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双手贴在了我腰上。
我又感觉到那两股炙热的内力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身体。
我扭头,把我的脸颊紧紧贴进了夜枭胸膛,我用我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夜枭的后背。
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每个晚上都能睡得很好,无病无疼,甚至,也没有噩梦。
而夜枭,从今天开始,一直到九个月以后,他必定再没有一晚会安眠。
一夜无梦。
我以为我醒来的时候,夜枭必定会在我身旁,却没料到我睁眼的时候,只看到夜睿,面若凝霜地站在我床前。
我一下拧起了眉头。
我从没想过,夜睿有一天会守在我床头,端着热水、早点等我起床。
一看到他,我不要说是睡意,就连食欲都一并消失了。
我掀开被褥,再没看夜睿,起身就走,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听到夜睿在我身后,冷冷冰冰道:“他去准备马车,一会儿就回来,你不要到处乱跑,让人难找。”
我懒得理会夜睿,我饿得要命,但要我吃夜睿端给我的东西,我宁可去吃砒霜。
所以我便胡乱穿了双鞋,准备自己到灶房里去找东西吃。
我穿上鞋,才走了几步,就低头,拧着眉毛往下看。
又是那双红色的棉鞋,夜枭,他什么时候又把它们捡回来了?
他为什么老爱让我穿这些红色的东西?我不喜欢红色,除了他之前送我的嫁衣,我最讨厌,就是红色的衣物和鞋袜。
但这双红色的棉鞋,它穿起来,却是异常的温暖,舒适。
而且,仔细看看,它仿佛和那件嫁衣是正相衬的。
我已经饿得肚子咕咕直叫,也就懒得去管这双鞋,急匆匆便往灶间跑。
我跑到门口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酸醋味,馋得我几乎流口水。
说来也怪,我怀了身孕,却从没想要呕吐,或是头晕,我唯一的感觉,就是肚子老饿,一闻到酸醋味,就想吃东西。
我推开房门,灶间居然摆了一桌菜肴,每一盘不是酸的,就是糖醋的,看来夜枭,他早料到我不会吃夜睿为我准备的东西,一早就在灶间为我准备了食物。
我坐下便吃,这些菜肴味道那样鲜美,虽然它们有些依然有夜枭的味道,但我还是把它们一样样都吃下了肚子。
我正在不亦乐乎,随意晃荡着双腿,我的腿,一踢一踢,居然踢到了一个有点冷,又有点软的东西。
这东西给我的感觉像极了一具尸体,我吓了一大跳,赶忙往桌子底下一看——
居然是炎焰,他嘴角淌满了鲜血,后背的伤痕,已经发黑,他此时此刻,恰好蜷缩在了我脚边。
他一见到我,脸上便又现出了那抹冰冷,诡异的怪笑。
他笑着对我道:“我受了重伤,就快要死了,你可高兴?”
我奇怪地看着炎焰,他死不死,干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虽然之前冒犯过我,但我早已把他忘了,他要死,最好死远点,不要碍着我吃东西。
我想虽然是这么想,但当我抬头,想要把视线拉回桌上,我的眼角,却偏偏扫过了一样东西。
那是我从炎焰身上偷来的拨浪鼓,它此刻,恰好从我藏着它的荷包里,露出了个头。
炎焰死不死,我全也不在意,但我不知道,夜枭,他会不会在意。
没有人会学着自己讨厌的人,去做一模一样的东西。
我又看了眼荷包里的拨浪鼓,它真的是和挂在夜枭腰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怔了半晌,虽然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还是蹲下了身子,从桌子底下扶住了炎焰。
“起来吧”我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对炎焰道:“我给你看看。”
我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把炎焰扶起来,却听到耳边“轰”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天摇地动,整个灶间,突然间剧烈摇晃了起来。
我站不稳,只得紧紧抓住了炎焰的肩膀,我觉得灶间就快要塌了。我吃惊地看着房门,它突然被人用内力震得粉碎,噼里啪啦地散落在了地上。
夜枭,他就站在门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他死死地盯着我,盯着我身旁的炎焰,他凛冽的眼眸扫过我紧紧扶在炎焰肩膀上的双手,一瞬间,我看到他黑色的瞳孔染成了鲜艳的血红。我以为他又要对我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便没有理会他,而是绕过他,直接推开了房门。
我万没有料到,我经过炎焰身边的时候,只是轻轻蹭了一下他,他居然被我蹭得全身一震,在我门前,单膝跪倒了下来。
“你怎么了?”我奇怪地看着炎焰,他跪倒之时,张嘴吐出了一大口殷红的鲜血,身上银白色的狐皮大衣,也散了下来,露出了大片雪白的后背。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炎焰的后背,那上面清清楚楚印着几个黑色的掌印。
他怎么了?他被谁打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