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距离灰衣老人和牛二一丈左右,金衣停下來,悠悠佛号伴着柔和的金光在石林中央广场铺散开來,牛二一眼就认出來,这个金衣无身僧人正是当年他在破庙中遇到的,现在龙吟手中的青铜古灯也是在破庙中捡回來的,
“你是……”灰衣老者的目光早落到金衣身上,震惊得无以复加,
“阿弥陀佛,施主,你知道老衲是谁,”金衣无风自动,一个宏大威严的声音凭空响起,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灰衣老者看着金衣满脸悲痛,
“老衲是谁,”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阿弥陀佛,老衲是谁,”金衣僧人茫然地道,
灰衣老者叹了口气转向牛二:“一代天骄,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纵然是那个世界,也不免尔虞我诈争名夺利,恢恢天道,究竟何在,”
“他是……佛祖,”龙吟见到青铜古灯就断言是佛祖之物,今日再见金衣,加上灰衣老者的话,牛二隐约猜测到金衣可能就是佛祖生前所穿,死后寄托一缕执念化成,
“你知道,”灰衣老者看向牛二,
“金衣本为白衣,是我在一座破庙中打碎一尊佛像后变成的,当时有一串念珠、一把蒲扇和一块刻着‘佛’字的牌子被他收走才变成这样,而我也捡到一只青铜古灯,天隐寺龙吟断言青铜古灯是佛祖之物,因此晚辈推断,金衣极有可能是佛祖所化,”牛二原原本本道出自己的推断,
灰衣老者点了点头:“想不到你们之间还有一段如此渊源,也算一桩好事吧,当年一战,祖师陨落,古武一脉被永远除名,佛祖也变成这个样子,时也命也,今日你们重新出世,或许万千年后,又是一场风起云涌,”
牛二有些不明所以,看老人的样子,佛祖变成这个样子应该和古武战技祖师天纵有关,而且天纵也在那一战中陨落,古武战技的其他人同样被血腥清洗,连佛祖也被打得形神俱灭,只余一道执念,只是老人不肯明说,牛二也不好追问,只得闷在心里,
“佛祖,我是佛祖,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谁,为什么,到底是谁,”牛二和灰衣老者的话被金衣听去,他叨念着如癫狂般在偌大的广场中穿梭飘荡,犹如孤魂野鬼,漫无目的的游荡,
“哎……”灰衣老者长叹一声,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漆黑的左手突然探出,一把抓住毫无防备的金衣,滚滚黑气压下金光将金衣罩在其中,牛二隐约看到,黑气中,金衣剧烈挣扎,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冲出黑气包裹,最后静止不动伏在其中,
“拿去吧,”眼前一花,灰衣老者出现在牛二身旁,将黑气包裹的金衣递给牛二,“金衣只寄托佛祖的一缕执念,想必他也想凭借这缕执念将一身精湛的佛法修为传延下去,只是时势弄人,他被震在佛像下几万年之久,当年的执念早已消磨干净,今日若要让他走脱,來日必将成魔,你还是将他送给佛家子弟,让他们自行炼化吧,”
牛二接过金衣,朝老人深深一躬,回身打开天界原点小心翼翼的放进去,
“我累了,下面的事你自己处理好了,他们能否活着走出去权看你的表现了,”老者说着单手一挥,两人五官全部恢复,身体束缚也同时解开,
“老匹夫,今日之仇,來日定然百倍偿还……”刚刚恢复,冬阳的话音就响起來,只是刚说一半儿,一道匹练的刀光凌空劈下,将他的后半句话生生噎在喉咙里,
叮……
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相比冬阳,黑衣男子要冷静得多,刚一解开身体束缚转头就跑,被牛二一刀逼回后又立刻抽出一口弯曲的长剑架住战刀:“笨蛋,如果不想死,跟我杀出去,”
架住战刀骂了一句,黑衣男子顾不得纠缠,身形一摆如同一缕青烟飘向远方,
轰……
巨响声中,黑猿倒退两步,黑衣男子则激射而回,手中寒光乍起,劈向迎上來的牛二,
“小黑,你去对付那个,这个交给我,”牛二大喝一声天横刀高举,不顾黑衣男子刺來的长剑径自劈下去,
冲破八重天步入九重天,虽然还未到达巅峰,但也稳固在九重天中期境界,实力相比从前大有提高,连神识都凝练许多,这也让牛二信心大涨,让黑猿对付冬阳他独自迎上黑衣男子,
“你个畜生,我要杀了你,”旁边,冬阳怪叫一声倒飞出去,翻滚着落到地面上,
黑猿巨大的力量加上简单的古武招式在刚一接触就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也成功占得先机,一对沙包大的拳头不要命的朝冬阳砸下去,
砰砰砰……
刀光重重,遮天蔽日,提升到横行九重天,牛二对古武战技的理解更进一步,对力量、招式和战刀的控制也不可同日而语,只是瞬息间就劈出百余刀,沒有一刀落点完全相同,黑衣人猝不及防下被连连劈中,周身鲜血如注,
“哈哈哈……”被追杀半个月的压抑一扫而空,牛二大笑着大步上前,手中战刀劈砍不断,势大力沉,黑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