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经济,已经遭遇了日益增加的小批量廉价制造各种商品的生产力的抗衡,区域经济已经压倒了规模经济。”这里的“区域经济”实际是产业集群这种范围经济的特指。戴维·哈维沿用斯温格多夫的说法,将规模经济与品种经济(范围经济)表述为“福特主义的生产(以规模经济为基础)”和“适时生产(以地域经济为基础)”。他引用“第三意大利”这类以中小企业为主的“空间群集和聚集”来说明这种“地域经济”,强调了品种经济特有的灵活、协调、创新等特别之处。
从做大做强到做活
企业信息化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企业信息化带来的最高价值是什么?一言以蔽之:做活。做活,就是变的本身不变,就是组织永远随需应变,就是系统与环境同步变化。
做活,是广大企业根本利益所在。我们平常说,做百年老店是做活,指的是企业的生命力强。做大做强后仍可能做死,IBM和通用长盛不衰,不是因为它们大和强,而是因为它们拥有与时俱进的生命活力。中国企业平均寿命仅2~3年,企业信息化对中国企业不是补在胳膊、腿上,而是补在命根上。
做活,是全球化和信息化条件下提高企业竞争力的要求。流程再造只是手段,通过数字神经,恢复系统活力才是目的。企业信息化所追求的价值,所要达到的效益,只不过是“系统活力”的分散化的表述:通过缔造学习型组织实现可持续创新,通过流程再造对环境挑战进行迅速有效的反应,通过信息和知识含量的提高使企业像人一样充满灵性和智慧,通过数字神经系统的建造展现敏捷的身手,通过虚拟企业实现社会有机体的灵性化。企业信息化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就是提高企业生命力。
著名的企业治理问题专家、南开大学国际商学院院长李维安教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症结:“就企业经营观而言,前一阶段我们的主导方向是‘做大’,现阶段普遍强调的是‘做强’,而新的形势要求我们要步入倡导‘做活’的企业经营成长的新阶段。从组织活性上看,‘做大’主要是把企业当成‘机械组织’,‘做强’主要是把企业当成‘一般系统’,而‘做活’则主要是把企业当成有机的‘生命体’。这种新的‘生命体’观着眼于企业整体的持续发展,着眼于企业的生命力。”
把李维安的意见归纳得更明确一些,我认为,做大、做强,是工业化标准;做活,才是信息化标准。
把企业视为机械系统还是生命系统,是不同的企业价值观的分野。
工业技术革命,使我们把企业当做无机的机械系统看待,习惯于线性地理解企业的投入产出因果联系,而不习惯用网络化的方式理解企业。
信息技术革命和生命技术革命的实质,都在于把世界当做有机系统看待。这是与工业技术革命最大的不同。如果把信息化也理解为机械化,就会站到传统生产力的立场上去。
当然,机械系统和有机系统也是相互联系,相互转化的。正如工业化和信息化,也是相互促进的。但现实的情况是,我们长期习惯于从工业化的立场观点看问题,由此带来了实践上的偏差,导致盲目投入,因此我们在这里才特别强调先进生产力的观点。
信息化带给企业的最大效益
企业信息化确实可以用来加强工业化,使企业更大更强,但这只是把信息技术当做一般工业技术来使用的结果。在这种情况下,信息技术作为先进生产力的最本质的特征,一般来说并没有得到充分发挥。但是,信息技术本身除了具有工具的特征之外,之所以能推动历史前进,主要在于它特殊的方面,即反映历史目的、历史方向的方面。具体说,就是它与一般工业技术对企业使的劲相反,最擅长推动企业向有机化这个方向发展。
区别“活”的系统与“非活”的系统,是抓住信息化效益特殊性的关键。一般来说,“活”的系统,相对于“死”的系统,具有如下的特征:
--系统有自己内在产生的目的,根据自己的内在目的决定生存发展。
--系统对内具有复杂系统低成本自组织、自协调的特征。
--系统对外具有灵活反应能力,并且具有交流负熵的对话能力,能够自适应。
信息化对于企业来说,不同于工业化种种手段达到的特殊效果,主要集中在“做活”上。因此,除了要让信息技术帮助传统的“死”系统使“蛮力”外,更要发挥它帮助企业做活的特长。
对企业来说,“做活”意味着:
--从竞争的“强”到合作的“强”。不管企业是产权明晰,还是产权不明晰(例如在虚拟企业的生态链合作中),都明确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如何调整核心竞争力与外包的关系,都具有积极行动的动力。企业在工业化条件下,通过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明晰产权,从内在动力机制上达到竞争能力的自强;在信息化条件下,主要解决的是跨组织边界的合作能力这种“强”,包括社会资本(关系、信任)的加强、利益相关度的加强、合作机会的把握等,虚拟产权给了企业这种合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