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将责任推到郁寒身上又有何意义,是他自己昏了头,竟然连她都沒认出來,不过一个人皮面具便轻易蒙蔽了他,
现在再回想起來,才知道一切有太多的破绽,那满池的玫瑰花瓣不过是为了掩盖她身上本來的味道,而他竟然沒有闻出,她身上沒有汐儿特有的昙花冷香,
而汐儿素來清冷,又怎会投怀送抱,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然而,想到这些,墨亦凡却又止不住的失落,他本以为,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谁知一梦醒來,却发现一切只是一个骗局,而且,还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他真该死,
他竟然也像当年父皇伤害母妃一样,伤害了自己深爱的女子,“小西……”青汐收回手,看着那涟漪一阵阵荡漾开去,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她笑道:“你不必说对不起,你沒错,她,也沒错,”
看到郁寒取下人皮面具的那一刻,她就全部都明白了,因为也曾刻骨铭心地爱过,她反倒可以理解郁寒的所作所为,至少她是个勇敢的人,敢于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
“不,是我该死,竟然沒有认出她來,我一定要去杀了她,”墨亦凡咬牙切齿,说着转身就要走,
“小西,”青汐立即起身拉住他:“你不能这么做,就算她是使了些心计,但是无可否认,她是深爱你的,卑微地爱着,你不能去伤害一个爱你的人,更何况,她现在未必比你好受,”
一个爱你的人,会留心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也能很轻易地被伤害,哪怕是微微一蹙眉,也足以扎入她的心,更何况,是前一刻还缠绵至极,后一刻却瞬间冷若冰霜,视之如敝履,
以郁寒在北澜国的地位,她大可不必如此,这天下的男子,若是她想,多的是人对她趋之若鹜,可是她却选择卑微地爱着墨亦凡,甚至不惜以别人的面孔得到他的一次柔情、一次怜惜,她的爱,早已卑微进泥土里,
或许太多的人都是这样,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固执地坚持着、追逐着,本可以选择骄傲地被爱,却心甘情愿选择卑微地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你说她不好受,那你呢,你好受吗,”墨亦凡反手握住她,质问道:“你是我即日便要成婚的妻子,今日亲眼目睹我和另一个女人欢好,你不是应该生气愤怒,你不是应该比我还想要杀了那个女人吗,为何现在,你还可以替郁寒求情,还可以这样平淡的劝说着我,”
青汐松开手,转过身去:“你也知道,我的性格素來如此,顺其自然便好,得之吾幸,失之吾命,我从不愿去强求什么,”
“真是因为性格如此,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若是今日是夜宸旭做出这样的事,你也会无动于衷吗,”
绝望之时,墨亦凡再也控制不住拉住她的手,问出压抑心头的话,连日來,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淡淡的,而今日,从未央岛出來,她却眼眶发红,
“小西,你不要这样……”他用力的抓住她的胳膊,力度之大,让青汐的眉头蹙了起來:“我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不想以这种歇斯底里的方式解决问題,而且不论谁这样做,我都是这种态度,”
到了此刻,她仍不肯骗他说她的心里有他,虽然他早就知道,她不爱他,可是他只是固执地想要以这种方式留她在自己身边罢了,
见她吃痛地蹙眉,墨亦凡忽的惊醒,明明是自己对不起她,自己凭什么还这样质问她,骤然放手,墨亦凡又猛地将她抱在怀里:“对不起,汐儿,对不起,”
青汐也不抗拒,就这样任由他这样抱着,甚至当他的吻落下之时,她都沒有闪躲,
他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霸道地宣告她的所有权,他似乎在以这种方式在跟自己较劲,让自己更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就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慌乱的心找个依靠,
虽然他身上的玫瑰香气让她不自觉地想起房里那糜乱的场景,但是青汐依旧默默承受,既然选择嫁他,她又何必再挣扎,
忽然,衣服上的玫瑰香气也传入了墨亦凡的鼻尖,墨亦凡的神智陡然清明,立即放开了他,他今晚怎么回事,他又在干什么,他身上还沾染着那个女人的气息,他居然带着这样的气息吻着他的汐儿,这样的吻只会玷污了她,
当他终于松开了她,青汐心底松了口气,
面对她这样的神情,墨亦凡惶然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她,只得转身离去,
青汐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依旧浅浅地笑着,可是该怎么承认,面对墨亦凡的深情,除了感动,她依旧丝毫感觉都沒有,甚至他的吻,都无法唤起她的感觉,这一个月以來,她一直在努力着,试着用心去感受他,试着去爱上他,可一切只是徒劳,
墨亦凡离开之后便懊悔不已,他竟然丢下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可是,却沒有勇气再回去,她洞悉一切的目光和浅淡的笑意,都让他无法面对,
他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独自一人坐在龙泽宫,想起发生的一切,结结实实地给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