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体肤”呢?那是因为一个人无论是要赚钱还是要成材,或者要成就大事,意志的锤炼、心路的磨难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林立人和沪上浙商领军人物王均瑶同村,而且比王均瑶出道更早。当他在温州商界已小有名气的时候,王均瑶还默默无闻。虽然林立人没有王均瑶那样大的名气,但他四次创业三次惨败,曾经受过骗、遭过抢的大起大落的独特经历,更能展示温州人百折不挠的坚强意志。
对于自己几次大悲大喜的人生经历,林立人回忆说: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用渔船从福建运过龙眼和砂糖,来温州卖,赚取差价。当时这是违法行为,叫投机倒把,只能偷偷做,为此父亲吃过不少苦头,甚至曾发生过一船货物被人抢光却不敢报案、不敢声张的事。而每次运动到来,为了躲避被批斗的厄运,父亲只能远走他乡。我幼年对商业的记忆是:那是一种充满风险充满艰辛却又非常诱人的事。
“我最早的商业行为可追溯到初中,那时我14岁,刚刚改革开放。最经常的事,是挑着鲜鱼去集市上卖,或者我挑着担子,走村穿巷,挨门挨户收集螃蟹壳,然后再卖给国家,赚取差价,补贴家用。我的学费基本上都是我赚来的。高中还没毕业,我就选择了经商。
“第一次来深圳是1985年,我们来深圳卖文化用品,包括文件夹、文件袋等等。我们的利润不错,毛利能赚到70%,但由于深圳的需求量并不大,而我们做的是全国市场,所以我没有在深圳住下来。
“除了做文化用品之外,我还做过许多小物件,赚钱最多的还是编织袋。那时,全国乡镇化肥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对编织袋的需求量很大。我渐渐成功了,二十四五岁,名声已遍及乡里,因为我在把大量编织袋运往全国各地的同时,也给乡亲们带来了编织这种袋的活计,让他们获得赚钱的机会。
“但失败马上就随之来临了。1989年,我们在河南签订了1。2亿元的大单,但我们提供了1000万只编织袋之后,发现货款收不回来,只好停止供货,随后是漫长而屈辱的讨债历程。但对方以种种理由拖欠货款,在经历了种种努力之后,仍有300多万元收不回来。到了1990年,我变得一贫如洗,只好两手空空离开家乡,远走深圳。
“来到深圳不久,我就发现了一个生财之道:做租房中介,收取佣金。当时,深圳的房租挺高,租的人还很多,因此生意火爆异常,我们几乎是坐地收钱。
“到1992年春天,我已积累了十几万元,觉得做租房中介不是长久之计,加上做中介的人多起来,公司有些员工知道租房中介的好处后,纷纷辞职,自己去做小老板,跟我抢生意。
“于是,我就开始炒起楼花。当时炒楼花比较赚钱,一般炒一套楼花,能赚5000~10000元,罗湖的许多小区,我都炒过,最多的是东乐花园,当时我一口气拿到了近30套。一年后,我的资产达到六七十万元。
“1993年初,全国各地到处都在盖房,似乎只要盖了房,钱就来了。因此我们在惠阳找到了一块地,计划盖一个26层的大楼。没想到,我们刚打了地基,6月份,中央开始宏观调控,到9月份,银根紧缩,因为我们建房的建筑公司本来是垫资做的,这时候贷不到一分钱,大楼最终成了个烂尾楼。
“这一次,尽管我的钱又赔个精光,但我还不死心,当时我发现温州的三轮车牌照一个已炒到五六万元,而在惠阳,基本上不存在炒作,我推测温州的情况不久也会在惠阳重演,就借钱从外地运来了一百多辆三轮车,准备在惠阳申请牌照。谁知,车子还没落地,就被没收了。
“接连不断的失败使得我在1995年连1000元也拿不出来了,生活没有着落,不得不寻求谋生之道。一天,我在通讯市场的一个柜台买了一台寻呼机,然后,转手卖给别人就赚了几十块钱。
“看见这样一个能够迅速赚钱的机会,于是我就花了200元,在报上登了个卖寻呼机的广告。前前后后,我接到了300多个电话,向我要寻呼机。我再次到那个柜台拿货。这样,我就做起了寻呼机小买卖。由于我经常向同一个柜台要货,就可以比一般的买主拿到更便宜的货。
“不久,我注意到一个现象:越是便宜的寻呼机,需求量越大,而这种便宜的寻呼机,一般都是二手机改频的。我琢磨,要想发财,必须找到二手机的货源,同时,必须找到技术人员,懂得改频。幸运的是,我碰到一个台湾商人,专门在日本收购二手寻呼机,更幸运的是,我又找到了几个懂得改频技术的工程师。有了这两大资源,我不再做零售了,改做批发。我向那个台湾商人购买二手机,再请那几个工程师给我改频,然后,将改装好的寻呼机批发给零售商。
“改频寻呼机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机会。当时,一个没有改频的二手寻呼机,只要20元就能买到,改频之后,每台价格可以上涨十几倍,能够卖到300元一台。而且还供不应求。由于我货源充足,可以源源不断地供货,到1997年,我的事业达到一个顶峰,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