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锅交给他的通讯员,不歇气地催促道:
“快,拿回去交给指导员,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一根手指。”
“出息——”
陈赓看着,不由难为情地看了一眼孟遥,一双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
“孟教长,你刚才的那种平头子弹,也给我弄两颗吧。这么好的东西,也不早点亮出来,害得我到现在才知道这枪有多么宝贵。”
“一会儿弄完这边的事情,你跟我去营地取,特批给你12发。”
孟遥说着,示意覃五柄将同时取过来实验用的的防弹衣,放置到铁锅之处,然后又将一块厚木板置于防弹衣前数厘米处。
“毛委员,矛之矛看过了,现在请你再看一下盾之盾。”
**点点头,眯眼盯着数十米外的防弹衣,不无风趣地道:
“好嘛,你开始就是啰。古时候有人用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现在,有我们的小孟将军用自己的枪,打自己的防弹衣,看来又一个典故要问世喽。”
就在孟遥抬手举枪刚要射击时,陈赓忽然心疼地闭了一下眼睛,“孟教长,这枪这么厉害,还是不要糟蹋了那件衣服吧,多精致的东西啊。”
“不,陈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就不要做顽固派,让他试——”
**说着,摸出口袋中的烟卷,点燃后徐徐地吐出一口烟来。
孟遥微微一笑,砰地一声便毫无征兆地将子弹打了出去。
防弹衣沉闷地晃了晃,被巨大的冲力撕扯着向前冲去,但在数根粗麻绳的束缚下,摇摆着又被拉力给弹了回来。
“哎呀,可惜了一样好物件啊——”
这次不等邱连长过去,陈赓抢先一步赶了过去,解开绳索将防弹衣抱在怀里,一步一晃地走了回来。
**看着呲牙咧嘴的陈赓,低头自己翻弄了一下,不觉惊奇地咦了一声:
“陈赓,你把那个洞洞弄哪儿去了,我怎么翻不到啰。”
邱连长以及其他一直好奇地等待着结果的红军指战员们,不由分说地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帮忙里外翻检着。
“毛委员,还是没有你说的洞洞呀,这里倒是又一个白白的印子。”
“陈赓,陈师长,你没有掉包吧?”
这时,**忽然把防弹衣一丢,哈哈笑着望向孟遥:
“你这个孟遥,好咧,我被你说服了,明天早起我就让吴吉清帮忙,一定穿到长征结束,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孟遥笑眯眯地插好枪,刚要说话,陈赓却忽然一拉**:
“毛委员,请你等一等,我还有些不服气。邱连长,都说你是彭总手下的邱大胆,在11团就属你敢说敢做,怎么样,你敢不敢穿上这件软甲,让我打一枪试试如何?”
邱连长先是一愣,随即瞅着防弹衣不觉就是眼睛一亮: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这有什么敢不敢的,只要你瞄准啦,别打我脑袋就行。”
邱连长随口这么一说,倒让陈赓不由得也是一愣,掉过头来望着孟遥:
“孟教长,邱连长说的很有道理呀。真要上了战场,或者有谁要打黑枪,他干吗不冲着脑袋直接开枪呢?”
孟遥气得翻翻白眼,刚要说话,却被覃五柄一把给抢白了回去:
“谁看见你穿上这种又轻又软的铠甲了,难道你上了战场还要专门冲敌人说一声,我传了盔甲,刀枪不入,你们是打不死我的。嘿嘿,这世上还没这样的傻瓜蛋吧。”
要在平常,覃五柄如此无礼,孟遥早就一脚踹了过去。现在嘛,呵呵,就当没听见。
不过,陈赓好像也没听见似的,抓过防弹衣就要亲自给邱连长穿上。而邱连长也是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拽着防弹衣就往自己身上扣去。
“陈赓,不要胡闹了,有刚才孟遥的演示足够了,让战士们都回去吧。”
**突然出声阻止了起来。
“孟教长,你告诉我,我这不是谋财害命吧——”
陈赓求援地望向孟遥,心有不甘地和邱连长一起放开了防弹衣。不管怎么说,**的威望正日臻上升,尤其是在长征之后的血战湘江、四渡赤水等多次战役中,**犹如点石成金一样的精妙指挥,早已折服了所有红军绝望之中的心灵。
孟遥笑眯眯地揉了揉鼻子,悄悄冲覃五柄挤了挤眼睛。覃五柄立刻会意地一点头,不为人知地走出人群,然后悄无声息地站到了那口大铁锅旁。
“营长,我准备好啦,你开枪吧——”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孟遥打开92式手枪上的激光照准器,快速后退到百米开外,两眼微微一瞄准,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随着枪声,众人惊讶地向着犹如风筝一般飞起来的覃五柄望去,还未惊呼出来,覃五柄却又一咕噜自己就爬了起来,一面呲牙咧嘴地揉着胸脯,一面一瘸一拐地走了回来。
“天呐,你居然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这、这也太神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