以后,大娘还是大娘,大爷已不再是大爷。我决定了,今后对大娘生养死葬,我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啊?”巫山还是第一次听说,很是惊讶:“她老人家没有子嗣?”
“我有个妹妹。”梅小峰的情绪低落:“我妹妹和大娘今后就是我的亲人。”
“小峰叔!”巫山觉得嘴巴里有些苦涩,本来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小山,我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梅小峰苦笑着:“这么多年没有找人倾诉,心里憋得慌。”
“老子是梅小峰!”他又豪气干云起来:“梅小峰的梅。不是梅应果的梅!”
“大丈夫当如是!”巫山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小峰叔,早一天和他们脱离关系,对你有好处!”巫山郑重地说。
“恩?你父亲准备对付他们了?”梅小峰嘴巴上说和梅家断绝关系,心底总有些不舍。
“多行不义必自毙,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巫山翻着白眼:“你觉着我父亲就是想整梅家?”
“那倒没有!”梅小峰连忙摇头:“虽然我不是地方上的干部,对巫书记。我一直很佩服的,比梅小白不知强到哪儿去了。”
“他在中、组部飞扬跋扈,在地方上乾坤独断。”巫山没好气地说:“梅小林当兵的时候就敢去偷吃老百姓的耕牛。都不是啥好鸟。”
“建国那孩子在哪儿找的女人带着?”梅小峰话锋一转:“看上去都不是什么正经路数。”
“大学同寝室的同学找来的,”巫山不想提周俊的名字:“那家伙品味可没这么差,带在身边玩儿玩儿而已。”
“带出去至少要有一定素质的吧!”男人在一起,话题离不开女人。木讷的梅小峰也不例外。
“没招!”巫山耸耸肩:“津门市的女人水平也就这样了。”
“敢对我们津门市的女性说三道四,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梅小峰眼睛一瞪。
“谁怕谁呀?”巫山眼睛一翻:“群殴还是单练,你随便挑。”
“老子干不过你,连虎啸精英都在你手上惨败。”梅小峰嘿嘿冷笑着:“不过老子有枪,还怕你吗?”
说着。显摆地拍了拍腰部。
“就是这玩意儿也敢在我面前得瑟?”没等他反应,巫山早就伸手抽了过来在手上把玩着。
“你……”梅小峰瞠目结舌:“比传说中还要厉害,没想到在地方上,身手根本就没落下!”
“嘿嘿!”巫山自得地一笑,没有说话。
“说吧,这次是不是要为你的什么大学同学保驾护航?”梅小峰又转换了话题,把枪拿回去,仔细地插在腰间。
“都成年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巫山叹了口气,有些兴趣索然:“我哪有那个能力?”
梅小峰正要答话,听见手机响了,他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喂,我是巫山!”看到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巫山不知道是不是周俊打来的,响了四五声才接起来。
“巫山同志吧?我是黎小严。”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人,说话的口气谦卑中带有不可拒绝的味道:“黎书记请你和朱建国同志共进晚餐。”
“小严?黎书记?”巫山迷惑不解。
“对,我是严万磊。”小严不愧是姓严的,声音一直很严肃:“下午五点半,在你们中午的八零八房间。”
说完,已经挂了电话。
“严万磊是谁?”巫山挂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自言自语。
“严万磊?”梅小峰幸灾乐祸地笑道:“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那是津门市委。”
“黎瑞?”巫山一声惊呼:“我们从来没见过面,他要见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