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耸耸肩,无视风扬警告。
黎明,不知什么时候撕裂了黑夜的袭装,在窗玻璃上抹了一层淡蓝。
“啊!脖子疼,头也疼,全身都不舒服。”等随心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她坐在床上想着昨晚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记得自从飞机上睡着就再也没有醒过,怎么会睡那么久?而且中间也感觉不到狂锐的重量,为什么脖子这么疼?右手抚上额际,好疼啊!无意间看见左手还插着一根针,嘶——丫的,谁弄的?房间是欧洲古老的装饰,这就是在狂家了,“容嬷嬷”我饶不了。
“你想在床上坐到什么时候?要狂家的所有人都等着你一个人吗?”一声冷漠的声音传进随心的耳里。
随心转头一看白枫斜靠在门上,双腿交叉,双手插在裤口袋里,满脸不悦的望着他,“这针你扎的?操,老娘到底是哪里惹你了。”疼死了,轻轻的一碰,恼怒的想要拔下来,却被白枫严肃的打断。
“想流血不止,你就拔。”哪里惹到他了?亏她说的出口,敢情她完全不记得了,还恼怒的瞪着他,昨晚要不是他扎了一晚上的针,她今天能好就怪了,还用这样的表情来看她,早上整个狂家都准备好了,就等她一个人,要不是他早一步上来,当家肯定会上来掐死她了。
“那你快拔了啊!对了,老大呢?”知道会流血还不来帮她拔了?从昨晚就没有看见过狂锐,他怎么会来?
白枫听见随心的话,站直身体,跨进房门,来到随心的身边,趁她不注意,飞快的拔了针,冰冷的道,“哼!看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你都不知道了,当家啊!当家昨天宣布今天狂家所有人都要在大厅开会,就差你一个了。”看来刚才的话,她是完全没听见啊!这女人会气死人。
随心听闻咧嘴一笑,本来站起的身体又倒在了床上,“我又不是狂家的人。”她不是狂家的人就不用参加会议了,她不是狂家的人开什么会?还是在睡会比较好。
“哼!”白枫真是想扫这个女人一巴掌,没听见他说什么吗?就差她一个人了,“汗!任随心,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未来狂家的主母了?你竟然要当家等着你,你想死了看来,你在不下去,等当家上来,有你受的。”白枫刚一说完,一阵狂风从他身边经过,随心消失在他眼前,这辈子这个主母会让你抓狂到想死。
随心赶紧沿着楼梯穿着衣服,没下几步,就见好多人排成两排,一直排到大门外她看不见的地方,可怎么没见狂锐的声音?身体有点发颤,越往下走越觉得周围冰冷刺骨,甚至都有点想逃,这感觉不太对劲。
“任随心,我给你三秒的时间,立刻出现在我的眼前。”
还没等随心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的时候,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把她那点犹豫完全打破,立刻不管任何的不对劲和冰冷,使劲快速的爬下楼梯,下完楼梯随心一看四周,孤狼,黑蚁,夜鹰,风扬,威廉都在,就连狂家的老东西都在。
每个人胸前都带着属于狂家的雄鹰标志,只不过颜色不同,各自按着自己的位置站着,狂锐坐在上座,像一个帝王一样俯视着下面的人,而狂家的老爷则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突地,威廉给她打眼色,叫她站在风扬的旁边,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看的她有点难受,顿时露出随意的笑,“嘿嘿,那个——我道歉,我来晚了。”
说完看看四周,没一个理她,个个板着脸,有没有搞错都已经道歉了还这样?至于吗?随心不知道在狂家从来没有一个人在狂锐开会的时候敢迟到过,只要迟到的人,就不会有资格待在狂家。
“谁叫你说话的。”孤狼冰冷的对着随心一声叱喝,眼里满是不悦,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叫当家等一个人,迟到,在狂家是最不容许发生的事,耽误那一分钟的时间就有可能是上百条上千人的性命,而且在当家没说话的时候,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说话,也没有资格说话。
随心被站在狂锐旁边的孤狼一喝,吓了一跳,那么冷漠,那么严谨,跟平常的多了一分冰冷,操!算她话多了好吧!她可是第一次公众的道歉,没想到也被孤狼给否决了,说话都不让了?那叫她来干嘛?
“过来。”狂锐冰冷的鹰眸看着随心。
随心听见狂锐的声音,快速的来到狂锐的身边,谁知却狂锐一把拽住手腕,勾住她的腰站了起来,那冰冷的鹰眸含着太多的东西。
“武泽威廉,意大利黑手党的老大,从小就跟我打拼,狂家能有今天少不了他,对狂家有恩,从今以后他也会是狂家的一员。”狂锐冰冷的对着所有人说道,虽然没有说出身份,职位,可所有人都知道,狂锐亲自说是狂家的一员就代表着,威廉跟他没有上下级的关系。这样一说只是为了威廉以后办事轻松点。
“任随心,多次救了当家的命,现在是狂家的六当家。”随着孤狼的一句话,这样说都有点牵强,可随心只能先在这个位置上待着,要成为狂家主母还有一段时间的磨练。
让随心一愣,六当家?她可从来没有想过她要在狂家做一辈子啊!狂锐冰冷的鹰眸紧盯着她,腰间的手用力的搂住她,随心的黑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