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阵法,必遣高手,冲透兵丛,突袭望楼高居望楼而指挥全军,实有性命之忧,凶险万分”
经他一提,众人亦都恍然齐若男喜道:“既然除去指挥之人,便可破解阵法,那还有什么难的?咱们这里,高手很是不少;现在便去突袭望楼……”刚说到这里,微微一怔随即沮丧叹道:“不成……数十万敌军聚集紧密、全力防护之际区区几名高手冲去又能有什么用处?只不过送死罢了,根本不可能有突袭得手的机会”
欧阳莫邪接口道:“现在突袭望楼,是行不通的;只有等敌我两军斗阵,兵马尽被引动,排布分散时,守护望楼的力量大减,敌我双方高手才有突袭成功的机会而到那时,双方高手都会出动双方主持阵法之人,便也都危险的紧了”
一直未曾说话的雨梦,到这时再忍不住焦虑担忧,忽地开口问道:“难道除了以阵对阵,让我云大哥冒性命之险以外,再就没有办法好想了么?……咱们……咱们黑夜来攻,让敌军看不清旗令,布不成阵法,难道不行么?”
欧阳干将接口应道:“暗夜之中,燃灯为号一样可以传达命令,指挥军兵”雨梦急道:“那……选个下雨的黑夜让灯号燃不起来;不就行了?”慕容滨滨摇头苦笑道:“要遮护灯号,挡开雨水”净尘传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雨梦急的粉脸涨红,寻思一下,又欲开口云不回挥手阻拦道:“雨师妹,不用再费心思了斗阵取胜,避免硬拼硬打,可使轩辕军伤亡减少许多;为了多性命着想,我个人冒一点险,那也值得就算当真有避免阵斗的方法,我也不肯用的”微一停顿,嘴角轻挑,强撑出一丝笑容,又道:“再说,咱们有这许多高手,突袭、守护,两不耽误,尽可够用;敌方高手来袭,未必便能伤得了我;不用有太多担心”言毕,不等众人接口,自顾一抖缰绳,趋马插入兵丛,缓往白虎城行去
见他如此,众将无可商议,只得传令退兵
……
待大军回城之后,云不回片刻不歇,立即挑选木工出身的兵卒,授以图形、尺寸,命造望楼车随后,又把军中各级将官尽数聚集起来,教以各种旗令意思,再以钱币摆布模拟,教授大家如何依令而行、移军变阵……
那十绝阵着实繁琐复杂;云不回这一番讲,直至午夜方完众将官皆知阵法紧要,不容有失;听完讲述,各自散去后,虽夜已深沉,却都顾不得休息;尽都在各自帐中,排布钱币,模演变队,以求熟练掌握;无一例外当然,将官等级不同,所统人数不同,所模演变队的规模方法便也不同;不必细述
只说陈敬龙,回归本帐之后,亦取些钱币,斜卧榻上,模演阵法正演到入神时,忽听得帐外脚步乱响,迅靠近,跟着便听一人扬声叫道:“禀主公:哨骑出城巡视,捉到一名近城窥探的敌军斥候”
””一听这话,陈敬龙不由惊喜,笑道:“有这等事?哈,我从军至今,还是第一次遇到快押进来给老子瞧瞧”
帐外答应一声,随即帐帘一掀,四五个军兵拥推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俘虏,走进帐来
那俘虏是名女子,穿着黑色紧身衣裤,极显身形婀娜;头戴黑丝帽,衬的脸色奇白,如霜胜雪;看五官,高鼻蓝眼、樱口桃腮,艳美非常;一双妙目,定定望着陈敬龙,不显惧色,唯含笑意……
陈敬龙抬目往她脸上一扫,不禁身心俱震,猛从榻上跃起,失声叫道:“纱维亚怎么是你?”
纱维亚吃吃笑道:“为什么不能是我?……吓了一跳?哼哼,跟我预料的一模一样”言毕,又皱起俏脸,转头对那几名军兵嗔道:“还不给我松绑?捆的这样紧,痛死人了……我是故意给你们捉住的,看不出来么?居然当真绑我,真真都瞎了眼了……”
众军兵面面相觑,愕然不知所已陈敬龙忙走去跟前,低声命道:“你们几个,明日去军需处领赏另外,转告所有见过这俘虏的将士:任何人不得再谈论此事,只当从没发生过,违令者斩记住了么?”
那几名军兵急忙点头应诺陈敬龙挥手命其退去
待军兵退出,陈敬龙忙给纱维亚解开绳索,焦急问道:“什么要紧事情,让你如此冒险行事,连性命也不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