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把手缩回去，神秘兮兮地说道：“当然是好书！”
马易吐了口气，说道：“习武的秘笈？”
卫国公摇头道：“不是，我看的自然是医书。”说完，他往马易身边靠近一些坐下，小声说：“这本书上画的是女人。”
马易哼了一声，说道：“女人有什么好看？”
卫国公笑道：“装什么？女人当然好看了。上次在操场上，你看晨露儿都看呆了，我喊你你都没听到。”
马易红着脸低头看手中的星纪，小声反驳道：“哪有？我在看腰蓝。”
卫国公把手中的书又送到马易面前，问道：“腰蓝有这个好看？”
马易忍住不把眼睛从星纪换到那本书上，没说话，不理他。不过卫国公不管这些，自己翻看起来，嘴里没有停下来，一字字传入马易的耳朵：“这女人的身体看着就和男人不一样，不像木桩从上到下一般粗细。女人的腰和腿更细，胸和臀更大，皮肤摸起来更细腻，更软。”
马易耻笑道：“你摸过？”
卫国公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摸过，我在宫里摸过几个小女侍。我还看过她们没穿衣服的样子，和这本书上画的一模一样。”
马易大窘，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他试着继续看自己拿来的星纪，发现自己口干舌燥，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站起来，匆匆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卫国公在他身后桀桀笑了起来：“好书我自己看。”
马易离开卫国公之后，并没有直接回讲武堂或者木头房子，漫无目的地在战国林快速走着。他觉得身上无名的燥热，心口咚咚跳个不停。“混蛋三太子，”他心里咒骂，“要是他成了颂王也是个亡国之君。”心里骂了几句，马易发现没什么用，心脏快要从胸口跳了出来，他想了想，急匆匆地朝战国林的边缘走去。他知道战国林最北边有一处偏僻的乱石堆，跑过去冷静一下。马易连跑带跳地到了乱石堆，手上、甚至脸上都被荆棘割破了皮肤，但是却没有感到一丝疼痛。他紧张地把四周看了两遍，从怀里掏出星纪放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然后把上衣脱了下来也铺在上面。他爬上大石头，慢慢趴下去，脸贴着冰凉的石面，大口的呼吸让体内的热气散发在林风中。他一动不动的趴了一会，发现效果还是不够，就爬起来再次检查周围有没有人，然后裤子也脱了下来，然后是里面的衬衣，身上只留了一条平角内裤。他把脱下的衣物叠放在一起，再一次趴了下去，这一次全身赤裸和石面直接接触。
他试图把精神集中起来，感受身下石头传来的冰凉。但是脑海里卫国公书上那张裸女图怎么也摆脱不了。不仅如此，他还想起了在鹅城把薇水儿从黑色大卵抱出来的时候，她也和书上画的那样全身上下光光的，没有一丝一缕的衣物。马易不停地大口呼气吸气，但是意识总是回到裸女图和薇水儿的身上，他甚至试图看清回忆里薇水儿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和裸女图上的黑点一个个对应，胸前那个是什么什么穴，下边那个是什么什么穴，再下面是……女图和薇水儿在马易的脑海里面重合在一起，耳边似乎又传来鹿鸣酒庄后花园鹿三少和鹿二娘耳厮鬓磨地呢喃声，这一切让他的头壳快要爆炸。马易内心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想这些是不对的，不好的，这让他的面部肌肉纠结起来，从石头上抬起来大声喊了起来，一直喊道声嘶力竭。就这样，马易趴在石头上冰一阵脸，喊一会儿嗓子。
突然，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来：“你趴在石头上喊什么？”
马易大惊，下意识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花英和另外一个姑娘不知何时来到他的附近。马易看看对面两位女子，又看看自己放在一边的衣服，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两个少女眨着妙目看着他，以为他在练什么功夫。花英正要再问他一声，突然粉脸一红，骂道：“不要脸！”说完拉着同伴扭身走回去了。
马易呆立风中，打了一个激灵，发现自己的内裤前面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