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过茶,为思晨态度的转变暗自欣喜,接着,两个人便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起天来。
“我说苏公子,你放着好好的苏家大公子不做,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干什么?”思晨无意一问,她倒是好奇,这苏家可是颜啸朝唯一能匹敌林家的医药世家,家大业大,怎会任由苏家的后人流落在外,。
“呵,这苏家大公子不做也罢。”一提到苏家,苏亦风眼中难掩苦涩。见思晨疑惑,他解释道:“也许是人各有志吧,我自幼就向往自由自在,四处游历行医的生活,无奈家父的毕生志向,却希望我能成为朝廷的首席御医。十六岁那年,因为观念不同,我与家父发生了口角,之后我便浪迹天涯。”
“哦,那又是什么机遇让你来到此处?”
“呵,倒也说不上什么机遇,我只是在游历的过程中,在鬼都拜了一个隐士高人为师,也是在那,认识我的师妹夜谣,也是我师父的女儿。我在鬼都呆了两年后,便又四处游历去了,回来后,才知道师妹已经嫁人的消息。后来,师父病重,师妹回来和我一同照顾师父,直至师父去世,我才辗转去了漠城,也是在那认识的南宫诩。”
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苏亦风说得坦荡,思晨却听出了话语中的暧昧,看向苏亦风的眼光,也多了几分意味不明来。
这眼神让苏亦风一阵汗颜,他正想解释什么,却见南宫诩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你来这做什么?”见到苏亦风,南宫诩一脸阴郁地问道。
“没什么,前两日夫人去我那看病,我今日前来,只是想看她恢复得如何。”苏亦风无语,这种时候,他吃个什么醋啊。
“别停啊,继续说啊。”思晨正听在兴头上,瞅都不瞅南宫诩一眼。
思晨的无视,让南宫诩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一旁的苏亦风尴尬着,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苏亦风不说话,思晨又问:“所以,为了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师妹,你索性留在这里?”
思晨饶有意味的瞥了一眼南宫诩,那点到为止的话和话语中的暧昧,让刚刚前来的南宫诩怒上心头,他怒视苏亦风:“你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
“呃...”苏亦风看着黑着脸的南宫诩:“我没跟她说什么,是她自己会错意。”
“我说苏亦风,你就别不承认了,师妹已成人妻,那种看得碰不得,强忍思念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思晨唯恐天下不乱地继续说着,阴阳怪气的口吻让苏亦风皱了皱眉头。
似乎是觉得不过瘾,思晨又加了一句:“苏公子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温柔体贴,如果我是夜谣,我一定选你。”这话刚说出口,苏亦风的脸已是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姑娘无中生有的本事竟然如此厉害。
干咳了两声,苏亦风缓解尴尬道:“夫人此言差矣,在下一直把夜谣当成自己的妹妹,也把南宫兄当成在下的知己好友,更深知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会对夜谣有非分之想呢,您说是吧?”
看了一眼知己好友,又看着此刻一脸得意洋洋幸灾乐祸的思晨,苏亦风又无奈道:“南宫兄,这挑拨离间的话,别告诉我你听不出来?”
见南宫诩依旧不说话,苏亦风没好气地笑道:“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我送算见识了,无端惹了一身腥,真是倒霉,惹不起我还躲得起,在下告辞。”
临走前,他还不忘瞅了思晨几眼,眼神韵味深长,看得思晨一阵心虚,但表面上,她还是不甘示弱地挺直腰板,回看过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苏亦风离去,南宫诩也随之走了出去。
看着南宫诩远去的背影,思晨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南宫诩不要再来,因为每次与他独处,思晨就尤为不自在,他的阴晴不定,实在让她尤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