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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乡村的早晨(1 / 2)

当和煦的阳光从破烂的窗子照进屋里,当街道上开始响起各种车辆的轰鸣,当两天未曾进食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裹在一床被子里的韩飞慢慢睁开了眼睛。

爷爷的丧事很简单,虽然是方圆百里最为有名的医生,不过因为膝下无子无女,甚至没有一个亲戚,单单是是邻里的帮忙和朋友的吊唁,无论吹鼓手卖命吹打把气氛烘托的多么热闹,依然不能掩饰一股浓浓的凄凉。

韩飞的爷爷名字叫做吴大鹏,周围的人都尊称他为吴老,但是很显然和韩飞不是一个姓氏。

韩飞是吴大鹏二十多年前在村边捡到的。

两者之间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这件事情整个武邑镇的人都清楚。

孤单一人,孑然一身,突然有了这么样的一个大小子,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喜庆的事情,但,当时吴大鹏并没有举办什么酒宴庆贺一番,而且也只让韩飞叫他为爷爷。

虽然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是联想到吴大鹏已经六十的年龄和他无比古怪的脾气,也没有人议论什么,毕竟在武邑镇,妙手回春却没有济世仁心的吴老是每个人都惧怕的。

不管爷俩之间如何称呼,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镇上的所有人已经把韩飞当做了吴大鹏理关系最近的亲人,实质上,两人也的确把对方当做自己在这个世间的唯一依靠。

吴大鹏患的是癌症,临死的时候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滋生了各种各样的肿瘤,嘴唇上,眼睛里,甚至两个耳朵也被不知名的瘤子堵死了。

死的时候很痛,什么样的止痛药都不再起作用。

韩飞瞪着眼睛看着屋梁上的蜘蛛网、墙壁上厚厚的一层尘土屋子里乱七八糟摆放的家具,觉得这个家空寂的怕人。

从腰到腿稍微一动就火辣辣的酸痛,这是举办丧事几天来跪拜留下来的后遗症,两天了还是没有歇过来。

不过实在是太饿了。

韩飞思量着起床找袋方便面煮着吃,可是又想到锅碗都两年没有洗了,还是拿些钱出去吃的好。

因为连续两三年的治病,富裕程度在村子里首屈一指的家底全部耗尽了。韩飞起床走到院子里,回望曾经框架高大装修华丽的屋子已经显露出破败的一面,粘贴的瓷砖已经有几块脱落下来,还有几个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便会掉在地上,而几乎所有窗子上玻璃都不再完整,被村子里的顽童砸坏的,也许还有其他成年人。

韩飞叹口气,从正门走出去。

一眼向南望去,无遮无拦的是一片金黄的油菜花,微风徐徐,漫天遍野都是馥郁的香气。

韩飞的家就在镇子的最西端,非常突兀的从镇子整齐的规划里伸出一角来,曾经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这当然也是某种特权的缘故,爷爷一死,这座院子的存续就出现了问题,很可能会有人到镇上管理土地的机构反映韩飞家违法占地。

这座房子好像是还没有来得及办房产证,老人尸骨未寒之时,相信村子里还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韩飞现在不考虑这些琐碎的问题,只是尽力把花香吸进肚子里,也许也可以抵得上一顿早餐。

风稍微大了些,浓郁的香气里夹杂了一丝杂质,是煤矿上空蔓延过来的煤粉的味道。韩飞的嗅觉足够敏锐,不禁睁开眼向西眺望。

西边是刚刚新建不久的亿吨级的开元大煤矿,巍峨铁架和同样巍峨的办公楼在阳光下熠熠发光,飘洒的煤灰还不能遮掩住它们因为崭新而独有的光彩。

林峰县是产煤大县,全域几乎都处在一个大煤田上,而武邑镇向北八十多公里的丘陵地带,因为煤层浅,挖开几十米的浮土就能看到黝黑闪亮的矿藏,三十年来已经被私挖滥采殆尽。武邑镇附近以及向南的煤层因为比较深,最近才有技术力量开采。

这些事情本来是和韩飞是没有关系的,如果不是因为不和谐的气息飘过来,韩飞想都不会想到,不过既然想到了,和之相关的其他事情也就一起想到了。

昨天下午吴林邀请韩飞一起去煤矿找钱。找钱是个很有意思的词,似乎还不能和工作划等号。

因为韩飞非常需要钱。

韩飞现在手里仅有几千块钱,因为看病还有上万元的外债,自然都是爷爷朋友的,也许那些债主没有想着韩飞还会还给他们。不过,韩飞是有骨气的,非常郑重的把欠条收藏好,放在一个小匣子里,等有机会挣钱了慢慢还。

而且韩飞还计划着完成未完成的学业,他四年前考入了冀南医科大学,现在已经休学两年多了。

在医学领域,冀南医科大学在国内外享有盛名,师资力量非常雄厚,被称作“外科医生的摇篮”,整个冀南省几乎所有的拿手术刀的都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对一心想着继承爷爷衣钵的韩飞来说,能被这个学校录取是无比幸运的,中途退学实在是太可惜了。

吴林是韩飞最好的朋友,一起上的小学和初中,然后韩飞继续升到了高中,而吴林则因为打架早恋,中考非常失败,然后回家务农了。

说是务农,村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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