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说得宋瑶好不害羞。
天气渐冷,雍城的冬日来的要比别地更早,才十一月的天里已经寒风呼啸,外面落叶遍地,逐显萧瑟之态。
不知是不是吃了太多滋补东西的缘故,最近宋瑶总觉得神思特别容易困倦,有时候萧锦从军营回来晚了一些,宋瑶便躺在床上就自己先睡了起来,起初萧锦倒也不扰她,由得她睡去,可几日下来皆是如此,夜夜回来便是抱着一只嘟嘴睡着的小猪,萧大将军心里好生骚动啊!
这晚萧锦处理完了军务回府,时候倒也已是不早了,回到屋子里边见桌上留着一碗还温着的莲子羹,那边床上帘帐已经放了下来,隐隐瞧见宋瑶已是躺在床上先睡了。
哎,明日定要请个大夫来瞧瞧他家阿瑶为何这般嗜睡!
萧锦喝了莲子羹,坐在桌边喘了一口气,几日忙着处理军务,现在停下来一阵疲惫感顿时袭来,还真是有些累了呢,遂唤了春喜和夏欢在屋里准备了一桶热水,打算好好泡个热水澡,睡个好觉。
萧锦刚脱下外衣,忽听得床帐里边一声轻唤,仿佛是宋瑶嘟嚷了一声:“别咬我!”
声音虽轻,萧锦却听得清清楚楚,正脱着里衣的手顿了一顿,嘴角会心微扬,哎哟,这小妮子定是又做梦了!
“你醒了?”萧锦微微笑着俯下身柔声问道。
许是刚才做的梦的原因,又许是瞧着萧锦赤裸着的上身,宋瑶的脸颊顿时红了起来,微垂了垂眸,轻轻“嗯”了一声,更露出一股子娇媚的小女儿情态。
憋了几天的火这时候哪里还忍得住?萧锦只觉腹中一阵火热,再忍不住低下头衔住了宋瑶一双樱唇,好一阵辗转缠绵,情意绵长。
“刚才你做了什么梦?”一阵深吻之后,萧锦俯在宋瑶耳侧低低问道,一只手则不规矩地探进了媳妇儿衣内。
宋瑶刚刚睡醒,被他这么一闹,顿时睡意全无,身上也热了起来,扭了扭娇声嗔道:“谁说我做梦了?你又知道?!”
萧锦见她不肯承认,笑得不怀好意起来,索性掀开了被子,轻轻一扯解开了宋瑶的衣衫,故意说道:“刚才明明听你在说别咬我,你是梦见谁咬你了?”
宋瑶一愣,自己刚才说梦话被他听去了?这下害羞起来,想要拉起被子转过身去,可萧锦将她双手箍住,眼中满是柔情。
“那梦中咬你之人定要是我,要是别人,我可定是不依的……”萧锦的呼吸愈渐沉重起来,一俯身,在宋瑶身上轻啄含吮,留下一片片的印记。
他这般挑弄宋瑶哪里受得住,想要推开他,可自己偏也觉得受用,半推半就之间,整个人便被萧锦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哎,你做什么?”宋瑶靠在萧锦怀中,身上只穿着一件贴身肚兜,饶是屋子里烧了热炭,可突然被从被子里捞了出来,身上禁不住也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粒子来。宋瑶将头埋在萧锦胸前,见他抱着自己往屏风后面走去,那里放着一桶热水,正冒着热气,屋子里满是氤氲的雾水。
萧锦在宋瑶唇上轻啄一下,低低说道:“夫人,共浴可好?”
好个黑熊,他这哪是询问,分明就是强来嘛!萧锦抱着宋瑶直接进了浴桶,贴身肚兜一沾水立刻湿了,紧紧裹在了宋瑶身上,玲珑曲线凸显无疑,这浴桶本就不大,两人挤在一处更是局促,只能紧紧挨在一起,肌肤相亲。
这温热水中,两人缠绵悱恻,每一下亲吻都倾诉着这几日来的思念,他想她,他爱她,他要她!
这样的念头从他知道自己要娶的妻子是宋瑶便就开始了,那个时候接到圣旨,萧锦不知怎么心里竟那样开心,想起五岁那年见到的海棠树下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想起自那以后就忘不掉的那狠狠一口,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和宋瑶便就注定了纠缠不休的缘分了。
“阿瑶,阿瑶……”萧锦低低念着她的名字,在她一处处娇嫩白皙的肌肤上印上自己的痕迹。
水中的宋瑶早已被撩拨得火热,此时此刻,刚才那些扭捏娇嗔不好意思统统都抛了,双手环住了萧锦的脖子,双脚也在水下环住了萧锦的腰,她贴在自家男人湿漉漉的身上,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臭黑熊,有句话我一直没跟你说。”
“什么?”萧锦问。
“那一次……那一次我说你浑身都泛着傻气,其实真正傻的是我才对。”宋瑶低了低头继续说道,“那时候我还不想嫁你,还故意隐瞒身份,还……还捉弄你,其实……其实现在我觉得那时候自己可真是傻呢!”
萧锦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问:“为什么呢?”
宋瑶咬了咬唇,终于趴在萧锦的肩上说道:“能嫁给你这样人,是我的福气才对,我那时候还冒着欺君之罪,当真有些对不住你!”
萧锦听了,故意叹了一声:“哎,你既不喜欢我这头黑熊,我又如何能勉强你呢?”
“谁说我不喜欢?”宋瑶脱口而出。
萧锦心中一颤,扳过宋瑶的脸,黑亮的眸中闪着喜悦的光彩:“你刚才说什么,阿瑶,再说一遍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