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我们也让他的女儿尝尝背井离乡,被人算计欺凌的滋味。”蕙兰似失去了理智一般,一番话说得越来越阴狠。
思晨虽然心中对她顿生几分同情,但嘴里,依旧是清冷的模样:“你这么说好似牵强了些吧。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自作孽,与别人无关。”
“自作孽?哈哈...你敢说你们宸家没有半点责任?”蕙兰阴阳怪气地话语让思晨听着有些刺耳,但看着蕙兰如今已近乎癫狂的模样,倒也提不上气,宸家虽不算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但到底宸家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八年的委屈怨恨,无处述说,如今才能放声倾诉,倒也难为了她。
“宸家欠你的,我也还了不是吗?”思晨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还?你还得起吗?宸思晨昨日算你福大命大,没看到你被人扒光强压在地上的模样,真是难解我心头之恨”蕙兰恨恨地说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这下,思晨实在被她惹怒了,没想到她的步步退让,换来的却是表嫂步步紧逼,出言不逊。
“够了,我同情你,才不跟你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但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出言不逊。还有,都是你们自己犯错再先,少把一切责任推到宸家身上。我们宸家做事,从来都无愧天地良心,好看的小说:。”
“宸思晨,在我面前你说什么天地良心,不念及半点昔日情分,新婚之夜毒死自己的丈夫,这就是你的良心吗?你们父女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爹的六亲不认,女儿谋杀亲夫”蕙兰冷酷的话语直逼思晨。
“现下我们就事论事,少把我扯进来。”思晨当然知道蕙兰说这话的用意无非是想让她难堪,但她却连一丝为自己辩解的能力都没有,因为蕙兰说的都是事实,在事实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惨白无力。
自知戳中思晨的痛处,蕙兰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不理会思晨眼中的寒意,又自顾自说起来“宸思晨,午夜梦回,你合得上眼吗?一个人在这世上强撑,你不累吗?你怎么不去死啊?你爹娘和丈夫都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有他们作伴岂不更好?哈哈哈......”
蕙兰越说越难听,冷笑声越来越凄厉,似冤魂索命一般,听得思晨鸡皮疙瘩不断冒起。
看着蕙兰如今几近疯癫的模样和卸下面具后恶心的嘴脸,思晨就不想跟她有过多的纠缠,当下就下起逐客令:“你别再耗费唇舌了,如今我好好站在这里,任你三言两语也不能改变什么,今天的事,我就当你有冤无处说,现在你说完了,也开心了,请回吧,我还要收拾东西,恕不远送。”
说吧,便掀开帘子进了卧房。
卧房内,祈寒气定神闲地坐在睡榻闭目养神,自她进来后,便睁开双眸,看向她的眼神里意味深长,却未发一语,想必刚刚外头的话,都被他如数听进耳朵里。
而思晨,从踏进卧房内的一刻起,似全身力气都被掏空了一般,无力地依靠在墙角,脸色泛白。
屋外还回荡着蕙兰的冷笑声
......
过了好久,直到屋外没什么动静,冷祈寒才翻身下了床,走到思晨身边。
思晨似还未从刚才的气氛里走出,表嫂的冷言冷语还在思晨心头萦绕,久经不散。
祈寒站到思晨身旁,大手一挥,将思晨的头强压到他胸前,淡淡地说道:“想哭就哭吧。”
听到这话,思晨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缓缓而落。
她终究没她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还是会疲惫,还是会泪。
不知哭了多久,思晨才从冷祈寒的怀中挣开,泪水盈盈的双眼看着他,便不再说话。
冷祈寒抬手拭去思晨脸色的泪痕,思晨开始微微一躲,但还是任由祈寒的手掌附上她的脸颊。
“原来你成过亲”,“还是个寡妇”。
宁静的卧房里,冷祈寒突如其来说出了这两句没轻没重的话语来。
思晨顿时觉得有些颜面无光,但嘴里还是不甘示弱,眉眼一抬,眼睛一瞪,厚着脸皮说道“是又如何,莫非你嫌弃我?”这话刚从思晨嘴里吐出,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连她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语来。
“这倒不会”想都没想,冷祈寒就应了过去。只是话刚说出口,他就一阵郁闷,怎么这句话一到他嘴上,就变得这么顺溜?他的本意,无非是想逗弄她一番,好欣赏欣赏她面红耳赤的模样,但不知觉,却被这姑娘牵着鼻子走。
思晨听完这话,也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一阵脸红过后,嘴中才反驳道:“谁稀罕。”
冷祈寒并没有接话,屋里的气氛瞬间沉默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祈寒才认真地道:“我带你离开这吧,。”
思晨凝视了祈寒片刻,半天不说话。
似乎是知道她心底的疑虑,祈寒便问“你不信我?”
思晨摇摇头:“倒也不是,只是我连你是何人都不知,冒冒然跟你走,岂不唐突?”
思晨说的并非没有道理,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