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细小的声音无助的问道,他怎么可以骗她,他明明亲口承若,无论生老病死都要与她不离不弃,那为什么要离她而去,
是因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沒有奋力的挣扎出他的怀抱,沒有伸出双臂缠绕着他,所以他生气了吗,他气她的爱太自私,太渺小,
天麒,她深情的呼唤,可听见么,沒有他的陪伴,她要怎么面对一世的荒凉和孤寂,沒有她的陪伴,他在阴森冰冷的路上,可还习惯,她深情的呼唤,他可听见么,如果听到,就带她一起离开吧,无论天堂还是地狱,她都愿意一路相伴相随,
她不觉伸出手拂去脸上的泪水,突然感到一个细小的硬物碰到精致的鼻尖,缓缓看去,这才发现是他与她私自订婚的钻戒,上面镶满了他们所有的爱情,
她泪眼朦胧中抬起手指,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订婚戒指,那盈盈闪烁的白芒如同他们神圣的誓言:“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与贫穷,都会至死不渝地说一句:我愿意,
她颤抖的唇瓣挂着泪珠缓缓的吻住戒指,是那么深情,那么的不舍......心痛了,碎了,
“那是什么,”突然,梦洁的惊喊声刚落,下一秒,猛然跑到苏子沫面前,一把拽住苏子沫的手,想要夺下那枚戒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感到那钻戒让她心情异常的烦躁,而且,极其刺眼,
苏子沫陡然从沉浸中缓回神,对于梦洁突如其來的抢夺,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气,又或者出自一种本能吧,她拼命挣扎着,像疯子一样,抓打着梦洁的手,
她痛不欲生,这是他们爱的鉴证,这戒指像是盈盈低诉着他永不老去的誓言,她就能感到他一直在自己的生命里,从未离开过,
她无力的哭喊道,带着一抹乞求:“不要抢......这是我的戒指......我订婚戒指......”
梦洁震惊的呆愣住,订婚戒指,她与凌天麒私自订婚了,
她心底的愤怒更为浓烈,这本应该属于她的,凭什么让苏子沫得到,自己才是凌天麒的未婚妻,
她使出浑身力气,眼看着就要把戒指从苏子沫手上脱下來的时候,却不料,无力挣扎的苏子沫竟然猛的咬在了她的手上,
陡然间,一阵钻心的头使她脸色扭曲,她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可苏子沫却紧咬着她的手不放,
她更加的恼火,另一只手猛地一把扯住苏子沫的头发,嘴里喊骂着:“贱人,快拿开你的嘴,你属狗的是不是,”
可苏子沫像是沒听见她说话似的,使出浑身的力气咬着,带着一抹狠劲,仿佛,要把所有的恨和痛苦都发泄在梦洁的手上,
梦洁气的眼中充血,抓打苏子沫头发的手猛然向后扯去,只听“嗤,嗤”头发被扯断的声音,
苏子沫头皮剧烈的疼痛,使她回过神,这才缓缓松开梦洁的手,
她看着手上的戒指还在,紧绷的心微微放松了,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另一只手猛的按住手上的戒指,
梦洁看着自己白皙的手上那深深的牙齿印,伴随着阵阵的疼痛,
她怒不可遏道:“你是狗是不是,贱人,我和凌天麒从小就有婚约,这是豪门界众所周知的事,是不可毁灭的事实,你居然还敢与凌天麒私定终身,就凭你,也配,”
苏子沫双眸闪烁着两团火焰,用尽全力嘶喊着:“够了,不要告诉我你们的婚约,也不要告诉我豪门界的传媒,这通通都是你怕良心受到谴责而找的借口,不可毁灭的事实是,天麒根本就不爱你,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你,你能不能清醒点,”
话音刚落,“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也落在了苏子沫的脸颊上,腾然间,脸上泛起深红的五指印,触目心惊,显得诡异,
她微微呆滞住,感觉到脸上传來一阵阵火辣辣的痛,小手不由的捂住滚烫的脸颊,
梦洁冰冷的声音夹带着浓浓的愤恨:“我看,该清醒的人是你,不自量力的人,也是你,如果沒有你,天麒怎么会落到今天悲惨的地步,”
她的话像一把刀刃把苏子沫的心扎的混乱的疼痛,只见苏子沫捂住脸颊的手缓缓滑落,她呆呆地坐在那里,肆意挥洒着泪水,
她感到压抑的快要死去,心底咆哮着,真的是自己不清醒吗,如果不是自己,梦洁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报复,如果不是自己,天麒就不会发生车祸,他也不会失去本该拥有的一切,这些悲剧都是自己造成的,都是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