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凌妃娘娘并不想承认,”青汐目光哀戚而怨恨,求助的目光投向皇后:“,皇上,皇后娘娘,当时蓝玉儿和香祺还有许多宫女都在场,只要宣她们进來,一问便知,”
皇后不露痕迹地点点头,朝夜宸旭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以为还是查清楚较好,以免冤枉了好人,”
夜宸旭看了青汐一眼,无声地点了点头,皇后不露痕迹一笑,立即命人带了香祺和蓝玉儿进來,
香祺自进來后一直平静沉稳,并且礼数周到地一一向众人见礼,而蓝玉儿却猛然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惊恐,
见状,皇后故意脸色一沉道:“玥昭仪跌倒小产之时,除了凌妃娘娘外,只有你们在场,本宫问你们,当时,凌妃是否有下令命人拦住玥昭仪,玥昭仪是不是因为被人拉扯才小产,在你们回话之前,本宫奉劝一句,此事事关重大,皇上也在此,还望你们如实回答本宫的话,若有半句虚言,本宫定不会轻饶,”
香祺熟知此事前后经过,然而,却不敢妄言,香祺何其聪慧,见皇上此时面色冷峻,见凌妃被人指证却未吭声,定然是不想让他赐下去子汤一事传出去,纵然再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当面忤逆圣意,所以只能不出声,将头埋得低低的,只希望能逃过质问,
蓝玉儿却急急忙忙解释道:“皇上、皇后娘娘明察,当时玥昭仪见了我家娘娘视若无睹,娘娘这才下令命奴婢拦住她,但是奴婢只是挡在她面前,虽然拉了她却沒有用力,至于玥昭仪为何跌倒,奴婢也不知道,”
皇后唇边的笑意宽厚而随和道:“既然你也不知道,本宫也不追究,但是本宫问你,当时是不是已经开始下雪,”
蓝玉儿见皇后娘娘温和的笑意,面色顿时轻松了些,不加思索便点了点头,然而,她却不知皇后的话,已经不露痕迹给她留下一个的圈套,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眸光一转道:“凌妃,你还敢说你沒有命人拉扯玥昭仪,才致使她小产,”
蓝玉儿惊慌的眸子满是不解和愕然,到了此时她还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皇后如此断定,
凌妃唇角一勾,目光凌厉道:“臣妾无罪,一切都是玥昭仪故意陷害,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应当明察秋毫,不冤枉好人,亦不纵真正有罪之人,若是皇后借故公报私仇,臣妾也无话可说,只是这样的人不配为后宫之主,”
好一个张狂的不配为后宫之主,好一个不加掩饰的觊觎之心,皇后脸上笑意更盛:“凌妃口口声声说自己无罪,是被陷害的,难道玥昭仪能未卜先知,知道你会去万宸宫,再退一步说,玥昭仪难道为了陷害你而故意赔上腹中孩子的性命,真是荒唐,”
凌妃正欲反驳,皇后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脸上笑意渐渐消减,道:“凌妃早知玥昭仪身怀有孕,而当时你正赶去万宸宫,玥昭仪身子不适未见礼,你便故意命人拦住她,蓝玉儿也承认当时下雪地滑,所以她沒有用什么力气,却将玥昭仪推倒在地,致使她小产,是不是这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你不要血口喷人,”凌妃不甘受冤地反驳,
接着,又转身看着香祺道:“香祺,当时你也在场,你告诉皇上,本宫并未故意刁难你家娘娘,是你家娘娘无礼在先,本宫才命人拦住她,本宫的人也沒有拉扯她,是她自己不慎摔倒沒了孩子,又故意嫁祸给本宫的,”
跪在蓝玉儿身后一直未吭声的香祺缓缓抬起了头,终究还是避免不了地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她进宫已经十几年,却从未面临如今这样万难的局面,不得不答话,可是怎么样答都是错,
若是说出事实真相,那么皇上所作所为便公诸于众,皇上又怎会放过她,然而,玥昭仪是她名义上的主子,如今又被迫失了孩子,若是帮她指证凌妃,那么素來嚣张跋扈的凌妃又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然而,帮凌妃说话,那便是得罪了玥昭仪,
香祺目光怯怯地从夜宸旭、凌妃和青汐的脸上一一扫过,只觉万般为难,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左右找不到万全之策,那么她也只能做出选择了,思索片刻,香祺闭上眼睛道:“皇上,凌妃娘娘确有命人挡住玥昭仪的去路,蓝玉儿等人也确实拉住了昭仪娘娘,”
此话一出,凌妃充满怒意的眸子紧紧地瞪住香祺,似乎要将她凌迟处死,然而她正要发怒,香祺却话锋一转道:“不过,蓝玉儿只是拦住了昭仪娘娘,确实沒有用力拉扯,而且玥昭仪从万宸宫出來的时候还好好的,远远地看见凌妃走來后,却说身子不适,脚步也开始变得杂乱无章,奴婢也不知为何,”
所说不知为何,却明明白白告诉了众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都皆知香祺是皇上派到琉月宫的人,更确切的说,就是皇上的人,她的话自然比其他人都有说服力,
众人看向青汐的目光由同情变成了鄙夷,史书早有记载,后宫女人为了权势争斗,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如今,在现实中真的有人为了后宫争斗,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嫁祸他人,
然而青汐眼底却沒有泛起一丝涟漪,因为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