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魂归辽叶河> 第61章 魂系七里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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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魂系七里坡(2)(2 / 3)

左眼,直盯着王永洁,嘴角发出了十分微弱的声音,“肖……”接着嘴角涌出了一口鲜血。

王永洁一直在痛苦地抽动着双肩,她看见了李勇那最后一瞥,听见了那一声,“肖……”

王永洁痛楚地哽咽着,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悲恸万分地叫了一声:“李勇,你不能……啊!你不能啊,你让我一生都不安啊!”她扑在李勇的身上,一把抱住他,痛苦万分地嘶喊,“你不将学校建好,我不准你走……你答应了我要修建学校的。”她一下昏厥了过去。

王永洁悲恸的哭喊声,像开了闸门的洪水,冲开了屋顶,奔向了山野。

李勇走了,秀芝被巨大的痛苦击倒了。她只感到世界一下就倒塌了,只剩下凄然和孤寂,她一下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凹陷下去,苍白的脸消瘦得凸显几道大而明显的皱纹,溢满了凄苦。

秀芝躺在床上起不来了,王永洁和冉广兴老婆为她照看着秋硕、秋菊。

秀芝眼前总是晃动着李勇的身影,他那颗善良、忠厚的心让自己历经了那么多的艰辛,他总是理解着别人,宽容着别人。他吃的苦是许多人咽不下去的,可老天爷咋就不能让他哪怕是在艰难的路上多走一段呢?

“勇哥,你咋就忍心一个人离去呢?你咋就那么自私,让秀芝一个人带孩子呢?

勇哥,你带上秀芝一道吧。”秀芝直愣愣地望着屋顶喃喃地自语着,那神情让王永洁好担心、好害怕。

李勇下葬那天七里坡的人都来了,光明大队的许多人也来了,肖国庆从县城急匆匆地赶回来了,他一路泪眼未干。

肖国庆跨进李勇的灵堂,一下扑了上去,掀开了棺材盖,一把抱起李勇,将自己那张痛苦得变了形的脸一下贴在李勇的脸颊上,泪如泉涌。

“李勇,你不该呀,你真的不该这样啊!”肖国庆悲痛地哽咽着,说不出其他话来,只是反反复复地呼喊、说着那一句话,他的心里在无声地诉说着,“老天咋就这么不睁眼睛啊,让一生都苦着自己,助着别人的人这么早就离去,老天怎也是自私的,连他要带走的人也是好人。”肖国庆差点没透过气来。

冉广兴上前拉着他,他一动不动。

肖国庆用手抚摸着李勇的脸:“李勇,你是太累了吧,歇息会儿就起来,太多的人需要你,你的事还没做完,你是不能走的,你千万别将孤寂留给国庆啊,没有你,我还能做什么呢?”他在与李勇轻声地低语着,就像往日在知青屋的情景一样,那么自然地流淌着。

他心灵深处领悟到了李勇最后那一声“肖……”那是李勇从心底发出的最后一声呼唤,这一声呼唤,饱含了这么多的思念和牵挂,融进了他们兄弟般的情义,也许,还有未尽的嘱托和期盼,他的痛楚和悲伤已让他不能自已。

七里坡的人们也不停地抹着眼泪,是对李勇离去的悲痛,也是对他俩那胜过兄弟情义的感动。

李勇若有感知,一定会停下脚步,叫一声“兄弟,珍重,珍重!”

李勇被安葬在秀芝爸妈的旁边,让他日夜陪伴在曾救过他生命的岳父身边。也许他们之间还会延续以前那份关爱,诉说七里坡无尽的情怀。

四肖国庆在七里坡的知青屋里躺了好些天都没能起床,他发着高烧,梦里不停地呼喊着李勇的名字。

那模样让王永洁心疼得不知做什么才好,同时,又难受得要命,她也差点倒下了。

冉广兴叫来赤脚医生为他打针吃药,都未能见效。

秀芝强撑着身子来到了知青屋,望着肖国庆高烧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阵不安和担心。“国庆哥,你这样咋行啊,勇哥知道你这样,他会不安的,他会心疼的,你要好好的才行啊,你要让勇哥也静静地歇息吧,不然……”秀芝泣不成声了,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肖国庆两眼凝视着秀芝,泪珠滚出了眼角,紧紧地咬着嘴唇,轻轻地点着头。良久,他才张了几下嘴巴叫了一声,“嫂子……”就失声痛哭起来。秀芝点着头答应着,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肖国庆终于能起床了,他在七里坡住了十多天,每当他站在李勇的墓前时,都让他勾起对李勇的无尽怀念。

在沙子坡,在水库工地,在去往林场的途中,在去往县城的山路上,那些艰辛,那些困惑,此刻也成了无尽的快乐和思念。

李勇临走前的那声呼喊,像一把雕刀在他心里刻上了不朽的思恋,他想到了李勇那一对牙牙学语的儿女,也想到了将与孤寂和艰辛相伴的秀芝,那么善良的女性,那么无私的母亲,却总让她失去那么多不应失去的东西。

肖国庆隐隐地感到了身上有沉甸甸的压力在扩散着,直至他的心间。

王永洁在痛苦中煎熬着、挣扎着,眼前总是晃动着李勇的身影。她一人不敢住进知青屋,她走进知青屋,总能感受到李勇诚实憨厚、宽容大度的模样,让她更加感到自责和不安。在往日的岁月里,李勇那大哥哥似的关爱让她无处不感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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