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纤语压制住了火气,陪着笑说:“下官不敢……”
“不敢?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在我府里有你莫御史不敢的事?”东方隶一脸的夸张的惊讶。
莫纤语不禁咬牙切齿。
“说说吧,我等你几日了,知道你迟早会来……别在这里跟本王绕圈子了,本王没那个闲工夫陪你扯……”东方隶不耐烦道。
莫纤语见东方隶已经直言不讳,自己也实在没必要左右其它,便开口说道:“隶王可愿意将夏雯霏留下?”
东方隶眼皮一跳,并不看向莫纤语,而是缓慢坐下,盯着自己的酒杯,淡淡道:“如今我又有何办法,当初夏老头执意要招柳折颜为女婿,柳折颜同你大师哥合谋要将她嫁去禹国和亲,我已经救了她一次……如今皇上没有追究我的欺君之罪已属法外开恩,我还如何救她……”
“只是以她骄纵的性子,我怕她会一时想不开……”打蛇打七寸,要想扼住东方隶的喉咙,必要先在夏雯霏这里下手,莫纤语不禁想着。
东方隶猛然抬首,望向莫纤语,道:“我虽然看着她长大,可也毕竟也算得上她的长辈,我与她有情,她却心有所属,如今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当真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她会闹出什么事来……”
莫纤语没想到东方隶承认的痛快,自己反倒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了,思虑片刻后,说道:“我愿意保她平安,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你也要帮我做件事情……”
“我为何要答应你?”东方隶眯起眼睛问向莫纤语。
莫纤语笑的坦然,道:“你可以不答应的……”
东方隶闭嘴不语,只盯着莫纤语等待下文。
莫纤语将酒杯填满,又继续浅酌起来,东方隶见她这般不紧不慢,顿时来了脾气,将其拽起就往门外推去:“走,走,走,别在本王面前晃,看着头疼!”
莫纤语的身子已经被隶王推出了一半,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终于说道:“好,好,我说就是了,话说你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怎么就这点度量也没?”
东方隶作势又要将她推出去,莫纤语一个旋身,闪进屋内,坐回到桌前,盯着立在身前气的满脸铁青的东方隶说道:“帮我收集夏千侯的罪证,这事我做不来,夏千侯不会防你,你做起来方便。况且那老匹夫知道你对她女儿有情,我会把夏雯霏弄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把这人情留给你去卖给夏千侯……”
“你让我一边留住夏雯霏,一边弹劾他老爹?”东方隶脸色不善。
莫纤语笑了笑,道:“如今我们都不要在自欺欺人了,皇上身子不好,能接皇位的除了你与楚宴,还有谁?夏老匹夫为了自己的地位,不选择你,就要选择楚宴,你希望他选谁?”
“……”东方隶不语。
“况且,你因夏雯霏一事已经深得东方朗猜忌,即便他明着不追究你的这些,暗里一样看的出你这个断袖根本断的不彻底,试问,若是哪一日你有了后……想要你命的恐怕就不只是东方朗了……”莫纤语说的直白。
“……”东方隶脸色变了变,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些即便莫纤语不说,自己在心中想过何止千遍。这些年为了保全性命的隐忍不发,于一个亲王来说,是何等卑微。
莫纤语继续加了一把火候,继续说道:“如今你对夏雯霏的心思,不光我看的出,柳折颜与楚宴一样看的明白……他们岂能见你有后?”
东方隶终于不在闭口不言,而是急着说道:“他们会不会除掉雯霏?”|
“我说过了,我来保她性命,你不信我?”莫纤语开口就问。
东方隶勉强点点头,艰难说道:“对付楚宴与柳折颜也只能靠你……你且说罢,你要我做什么?”
“保住商子阙,暗中毁掉夏千侯手中的证据,将他和那些罗织罪名的官员一网打尽……”莫纤语说的狠辣,东方隶自然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莫纤语从不想东方隶虽年岁已大,却还是个多情的种子,遂感叹:也难为他这半辈子,就算不为了商子阙,自己可能也不会忍心不救下夏雯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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