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韩隶分别下了各自的马车。
见了端亲王,裕王爷快步上前来,拱手道:“端王爷,听说西武国使臣遇到刺杀,王爷无恙吧?”
“托裕王爷的福,本王无碍,不过我的义子受了惊吓,他的两位朋友也都受了些伤。”
裕王爷闻言面色一变,担忧的看向正在扶着萧北舒下车的君兰舟。旋即愤怒的道:“竟然有这等事?!胆敢在大梁国都城撒野,袭击贵国使臣,歹徒无非是挑拨咱们两国关系,其心可诛!”
‘王爷说的有理,不过事情如何,还是要问过了才知道。贵国的萧先生和阮姑娘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先让大夫给他们瞧瞧,咱们随后问过便知。”
“端王爷说的是,里边请。”———请——————————————————————
两位王爷在前,各伸手做请的姿势。
韩隶、君兰舟两人并肩在后。眼神却不约而同的看向身后扶着萧北舒的阮筠婷。她月白的常服上染了血,此刻已经变成了褐色。虽然不是她的血,却仍旧让人联想到当时危机的场面。
回过头时,韩隶看着君兰舟的眼神便多了些责备。若不是他保护不周,阮筠婷好好的如何会受伤!
君兰舟自然知道韩隶那一眼代表什么,不想与他争执理论,且他原本也很自责,便收敛心神,一路到了会同馆专属他们西武国使臣的院落。
郎中此刻已经到了,利落的剪掉萧北舒的袍袖,干涸的鲜血将里衣贴在他手臂上,要处理伤口,着实要费一番功夫。
阮筠婷脖子上的伤口却很好处理,只擦过了药便没大碍了。只是,她身上肌肤白皙无暇,犹如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如今却多了一道瑕疵,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
韩隶看的心疼。
君兰舟更是愧疚。因为没有人知道阮筠婷后来再也不穿广袖裙衫的原因,那是因为她双手的腕子上为了他留下了疤痕,如今脖子上的伤口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得来的,他对她不起....
郎中为萧北舒处理好深可见骨的伤口,包扎之后,命人去煎药推了下去。这时候,厢房内便只剩下裕王爷、韩隶,端亲王、君兰舟、萧北舒和阮筠婷六人。
裕王爷道:“端王爷,还请你讲当时的场面细细说来。”
端亲王却看向君兰舟:“舟儿,还是你来说。”
“是。”君兰舟闻言站起身,恭敬的回答。
一声亲昵的“舟儿”让裕王爷心里百味陈杂,看着君兰舟与端亲王如此亲近,只恨不得自己才是端亲王。可是这倔强的孩子,就是不肯认他。他现在多想抓着君兰舟的肩膀问问他要如何才能原谅父王,可是这么多人在场,且有正事要办,他身
为王爷又不能在西武国人面前失态,他能做的,只有静静聆听,忍耐。
“....那群人一直在要萧先生交出玉佩。萧先生没有,便打斗了起来,那群人趁着我们不敌,挟持了阮姑娘为人质,威胁萧先生交出玉佩。”君兰舟说到此处,退开到一旁。
裕王爷和端亲王面色都有些异常。纷纷疑惑的看向萧北舒。
萧北舒面色苍白,无奈的苦笑。
韩隶疑惑的问:“对方可有说是什么样的玉佩?”
君兰舟用手比划了一下:“是这么大的一个青玉的蝠纹玉佩。”
话音刚落,端亲王,裕王爷和韩隶三人变色都是一凛。
那不是他给阮筠婷的信物吗?韩隶张口预言,却被裕王爷暗中拉了一下袍袖。惊愕的看去,只见裕王爷不着痕迹的对他摇了摇头,到了。边的话,又被韩隶咽了下去。
然而,不论是端亲王还是裕王爷,都是玩弄权术的高手,隐藏心绪的能力也是极强的,阮筠婷只看得出韩隶的惊讶,端亲王和裕王爷表现的都很是平静。韩隶惊讶也是应当的,因为他认得他们归云阁的信物。可端亲王也如此平静,只能说明他的城府之深。因为当年若不是她在书院被打伤不留神掉落了玉佩恰好被端亲王看到,她那里有“绣妍丹”可以服用?除了她自己一命鸣呼之外,徐家也不会有机会存—剩余九成的丹药———————————————————一
很有默契的,提及青玉蝠纹玉佩之后,端亲王和裕王爷都没有在继续追查此事,左右那些黑衣人都已经丧命黄泉,死无对证,若要追查也不容易。
端亲王不追究,裕王爷当然乐得轻松,见再没什么大事,便于韩隶一同离开了会同馆。
裕王府。
书房。
裕王爷斜倚着圈椅,懒洋洋的把玩着手中的珐琅彩掐丝茶盏。与他的悠闲相比,韩隶如同一只活力充沛的小豹子。
“父王,方才你为何不让我说出玉佩的事?”
裕王爷挑眉,望着韩隶直言道:“你也听出,那玉佩是你送给阮筠婷的那枚?”
韩隶略是一愣,想到裕王爷既然连他是归云阁主人的事都知道,自然也知道他当年给阮筠婷玉佩做信物的事。况且那青玉蝠纹玉佩,本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