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斗争。
6月19日,绝望的财政部长林日光辞职。
6月27日,德国《法兰克福报》写到“像索罗斯这样的大投机家不排除使泰铢贬值20个或更多的百分点的可能”,而这只是报道之一。主流媒体这样忽悠,等于泰铢被叛死刑,中央银行即使再有能力,护盘行动也只是延缓死刑执行时间,最后的结果必然是耗尽外汇储备。
7月2日,泰国政府宣布放弃维系了13年之久的一揽子联合汇率制,泰铢实行自由浮动,泰铢当日贬值20%,此后一个月泰铢始终在跌。
7月29日,泰国中央银行行长差·马拉加辞职,新任财政部长他侬表示将谋求与IMF合作解决泰国货币问题。
8月2日,泰国政府与IMF签订协议,达成整顿国内经济金融秩序共识。
泰铢完败。
东南亚奇迹真相
痛定思痛,审视东南亚经济自身,这并非一种完美无缺的发展模式,或者在起点就注定了败局,不过是索罗斯的手法使其败亡更加醒目罢了。东南亚模式的死穴在于政府不恰当干预经济,并由此成为经济中最强势的集团,而政府集团中往往有人借此牟利。
国际游资从来不嫌自己赚钱太多。
泰铢轰然崩塌,多米诺骨牌就然倒下了第一张,泰国就不会是最后一个崩溃者。袭击泰铢得手,索罗斯连续开始狙击其他国家,泰铢贬值升级为东南亚金融风暴。
表面上看,印尼的经济环境要比泰国好一些,印尼盾在此之前就已经逐步贬值,化解了危机初期的压力,而这一切都给了印尼人信心。7月11日,印尼政府先发制人,把汇率波幅扩大到12%,此时印尼股市一路飘红,人们对经济的信心还是很充足的。
可惜,这不是真相。
1998年1月,当泰国、菲律宾、马来西亚危机渐趋平缓时,印尼盾汇率却一泻千里,按1997年7月汇价计算,贬值200%,股市下跌50%,社会出现严重混乱,印尼成为东南亚金融危机中受灾最为严重的国家。
真相是,与其他东盟国家比印尼经济其实更糟。
印尼的金融经济体制是一种可怕的市场,金融成为掠夺者抢劫工具。据说,苏哈托送给亲信的礼物经常是银行牌照,只要获得了金融牌照就获得了攫取国民财富的手段。在这种金融体制中,无论出现多高的不良贷款率都不奇怪,这不是银行,是掠夺国民财富的机器,目的就是制造不良贷款,而1997年初印尼的不良贷款率曝光数字就已经达到了30%。
过去10年,苏哈托政府成为维持了7%以上的经济增长率,也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国民支持。然而,这种经济增长是以牺牲国民福利为代价的,虽然经济增长必然带来就业机会,但未必带来国民福利,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是国民财富净损失。
制造事端转移国内矛盾焦点更是拿手好戏,当权者可能利用居民在某方面的无知转移愤怒,牺牲某一个群体或者阶层,发展到极致就是血腥的骚乱,比如,至今让全球华人痛彻心肺的排华骚乱。
随着时间推移,任何地方的经济都会有所发展,但在苏哈托及其类似的政治体制下,国民财富很快被集中于某个集团,甚至某些个人手中。国民积蓄的财富实际上早就通过金融体系被挥霍一空,国民也很难获得人力资本积累,这是典型的“坏的市场”,经济如果持续增长,国民可以在增量中维持生存,但很难提高福利水平,一个典型的例证是国家产出依靠海外市场,国民享受不到自身生产的财富。任何一个国家的经济都不可能永远顺水顺风,就连老大美国也不能,何况东南亚!
总有外力会触发不健康因素,如果通过金融体系攫取国民财富,那这种表现很可能就是金融危机。
这一点,苏哈托政府表演得可谓淋漓尽致。
1997年10月印尼已向IMF申请援助,在IMF向印尼提供230亿美元的同时,新加坡、马来西亚、日本、澳大利亚联手向印尼注资110亿美元,这是继1995年墨西哥金融危机后IMF提供的最大的救助。
按常理讲,印尼应该无忧。
刚才说的是常理,印尼是坏的市场经济,坏的市场经济不按常理出牌。
作为代价,IMF要求印尼推进经济改革,包括调整金融结构、免除关税、停止巨型建设项目、取消部分行业专利和补贴,比如苏哈托幼子从事丁香香烟专利权。
苏哈托答应的很好,一旦IMF资金到位,就开始赖账。1988年1月7日,苏哈托政府公布了财政预算方案。这是一个非常离谱的方案,印尼政府认为1998年印尼至少要有4%的经济增长率,通胀率在9%左右。
这个玩笑开大了,整个东盟都这个德行了,您还忽悠。
政府预算就增加了32%,咋能控制通胀!至于经济增长率,您咋忽悠都行,反正就是拉高资产价格、扩大政府投资,别说4%,就是40%,只要印够了票子都一样能达到。
IMF和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