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她一眼,篱落没好气道:“能怎么办,祸是你闯的,你自己解决去。”
“落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冲动的,但我一想到大哥,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祈兮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篱落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自顾自离去。祈兮知道,这一次,篱落是真的生气了,因为从小到大,无论她犯什么错,只要她对着篱落撒撒娇,服一下软,篱落立马便会心软,然后帮她解决她留下了的麻烦,但这次,篱落头也不回地走了,看来她这次的篓子,捅大了......
思晨回到医馆的时候,已是深夜,早在她跑出去不久,苏亦风回来见不到她的身影,四下寻找,到她回来这会,苏亦风已是着急得找不着北。
见思晨不知道从哪回来了,他心头那块大石才缓缓落下,只是一瞬间的放下后,他心中泛起怒意:“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处再找你。”
思晨听出苏亦风口气中的怒意,但她此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又哪里顾得上去跟苏亦风解释什么,于是她二话不说,失魂落魄地进了房。
对于她的沉默,苏亦风更怒了,但他还是强压着情绪,跟在她身后,好看的小说:。
到了卧房,思晨摘了斗笠,回头想要关闭房门之际,才发现苏亦风站在她身后。
苏亦风还想说她什么,但对上她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一瞬间的怒意都转为心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不好?我会帮你的。”
苏亦风的温柔,让思晨那一直紧绷的神经顷刻间瓦解,半响后,她点点头,泪水也随之滑落脸颊。
苏亦风轻试思晨的泪水,泪水炙热的温度从指尖处传来,也烙痛了他的心,看着哭得很是伤心的女子,半响后,他还是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而后在思晨断断续续地哭诉中,他大概知晓了一切。想来他当时的怀疑不无道理,对方肯定早就知道了思晨的身份,否则如果单单只是一个陌生人,对方怎么可能这么放心把孩子托付他们手中。
他也真是该死,早知道他就应该多留个心眼,也不至于让思晨受到伤害。
自那日以后,思晨便没有再遇到过祈兮和篱落。虽然小浩浩还是一如既往地一下堂就去她那里,一如既往地缠着她,但她这心里,却不知为何,总感觉很不安。
而自那日以后,苏亦风虽没有再提那晚的事,但做起事情来,却更加谨慎。特别是每次有人来接小浩浩,他都会多留个心眼。
但奇怪的是,自那日后,祈兮和篱落也再没有来接过小浩浩,许多事情,都借他人之手去办,就连那日里跟她们一同骗她的李氏,也再未出现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思晨预想中的暴风雨都没有来临,她那终日不安的心,总算有了安宁。
一日晚上,苏亦风闲来无事,便翻起了从鬼都那带来的医520小说是当时鬼医婆子留下的,有些难懂,又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杂症,所以他和思晨都不怎么去看。
但今日得空,思晨又在带孩子,他一时无聊,便随手拿了一本翻阅起来。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又一页,直到他被一处地方吸引。
之后,他便如遭雷击一般,脑子开起窍来。
深夜,思晨哄着小浩浩入睡以后,苏亦风便把她叫到前厅,把那本医术递了过去。思晨看完全篇后,面色有些惨白,她看了一眼苏亦风:“你确定要这么做?”
“只要你敢试,我便敢做。”苏亦风坚定地回答道,他刚才已经研究了医书上的方法,也调配好了药,虽然方法很是冒险,但总比思晨这张脸一直这样下去的强。
“只要你敢做,我便敢试。”思晨对苏亦风投来一记坚定,书中的方法她也已经看过,觉得可行,便决定尝试,虽然会很痛,但忍忍也就过去了,毕竟一时的皮肉之苦总比一辈子的心痛来得强。
二人达成协议后,苏亦风便准备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和调配好的药,动起手来。
两个时辰后,当苏亦风拿着摆布擦干匕首上的血迹时,一旁的思晨早已痛晕了过去。
帮她清理了伤口,敷上了药,再用层层白布条把思晨整个脸围得严严实实,苏亦风才把思晨抱进房中休息......
那本静躺在桌上的医书,翻开着的一页,记载了一项独门偏方,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个人毁容之后,表皮受损,要把容颜修复成原有的样子,怕是难上加难,但唯有一个法子,有治愈的机会。
那便是用锋利的匕首,把脸色的腐肉一层层割下,然后配置独门秘方的草药敷在脸上,包足七天。七天后,自然会有一张新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