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生产队里一年赚不到几百元钱,孩子们大一点就叫他们肩挑手提做小贩,后来又叫他们学开汽车,直到这两年,两个儿子自己开起来一个家庭工厂,生活才渐渐有所好转。但是她作为母亲,为孩子们担忧的多,还没享过什么福。但她却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我到家乡,她见了我总是叫我哥哥哥哥,拉着我到她的儿子的家庭工厂去看看,我看了很为侄子们办起这样的工厂而高兴。她看着她儿子小小的有十几个工人操作的工厂,满脸洋溢着笑容。我这个做大伯的回家时没有什么样东西送与他们,可她是哪样的热情,到她家里又留我吃饭,又送我农副产品,前不久还叫我拿了一袋鸡蛋来。”
“你弟媳妇多少年纪了?”
“才五十七岁。”
“才五十几岁,怎么会中风了。她平有没有高血压?”
“有点高血压,但不是很高。”
“那她平时有没有吃药呀?”
“我也不知道,后来我问过我四弟,他说他妻子头晕时吃一颗。头不晕时就不吃了。高血压吃药要天天吃的,而且要有效控制,好的药也很贵,一粒要七元钱,如果天天吃,一个月就要吃两百多元,你想想,一个普通的农妇,一所年也没有收入几千元钱,她能舍得吃舍得自己去买嘛?所以她有时头晕了去村里医保站拿点顶便宜的药吃一些。头不痛了她就不吃了。至于七元一粒的好药她根本不会去买。结果终天有一天她的高血压就发作了。”
当时正好她儿媳在她身旁:“阿妈!你怎么啦。你怎啦?”赶快把她扶住,并马上叫她丈夫也就是病者的大儿子赶快把他运货的面包车开过来送到城里大医院去。
因为看她病来得急,于是就就近送她到市第一医院。她的儿子们送她到医院后,他们打一个电话来,问我妻子在那个医院有没有熟悉的医生。原来我妻子的两个同学当年是正在那所医院里工作的。他们把电话想打给我妻子,可我妻子已经上班了,他们就把电话打给我。
“我接到电话于是就急急忙忙地到那所医院去找我妻子的同学,我急急地赶到一院。经过迂回曲折的寻找,问了许多科室,好不容易找到了在医管科的我妻子的老同学付医师,付医师当年曾当过医管科科长,所以熟悉全医院的医生。当我找到他时他自己的人还不在,只见到他的部下,他部下的一个也是穿白衣的年轻人,告诉我他有事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叫我在哪里等一下,我在哪里等了将近一刻钟,总算等到他来了,我说真不好意思,你哪么忙我还要来打扰你,我说我的一个弟媳妇中风了,现在在你们神经外科开刀,不知你熟悉不熟在哪里开刀的医生,给我关照一下,顺便问一下我弟媳妇的病怎么样要不要紧?
“这位付医师自他调来这个医院后,为亲戚的事我已好几次找过他,他是个对朋友十分热情的肯帮忙的人。当末他听了我的话问清了是我什么亲戚,我说是我弟媳妇后,就马上给神经外科打电话。神经外科的一个医生在电话里告诉他,这个女的中风很厉害,现在正在手术,手术快就可以做好了。付医生问他情况怎么样?他说情况不容乐观,现在还没有闯过危险关,我对付医生说,只要可以救活,请医生们什么贵重的药都用上去好了,经济上他们家不用担心的,她两个儿子都开了个小厂,给他们母亲看病医药费是不成问题的。付医也按照我的话对在开刀的医生这样说了。可是哪边的神经科外医生在电话里说:‘这个病人中风很厉害,出血很多,我们尽量抢救,能不能保住性命,要再等几个小时才能能知道。’
“我一听心就塌了,看来毛病很重,情况很不好。于是我对付医师说好保命尽量给她把命保保住,她还年轻才五十七岁呢。付医生听了我的话,又在电话里向神经外科的动手术医生说了一会,等他终于把电话放下来时,我问他像这样病情术后情况会如何?付医生告诉我说:像这样严重的中风,愈后能坐轮椅生活上能自理已经是很好了。你们要有思想准备。要想恢复得病前哪样是不可能了!我们听了心都塌了,好好的人怎么会这样,听说她早饭后本来还想到五里路外的镇上去买东西的。怎么一下子说不行就不行了?这也太快了呀!”
“接下来我就到神经外科去等病人从手术室出来。我们在神经外科我和我四弟以及四弟的两个儿子以及我弟媳的兄弟姐妹,在手术室门前的楼梯边整整等了三个钟头。从十点多等到起直等到下午二点钟,大家连中饭都没得吃,大家也没有心思吃饭,后来我叫五弟的小儿子去买了一堆面包和矿泉水来解渴和充饥。
好容易才见两个护士把她缓缓地从手术室推出来。只见她刚开过刀的脑袋上包起了一大块白沙布。面目安详,像是刚睡过去。但是她的鼻子和嘴里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现在是靠氧气接着维持着生命。她小儿子一看到昨天会说会讲的好好的母亲一下变成这样,而难过地哇哇地哭起来。
“待她转到观察室后,在医生值班室里两个刚才为她开刀的医生把我和她的小儿子叫过去,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医生对我和我的侄子说:‘病人来到救护病房,情况非常严重。如果再晚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