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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政治与货币(6)(1 / 3)

曾经说过,百分之五以上的通胀率是不应该接受的。分类再看,农产品占指数统计的三分之一,上升了百分之十八点二;非农产品占三分之二,上升了百分之一点四。农产品相对非农产品的价格是上升了,上升得快,基本是好现象。这些年农民转到工商业去的甚众,上述的相对价格转变理所当然,而如果农产品的相对价格不升,农民的生活不容易改进,贫富悬殊的不幸会继续。不要相信西方的什么专家或机构的胡说八道:说中国的基尼指数正在危险地上升--贫富加大分化。农产品相对非农产品的价格这几年上升得大有看头,证明在相对上农民与市民的收入分化不断地收窄。

物价的整体一年上升了百分之六点九,不应该接受,但也不近于灾难性。要通胀率为零,农产品上升了百分之十八,非农产品要下降百分之九。这不容易。如果容许物价整体上升百分之三,可取的,非农产品要下降百分之四点五,也不太容易。但如果容许物价整体上升百分之五,强可接受的,非农产品之价只要下降百分之一点五,应该不难。当然,这是容许农产品之价上升百分之十八。如果通胀率下降??农产品之价是不会升那么多的。乐观一点地看,我们不求农产品之价继续急升,但求上述的相对价格能继续相近的转变率,而国民整体的收入增长继续徘徊于百分之十左右,那么太平盛世指日可待矣。

中国目前的百分之六点九的通胀率不应该接受,北京是要做点工作的。但五次加息,十次调高银行的准备金率【reserve ratio】,约束提款及借贷,压制投资及消费等,不是对症下药,或药种太多,也显得有点手忙脚乱了。今天的情况与朱镕基一九九三年七月接掌人民银行时的情况不同。当时的通胀困境,起于我称为“权力借贷”的无可救药,朱老推出他的直接压制借贷与消费的“宏观调控”,当时我不同意,但这个大教授也真可怜,要几番公开认错。今天可不是当年,权力借贷再不是大问题,朱老的“宏调”手法用不也。

今天要怎样处理才对呢?为此我托一位同学找到一些我认为是关键性的数据,知道问题的所在,不难处理。不一定对:货币政策这回事,没有谁有胆赌身家。然而,找到的论据可靠性甚高。

这是同学提供的货币发行量数字,是从货币当局的资产负债表找到的。这是人民币钞票的发行量【currencyissued】,不是钞票在银行之外的流通量【currency in cir-culation】,虽然二者的变动对物价指数的影响差不多。这里要提出两个可靠的理论与实践的重点。第一点是我的师兄麦萨尔【A.Meltzer】于一九六三提出的:要约束通胀,最可靠的方法是约束银根【monetary base】。第二点是十多年前与弗里德曼研讨后得到的结论:中国的“银根”基本上只有一种--钞票的发行量。这样看,调控通胀中国应该比西方容易。另一方面,钞票的流通量只是“银根”的一部分,而在中国来说,M0、M1、M2等数字对稳定物价都不是那么重要。

让我们看看人民币钞票的发行量的每年增长率吧。不算一月份,因为有农历春节的左右,而今年的数据只到八月份。按每年的月均升幅算,与上一年相比,钞票发行量的升幅如下:〇一年上升百分之七点一;〇二上升九点六二;〇三上升十一点九三;〇四上升十一点五七;〇五上升十点一三;〇六上升十二点零五;〇七上升十六点九九。

如上可见,自二〇〇三年起人民币的钞票发行量是加速了,不坏,但〇七年跳升至近百分之十七的增长率是太高了。比较可靠的货币理论说,以钞票的发行量作为银根,其增长率应该与国民收入的增长率相等。如果国民收入的增长年率为百分之十,钞票发行的增长率也是百分之十,那么赌钱下注,应该买通胀率近于零。国民收入升百分之十,钞票发行升百分之十二,赌通胀百分之二最上算。目今国民收入的增长年率约百分之十强,钞票发行增十六点九九,赌通胀百分之六点九,命中,是巧合,但赌注是应该这样下的。

要注意的,是中国的钞票发行量的变动与物价的变动,时间上比西方来得快,快相当多。十多年前跟弗里德曼研讨过这个现象,他提出的我不大满意的解释,是经过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中国人对物价的变动很敏感。既然我自己没有解释,算他对吧。

依照上述,处理中国目前的通胀,最简单的办法是把钞票的发行量减少百分之五左右,那是从约三万亿【八月份】减至二万八千五百亿,即是把一千五百亿的钞票收回来。这二万八千五百亿是高于去年的月均数量百分之十强,收回那一千五佰亿不应该有不可以接受的震动。稳守这二万八千五百亿约六个月,然后按每年升幅百分之十与十二之间增加钞票的发行。至于将至的农历新春怎样处理,则要靠央行的专家经验从事了。

钞票的发行量升得过多,中国市场的通胀反应快;减少发行量,通胀的舒缓会是同样快吗?很难说,但朱老从九三至九七的经验,是通胀率下降快得很。那是从百分之二十以上的通胀下降至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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