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怪你,这传宗接代,就交给我那个二弟和篱落去办吧”
“你胡说什么呢”思晨佯装娇嗔地捶打了一下冷祈寒的胸膛:“孩子都在肚子里了,哪还由得我想不想。”
冷祈寒闻言,一脸尴尬:“呃,我的意思是,生完这胎,如果你不想再生,我也不会勉强你。”
他这话惹的思晨一阵白眼,这生不生,她好像做不了主吧,就像现在这胎,她还不是来不及做准备莫名其妙就有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直到马车出了颜啸帝都的城门。
虽然马车已驶出颜啸,但离漠城还远得很,他们还有一大段漫长的路要走,而且多半是崎岖不平的山路,由于冷祈寒怕思晨半路身体会吃不消,因此嘱咐了车夫缓慢些赶车,于是,回程的时间变得越发慢了。
在这段时间里,思晨虽然害喜不算严重,但遇到颠簸的路段,她还是会吐个不停,似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才善罢甘休,冷祈寒为此也是心疼不已。
可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唯有靠在颜啸准备的几包酸梅来扼制思晨体内的不适感外,别无他法。也只能委屈思晨多忍耐几日,等到回漠城,就有舒适的环境供她休息安胎了。这样想着,他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
转眼,六天过去了,他们已经在马车上度过六天的时间,但离漠城越来越近,不知为何,冷祈寒的心却莫名地不安起来,不知道为何,自今日马车驶入离漠城只有十几里的荒路上,他便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跟着他,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但以他练武之人的谨慎心理,他还是多留了几个心眼。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荒无人烟的小道上,风刷刷地吹过,刮得路旁的枯草沙沙作响,让人不免多了几分毛骨悚然。
车夫是个胆小之人,他提议马不停蹄地想起赶,不作停留,但冷祈寒顾及思晨的身子,未作应允。
就这样,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寂寥无人的小路上。
思晨依旧靠在冷祈寒的身上休息,直到察觉马车毫无预警地停了下来......
不明所以的思晨睁开双眼,睡眼惺忪看着冷祈寒道:“这怎么回事?”话未说完,就被冷祈寒堵住嘴。
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冷祈寒小心翼翼掀开车厢帘子的一角,快速扫视了眼屋外,继而又迅速地放下。这外头,除了漆黑的夜色和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杂草,并未看到任何异常。
“车夫....”冷祈寒冲着外头喊了一声,但回应的却是风的肃杀声和无止境的沉默。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冷祈寒当机立断对这思晨道:“你先在车厢等我,我出去看看。”
打开车厢的那刻,冷祈寒似乎想到什么,示意思晨靠向车厢边,不要傻傻地坐在车厢中间的位置。思晨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车厢才开出一条缝,一只冷箭便朝里头射来,直直插在车厢里,闪着毒辣的寒光。这突如其来的险境让思晨吓呆了,她直庆幸刚才听冷祈寒的话,否则此刻,她就倒在血泊中,一尸两命了。
“你先别处理。”冷祈寒的眼中泛出杀机,随身携带的弯刀也随之抽出,看样子,是要和不知来头的敌人决一死战。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冷祈寒迅速跳下马车,接着几声兵器哐当声,飞射向马车的箭都被冷祈寒如数打落。
接着,映入眼帘的几十个黑衣人便挥着手中的刀剑,直朝冷祈寒冲来,而之前驾马的车夫,早已中间倒在马车旁,七孔流血面色发黑的模样不难看出,箭上涂着浓毒。
看来,那些不速之客是非要取他们性命不可。
一想到这,冷祈寒握着刀柄的手更加紧了,这一刻,不是敌人死就是他亡,为了他自己,也为了车厢里那个弱小的女子,他马虎不得,这场硬仗,他无论如何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