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宛温和覃丰的事情,就不劳你等操心了,你们还是好好的想一想,怎么向大汉交待吧。”
马忠的这番话,让投降了的苗人暗自窃喜。听听,人家大汉准备的多充分,咱们幸好明智的选择了投降,不然要是跟着蒙当这个家伙,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蒙当的表情像是刚刚吃下了一些不能吃的东西,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好。虞汜则面如死灰,没想到成都派出的兵马除了邓艾以外,还有一个向宠存在。
怪不得邓艾的大军一到兴古便连个影子都找不到,现在看来他的这支大军不过是个幌子,是为了吸引咱们的注意力的,向宠才是真正的援兵。
向宠可是被刘备都看好的大将,小小的禾麟在向宠面前只怕讨不到啥好处。罢了,大帝颠覆西蜀南中的大计又要付诸东流了。
为了稳定局面,马忠无奈的留在西随安民,一名偏将带着两千大军急速的向覃丰回撤,同时加急的文书分送宛温和向宠,一边加强宛温等地的戒备,同时请向宠急速进兵。
马忠的担忧不无道理,向宠的第三军多为禁军,对兴古的这种多山地形很不熟悉,依据城池进行防守没有问题,可万一在进兵途中被禾麟趁隙偷袭,大军很有可能遭到挫败。
不幸的是,马忠的担心却成了真。
覃丰。
房间里静静的站着几个人,王训(王平之子)和第一师的两个团长焦急的注视着床上昏睡的向宠,浓重的医药味道撕咬着众人的心。
向宠微微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众人急忙上前,却又不敢动作太大。将军所受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一只毒箭竟然贯穿了铠甲射中了胸膛。
刚才大夫诊治时候所说的话历历在耳,将军受伤之后仍然奋勇厮杀,击退了来犯之敌,但剧烈的活动却让毒素深入到五脏六腑,如今已经回天无力了。
向宠艰难的举起自己的佩剑交给小将王训说道:“光达,给你最后一条将令,你要谨记。宛温有赵统赵广两师人马守备安如磐石,覃丰是大军辎重所在,是兴古的根本,德信(马忠字)将军又领兵在外,全部的辎重均由覃丰支撑,一定不能出现闪失。我现在把第一师交给你,你一定要坚守住此地,一直到德信将军的大军回援。”
王训一把擦去眼中的泪水说道:“将军,你安心的养伤,末将虽然年轻,那禾麟想要攻下覃丰,还要问问我手中的大戟同意不同意。”
向宠牵动了下嘴角说道:“我与子均(王平)交往多年,这次把你从国学院调来,本来是想把你带在身边好好的培养,不想会有今日之败,还要在危难时刻把一副重担压在你的肩上。你们两个听着,光达虽然年轻,遇事却非常冷静,你们要好生协助与他,不要堕了我第三军的威名。咳咳-----”
王训轻抚向宠的胸口劝阻道:“将军,你休息一会儿,千万别再说话了。”
向宠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我现在说的话你们要听清楚,还要牢记在心。苗人精于山林野战,禾麟也不是泛泛之辈,第三军的将士虽然勇武,但山地作战的经验缺乏,因此,你只可依据城池小心防范,不可轻易出城迎敌。覃丰城池虽小,但辎重甚多利于防守,只要你们同心并力,坚持到大军回援不成问题。切记,切记。”
王训等人连连点头道:“末将得令。”
一口气说完大段话,向宠起伏着胸膛不停的喘息,稍稍平复后便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神中精光四射,身躯颤抖着冲着成都的方向一抱拳呼喝道:“陛下,宠虽心有不甘,却无法再为您上阵杀敌了------”说罢,仰头跌倒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