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的主要方面;在这一转型中将资本作为矛盾的次要方面来保留。
严格来说,解构的后现代是用心来排斥物,建设性的后现代主张的是心物一元,而不是偏心。自动钢琴作为一种体制,将成为有害的东西。替代的体制,不是不要机器,而是让人与机器并存。在这方面,纺纱机也许是另一种隐喻:农妇和机器,是一个问题的两面。只有农妇,不要机器,我们将倒退回原始社会;只有机器,没有人,我们处于现代社会;后现代的目标是复归到人与机器和谐相处的状态。
为此,需要改变这套比喻中农妇的状态。她在未来体制中,不应是一个简单的劳动者,不再是一个出卖体力(或者说人的物质力量)的角色,而应是知识力量与物质力量平衡的角色。我称之为知本家,意思是劳动与??本的混合体。劳动也不再是被动的、被决定的劳动,而是自主劳动,意思是非决定论的劳动、自己决定自己的劳动。这种劳动只有在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创新中才能得以实现。
我们不是要倒过来,用非决定论取代决定论,用心来取代物,而是要实现两者的平衡。创新也是相对的,如果只有创造性毁灭,只有不断的革命和运动,就不可能有稳定与和谐。
创新、个人知识、文化、网络不能被资本这种体制兼容,是后现代经济体制变革的主要障碍。具体来说,网络要求外部性,外部性与资本的专用性存在体制性冲突;文化要求感性,感性与资本的理性冲突;个人知识要求隐性和无形的会计制度,与资本的显性会计制度冲突;创新要求将变革本身制度化,与资本将不变制度化冲突……所有这些,都使我们现代传统的工业化体制存在“物”所特有的那种僵化性、被动性。不改革就没有出路,就不能适应发达国家向后现代经济升级带来的挑战。
人来弹钢琴,与自动钢琴弹琴,最大的区别在于灵魂的有无。
后现代经济对资本的解构过程是“招魂”过程,将各种人文价值--审美、人际关系、象征、体验、自由共享等--招回到资本体内,将资本拖入感性区间。对此,我们可以一一观察。
回到日常生活
一直以来,现代经济学强调生产的核心地位,而资本又处于生产的中心。随着生产过剩带来的经济波动,人们日益认识到理性的局限。后现代主义正是从对于日常生活和消费实践的观察中,逐步找到了解构资本之道,这就是从资本的异化回到人本身。后现代主义十分强调用“欲望”这个概念来解构“资本”这个概念。
这里的“欲望”,不同于口语意义上的“欲望”,更不同于新古典经济学所说的“物性的欲望”,它是生命力的象征。欲望是与异化距离最远,差异最大,关系最对立的概念。后现代经济把身体当做解构资本的武器(如梅洛—庞蒂的“体”验学说),身体是心物转化的中点,是心物一元的主体。从身体出发,经过社会网络,后现代经济将劳动者与资本融为一体,把冷冰冰的理性资本拉回到作为社会有机体的真实世界。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发现经济与审美融合的现象越来越多。我们可以从经济审美化趋势,观察理性资本向感性选择转化。
体验经济、娱乐经济、文化产业、休闲产业、情感消费……越来越多的产业渗入了审美的因素,越来越多的审美活动渗入了经济的因素。主张回到快乐源头研究经济的卡尼曼获得诺贝尔奖,使理论界开始关注“有钱不等于快乐”的经济悖论,一向远离经济的美学也开始转向对日常生活审美化的关注。这一切甚至影响到各国政策,以往片面强调GDP的观念,开始向以人为本的方向转变。正因为如此,最近有人提出“国民幸福指数(GNH)”,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共鸣。
经济审美化的逻辑起点是快乐。快乐,既是经济学概念,又是一个美学概念,它是连接经济活动与审美活动的纽带。经济学在其古典时期,曾以研究快乐为己任。例如,古典经济学家边沁,就把快乐作为其经济学研究的核心。
经济审美化对传统需求理论提出挑战。传统经济理论中隐含着需求同质的假设。在真实世界中,经济中的审美需求,与物质需求、社会化需求,具有不同质的特征。审美需求实质是一种自我实现需求。由于需求不同质,需求曲线可能有质的不同。自我实现需求,同股市需求一样,都具有“追涨杀跌”特征,当其经济体所占比重过半时,就动摇了向下需求曲线的经验基础,进而对“有效市场假说”构成致命冲击。
经济审美化对经济决策也产生了广泛影响。一是影响宏观经济决策,从片面追求GDP的倾向转向追求包括情感特征在内的国民幸福总值。二是影响产业经济决策向审美型产业倾斜,如休闲业、影视业、游戏业、动漫业、时装业、娱乐业等。三是影响企业经济决策,从价格战的战略转向追求“追涨杀跌”高端价值的体验经济战略,以情动人,以顾客为本。
社会资本
社会网络(SNS)正在成为互联网的一种新兴商业模式。社会网络在学理上是指社会资本,社会网络与社会资本这两个词可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