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了消化道里,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似乎被我折腾的够呛,这畜生已经彻底的安分了下来,只有从肉壁上时不时传来的抽搐,还在表示着它刚才所遭受到的痛楚。
突然,整个空间又开始剧烈的翻转了起来,我一时没来得及反应,顺着身下的肉壁,直接像是坐滑梯一般,飞快的往消化道深处跌去。
这畜生突然就像是发疯了一般,整个身体疯狂的扭动了起来,在不断的滑落过程中,我无数次的被摔在了前后左右的消化道内壁上,刚刚恢复了一丝清醒的脑子,又开始变得混混沌沌了起来。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下滑着,这畜生就好像抽疯一下,放肆的将身体扭动着,有时候我还能感觉到它撞到了岩石之类的东西,但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得越来越狭窄,空气中那股腥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郁,身体上再次被沾满了粘稠的液体,而且这些玩意也比之前变得更加浓稠。
等到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停了下来,周围的肉壁已经完全将我紧紧的卡住,而我整个胸口以下,全都被浸泡在了一种暖暖的,有点像是淤泥般的东西里。
经过刚才这么一番跌跌撞撞,我的鼻子已经暂时性的失去了嗅觉,但是就算闻不到那股恶臭,我也能想到自己现在泡在什么东西里……
只不过此刻的我脑子里整个就是一片懵的,脑壳里边一直在“嗡嗡嗡”地作响,完全就忘记了恶心是什么,双手麻木的向两边撑开,想要抠住周围的肉壁,将自己拖出去。
可是脑子里一片浆糊,双手也根本使不上劲,我只能是机械般的将双手张开,然后撑在周围的肉壁上又垂落下来,如此反反复复了好多遍,直到我感觉整个空间猛然一震,所有的一切就完全归于平静之中。
原本就已经撑到了极限的我,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双眼一闭就完全昏迷了过去,只有意识还处于半昏半醒之间。
朦胧中我突然感到一阵冷风吹在了身上,随后身体就被人拽着往上拖了起来,等到口鼻之中再次呼吸到久违了的新鲜空气,晕乎乎的脑子里才稍微醒转了一些。
等到双眼完全睁开的时候,天边的一抹赤红印在我的眼中,我掐着自己的太阳穴,挣扎着坐了起来,只感觉脑仁疼得发紧。
新鲜而满是血腥味的空气,不断钻进我的口鼻之中,天边的霞光仿佛将大地都染成了鲜血的颜色。
终于重见天日,我这心里还来不及唏嘘,低头一看才发现这地面上的红色压根就和天边的残阳无关,而是实实在在被血给染红的。
刚才还在逞着凶威的畜生,此刻完全平静的躺在地上,身上被划开了十几道长达两三米的豁口,那些血液就这么从伤口中淌出来,将我身下的地面浸染着。
小白脸站在我的面前,天边的残阳映照在他脸上,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仿佛整个男人就是块千年寒铁所打造的,全然没有意思人类的情感,而他那双浩瀚的眼眸中,更加看不出此刻究竟是悲是喜。
我只当这小子又开始摆帅了,也懒得搭理,只是当我看见在他身后,倚靠在一块石壁上的李魅儿时,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虽然这女人的状态依旧不是太好,但至少从她朝我看来的目光,还有那嘴边微弱的弧度,都表示着她此刻依旧还活着。
至于那头将我折腾的死去活来的畜生,现在正如同个特大号靠枕一样,被我完全靠卧在背后,转脸看向右边那条巨大的蛇尾,侧面那个近两米来长的豁口上,布满鳞片的外皮连带着里面的血肉都完全翻了过来。
从那豁口可以完全看到这畜生体内消化道的尽头,而我刚才就是被卡在了那里面动弹不得。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头畜生应该是彻底的魂归西天了,而促成这一切的,自然就是如原计划首先钻出这畜生体内的小白脸。
挣扎着站起来,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瑞士军刀,只不过这个跟了我两年的好哥们,现在基本上已经算是报废了,两片刀刃都翻起了卷,其余的锥子起子锉子什么的,也都已经严重变了形。
微微叹了口气,将瑞士军刀又收回了裤兜,当这军刀落进口袋的时候,似乎碰撞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发出了叮铃一声。
听见这声脆响,我才想起另外一间被我揣在口袋里的东西,只是等我将那只银镯子掏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玩意跟着我在那畜生的肚子里折腾了这么久,居然一点变形都没有,全然不像是普通镯子那样少一不留神就会被压扁。
这让我忍不住仔细观察起这只与众不同的镯子,从外边来看它依旧是那么光秃秃的,并且通体都闪耀着明晃晃的银光,可是等我将目光看向这镯子的里面,才终于发现了不同之处。
两条反方向的螺旋纹路,一上一下并列着,将这镯子的里边填充满,对着那两条纹路轻轻吹出一口气,耳边就传来一阵轻灵的声响,一如当时这镯子旋转起来所发出的声音那样。
搞懂了这镯子里的玄机,我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