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王爷说吧。”聂青说道。
楚荞皱了皱眉,又道,“我进去看看就走。”
聂青顿时有些不安,却依旧站在门口,没有让路。
半晌,诸葛无尘在里面说道,“是阿荞吗?进来吧。”
聂青闻言,这才侧身让开,楚荞进门直接进了里面的小隔间,看到诸葛无尘已经躺在床上了,面色有些异样的苍白和湿润。
楚荞盯着他瞧了一会,又在屋内四下望了望,然后道,“你面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我那里还有药,我拿来看看有没有用得着的。”
诸葛无尘淡淡笑了笑,道,“没事,只是刚才洗了个脸,水有点凉。”
楚荞看他回答的那样平静而自然,又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回头望了望边上同样一脸平静的庄长老,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你找我有事?”诸葛无尘微笑着问道。
楚荞闻言在床边坐了下来,说道,“海上空气有些潮湿,你腿疾才好不久,我过来看看会不会不舒服。”
毕竟已经伤了五年,很容易落下什么老/毛病。“没什么大碍。”诸葛无尘淡然一笑说道。
楚荞沉默了片刻,起身道,“那么……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诸葛无尘坐在床上,微笑说道。
楚荞起身离开,到门口时还不放心地回头望了望,方才离开。
只是,她并不知在她出了舱门之后,里面的人身上早已冷汗淋漓。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庄长老低声劝道。
诸葛无尘只是摇了摇头,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手紧紧抓着床上的被褥,忍耐着腿上刺骨般的剧痛。
他的腿疾并未好,只是用了特殊的药,让他可以白天行走十几个时辰,但药效一过去便是难以承受的痛苦,这种痛会随着用药的天数的增加,而越来越加重。
“如今已经有那紫狐妖帮他,你大可以放心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为好,你再这样继续用药,会有生命危险的。”庄长老有些不忍的劝道。
那样霸道的药力,根本就是以人命为代价,且药效果过后的痛苦,更是常人所难以承受的。
“这次去海岛若是找到人了,我们……就回去。”诸葛无尘虚弱地说道。
但愿,她真的能顺利找到他,那样他也便放心了。
楚荞又回到了自己舱室,刚一进门,白二爷便好奇地打听到,“发现什么了?”
“倒没发现什么?可能是咱们多想了。”楚荞微皱着眉头,又继续低着查着她的航海图。
白二爷啃完了果子,准备钻回楚荞袖子里睡一觉,不经意一侧头瞅见了商容正望着楚荞的眼睛,顿时呲牙咧嘴,“钱疯子,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商容鄙视地瞥了它一眼,哼道,“我又不会看上你这只死耗子。”
“你刚才偷看荞荞,就是刚才,你不好怀意地偷看她。”白二爷爬到楚荞肩上,张牙舞爪地叫嚣道。
楚荞闻言皱了皱眉,抬头望了望商容,小声道,“耗子,别乱说。”
这是个断袖耶,就算不是断袖,他也还有他心里的小叶子姑娘,怎么可能打她的意。
“荞荞,爷说真的,爷刚才明明就看到他不怀好意地一直盯着你。”白二爷极力想要证明自己说的话,“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钱疯子这家伙才不不会管的,你得防着他。”
楚荞头疼地抚了抚额,将白二爷从肩膀上拿下来塞进袖子里,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你的那些个男宠,我都还给你留着呢。”
商容没有说话,阴恻恻地瞅了她一眼。
楚荞继续低头研究她的图,心中却暗自想着,会不会是自己为了行动方便穿男装,让钱疯子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明天开始还是穿女装妥当点。
她虽然没有说出来,商容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差点没被气得呕血。
“你的金库我挪用了,现在已经还得差不多了,你可以随时回去搬走你的家当。”楚荞低着头,淡声说道。
“你想用就用,反正也是你赚回来的。”商容道。
楚荞有些狐疑地抬头望了望他,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我知道你跟你的男宠们分离太久了,我明天就换回女装,你不要多想。”
商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倒回床上,半晌之后说道,“你当我真那么喜欢钱,那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消遣而已,现在有正事要做,没兴趣了。”
楚荞抿唇沉默,心中却暗自思量着他说的正事,商容的正事大约也是与白止神王有关的,或真是这般,那她再要寻找神王遗物,他会不会从中破坏什么的。
商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却没有睡觉,出声说道,“燕祈然真有那么好,值得你费这么多功夫来找?”
楚荞没有说话,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或许,全世界的人都认为那不值得,但只有自己的心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