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带着司徒雪回黎国來。焯迅必定心生嫌隙。他如今只倚仗着新丞相齐恪。而对于一向野心勃勃的齐恪來说。王湛就像一枚刺哽在他喉间。
若不是因为齐恪对沈汐的那份情谊。对司徒雪也总有些爱屋及乌的怜惜之情。以他那毒辣无情的性子。怕是早就动手将王湛铲除了。
谁也不知道齐恪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王湛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走进晋王府。王湛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庭院里那一株高耸的红槐。
这株红槐生长的极好。一看就知平日里定是得到了主人的悉心照料。司徒雪站在那棵红槐前。有些出神。
黎国有一个习俗。谁家生了女儿便种上一株红槐。一直到出嫁。就用已经长成了的槐树做成嫁妆木箱。一同送到夫家去。
谁知。司徒然亲手为爱女种下的这一棵红槐。一种。就是近四十年。
“王爷。王爷。小姐回來了。”张伯兴高采烈地在院子里就喊了起來。府里的老仆人们一听。也都聚集到了庭院。他们大都是在从小看着司徒雪长大的。一下子看到那么多昔日疼爱自己的人。司徒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儿。是你吗。”颤抖而老迈的声音传來。拨开众人。只穿着一件里衣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到司徒雪面前。
“爹。”司徒雪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他眉目间还是颇有英气。可他真的老了许多许多。花白的头发还有些蓬乱。不知是什么正折磨着这位老人。他的脸色灰白难看。像是得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