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显得有些生分,不如你以后直接叫我若男,我也直接叫你敬龙吧。”
陈敬龙踌躇道:“那怎么可以?你比我大,我当然应该称你为兄。”齐若男皱眉道:“你……你真的那么看重年龄么?”语气低沉,颇含忧虑。陈敬龙忙道:“当然不是!既然……既然你不在乎,我就放肆一回。”微一迟疑,叫道:“若男。”齐若男展颜笑道:“这样听来,舒服多了!”顿了一顿,叫道:“敬龙。”陈敬龙急忙答应。二人相视一笑。
陈敬龙以前舍命去救齐若男,只是出于一片侠义之心,二人之间并无情份可言。后来在武家养伤近一个月,二人同室而居,朝夕相处,逐渐熟悉,才算真正成了朋友。今夜二人联手抗敌,相互舍命救护,同仇敌忾、肝胆相照,都感觉彼此又亲近许多,远非寻常朋友可比。陈敬龙此时已将齐若男当成可以xing命相托的好兄弟;至于齐若男心中将陈敬龙当成什么,众位看官自然明白,那也无须作者多言。
楚楚见二人神情亲密,大是不悦,冷道:“哼,什么二人联手?只凭你们两人,能打伤高天彪么?”话音未落,却听欧阳莫邪放声大哭,断断续续说道:“你们……你们好没良心……敌人走了……便只顾……只顾自己说话……都不理我……嗯嗯……你们是卸磨杀驴……是……是媳fù领进房……媒人丢过墙……”语气委屈痛楚、凄宛悱恻,当真令铁石人闻之也要动容。
三人听他絮絮叨叨,连“媳fù”“媒人”都扯了出来,都觉好笑,一齐向他看去,不禁都是一愣。
只见欧阳莫邪头散1uan,有如jī窝;颈间额角,隐有抓痕;两颊紫胀,指印宛然;涕泪泛滥,满脸粘腻;本来俊美清洁的面容,此时一片狼藉,如被刚被疯狗扑咬蹂躏过的街头乞儿。
陈敬龙愕道:“你……你怎么这副模样?”欧阳莫邪指向楚楚,哭道:“她又打又咬又抓……呜呜……我脸上好痛……”楚楚忙道:“公子,我见你们危险,便bī他睁眼,情急之下,下手不免重了些!”微一停顿,随即笑道:“也幸好下手重了,才bī得他将高天彪刺伤,不然,还不知要与高天彪纠缠到什么时候呢!”
陈敬龙埋怨道:“你虽是好心,可是……可是下手也确实太重了些……”话未说完,看着欧阳莫邪样子,忍耐不住,已经笑出声来。
欧阳莫邪见他笑,哭得更加卖力,嘶声叫道:“齐兄,他们……他们不是好人……你给我作主……”齐若男强忍住笑,板起面孔,冷道:“作什么主?哼,我来问你,大家走到一处,同舟共济,是不是理应相互救助、彼此照应?”欧阳莫邪边哭边轻轻点头。
齐若男道:“既然这样,你是不是也应该为大家的安危出一份力?”欧阳莫邪迟疑一下,又点了点头。齐若男怒道:“以你的本领,便是与高天彪单打独斗,也未必便输。可是方才我与敬龙危在旦夕,你却只顾在旁呆立,难道你做得很对么?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哭叫,要我替你作主?”欧阳莫邪嗫嚅道:“我……我害怕……”齐若男冷道:“什么害怕?分明是没有bī到地步!楚楚打你一顿,你可不就壮起胆子了么?现在我可明白了,想要让你有胆量,只需痛打你一顿就行了,倒也不是很难。以后再遇强敌,你若害怕不敢出手,我便打你。我是武者,力气比楚楚大的多,下手自然比她更重,你可要记住了!”
欧阳莫邪见他不但不帮自己,反倒出言恐吓,错愕之下,哭声不知不觉慢慢降低,喃喃道:“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齐若男冷道:“你要回家,我们也不拦你,这便请吧!”欧阳莫邪呆立半晌,chou咽道:“我不认得路……我自己也……也不敢上路……”
齐若男见他不再哭闹,便也不再板着面孔,轻叹口气,安慰道:“我们也不是欺负你,只是看你懦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所以气愤。你明不明白?”欧阳莫邪寻思一下,轻轻点头。齐若男又道:“你是个堂堂男子,又要闯dang江湖,这样胆小怎么行?我们都当你是朋友,不想你这样没出息,所以才bī你打你,你明白么?”欧阳莫邪委委屈屈点一下头,chou咽道:“可是……嗯嗯……打的太狠了……我脸上辣的痛……”
齐若男俯身捧起一团雪,分按在他两颊上,问道:“好些没有?”欧阳莫邪点头道:“好一点儿。”齐若男笑道:“还要不要回家了?”欧阳莫邪委屈道:“你们不送我,我回不去的。”齐若男笑道:“既然只能跟着我们,便不许动不动就哭,惹人讨厌。你不哭,我便好好照顾你,你再哭,我便打你,听见没有?”欧阳莫邪轻轻点头,望着齐若男,眼神显得又亲近,又感jī,隐隐还含着几分畏惧,竟与看着父亲欧阳啸时的眼神有些相似。
陈敬龙见欧阳莫邪仍有些chou咽,笑道:“欧阳兄,方才若没有你,我们绝赶不走高天彪。你关键时刻出手,我们都是很感jī的!楚楚打你抓你,很对不起,我替她跟你道歉了!”说着抱拳躬身,施了一礼。楚楚也道:“欧阳公子,楚楚无礼,你别放在心上。”说着微一蹲身。
欧阳莫邪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