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领取者拿到的货币值多少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兑现承诺,让选民如愿以偿地拿到这笔福利金。
对此,卡德韦尔专员的回应冷静异常,言简意赅:“我表示赞同。”
尽管从技术角度说,普罗克斯迈尔在宪法授权范围这个问题上的表述并不准确(美国国会有权铸币,但这指的是铸造金币或银币,而不是印制纸币),但他的观点还是正中要害。政客们有自己的算盘,只要能保住当权地位,即使美元分文不值,他们也在所不惜。其中的钩稽关系不言自明:如果美元本身以及以美元标价的资产贬值,社保支票的贬值自然在所难免。
相比之下,如果采纳我的设想,尽管那些无须救助者拿到的社保福利金会缩水,但至少维持真正需要者的福利补贴不受影响。但如果不采取削减福利金的措施,那么所有社保领取者拿到的福利金都会贬值,而那些对其依赖性最强的人自然也受害最深。
因此,尽管政客们会指责那些主张削减社保福利金的人是在伤害老年人,但真正给退休者制造痛苦的人恰恰是这些拒绝削减社保福利金的伪君子。正像参议员普罗克斯迈尔所说的那样,由于制造大规模通货膨胀是维持社保福利金名义价值的唯一手段(要维持社保支票的需要,联邦政府就不得不出售债券,而为了购买这些债券,美联储只能无休止地印制钞票),所以最大的受害者恰恰是社保福利金的领取者。
和其他政府计划一样,社会保障也让它原本想帮助的人成为受害者!
医疗保险
更令人心疼的是,社会保障还不是联邦政府权益中最岌岌可危的项目。
本章之所以只讨论社会保障,是因为我们将在第九章的医疗改革讨论中探讨医保问题。但是在这里,我们还是要看看它的财务现状。和社会保障一样,在职劳动者与医疗保险领取者的比例正在快速下降。目前是大约3.4个美国劳动者供养1个医疗保险领取者。到2040年,这个比例很可能变为2.2∶1。
医疗保险项目开支预计将从2010年的5260亿美元增加到2021年的9800亿美元,10年时间几乎翻了一番。对于其中的动因,以前是医疗成本的上涨,未来依旧如此。我们将在第九章深入探讨医疗保险问题。
与社会保障相同的是,医疗保险也需要被终结,但相对而言这个过程将容易得多。一旦废除医疗保险,就可以把穷人纳入医疗救助的受益者行列,这是一个承担穷人医疗费的联邦政府计划。那些有能力承担医疗费的老年人将独立购买保险。相比医疗保险的领取者,私人保险商与实际患者对价格的敏感度显然高得多,因此,如此改革必然有利于降低整个社会的医疗成本。
终结一切权益
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都是政府越界的最好例证,这些政府计划的本质终归会使其拖累本已疲态尽显的美国财政。只要遵循开国先父们的教诲,严格依照宪法宗旨,美国完全可以规避这些问题。建国者居然如此睿智和富于远见,这的确令人惊叹!
人们之所以把这些权益统称为政治“触电网”,是因为任何政治势力只要触及它们,便毫无生还之路。但如果听之任之,美国财政必将在漫长的痛苦中被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