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19年春(楚怀王十年),楚怀王移驾新城郡(现河南伊川县),君临洛阳封王台,接受魏惠王禅让的霸王冠,天下诸侯也都前來恭贺,无外乎是说说几句恭惟的话,行行一些繁文缛节,按照惯例,要当天下霸主,不仅要国力强盛,威慑诸侯,而且自身要有德有能,如何衡量自身的能力呢,那就是问鼎洛阳,春秋五霸和战国初霸魏惠王都不例外,楚怀王当然也得照此惯例进行,方能得到诸侯的承认,那么,花了这么大的气力,付出这么多将士的性命,争來一顶霸王冠,高戴头上,仅仅是为了“霸主”这一虚名吗,
其实不然,周室到了春秋,诸侯坐大,周姬王室已无力控制诸侯,管理天下,而天下有那么多诸侯国,经济文化往來和人际交往、日常生活常生磨擦,这个说这个有理,那个说那个有理,变成沒个公正的裁决和说法,这就在客观上需要有人來主持和裁决,就象联合国需要有个总裁,同时,若是有人肆意破坏约定的制度和秩序,霸主便可率诸侯讨伐,这叫做什么以有道而伐无道,因此,天下霸主自然有诸多特权和荣誉,有诸多特权自然有诸多利益,同时,各诸侯国要向霸主进贡和向霸主国交纳费用,美其名叫做什么“行业管理费”或者“社会管理费” 或者“国家管理费”,这就是为什么各个争战国,几十万军队争生打死都是为了最后的冲刺,那就是“会盟诸侯,问鼎洛阳”,
楚怀王在他继位的第二、三年,率军西进打击蜀国、于奉节大败蜀军、平定了巫巴,建立了巫郡,楚怀王的第四年,又在汉阴大败秦、蜀联军,平定褒汉,建立了七百余里的汉中郡,楚怀王的第五年,北上讨伐魏国,大败韩师,于古城、陉山一带,大败魏、韩二军,打得魏惠王仓逃偃师,有如惊弓之鸟,建立了新城郡,楚怀王的第六年,又继续讨伐魏国,大败齐师,襄陵、杞县一战,大败魏军,攻取魏国的八个县,荷泽一战,大败齐军,夺得齐国的荷泽、济宁等八个县,至此,天下的三大强王魏惠王、齐威王、秦惠文王无一不被楚怀王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试问还有哪个诸侯王国敢与楚国正面争锋了,
而这次魏惠王为什么会主动向楚怀王禅让霸王冠呢,因为古城、陉山和襄陵、杞县一战,魏军被斩杀了二十五万军,魏军已被逼我黄河边的一条狭长地带,只剩孟津、偃师、荥阳、中牟和大梁等的一条皮带之地,魏惠王这时已经深深知道,现在的魏国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魏国,而现在的楚军又比楚威王时期强大很多,别说是一对一,就是合韩国之力,也不是楚军的敌手,那怕是联合齐军,也遏制不住楚军饮马黄河,怎么办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向楚怀王进献霸王冠,奉楚为尊,以缓解楚军北上进攻中牟和大梁之危,这无疑是高明之举,于是,魏惠王拿着金光十足的霸王冠,双眼落泪地看了又看,无可奈何地拱手让与楚怀王,
而韩王在古城、陉山之战中,不仅损兵折将,而且丢失了禹州、汝州、伊川等地,楚军一发,便是长葛和新郑了,自然不敢再正面与楚军作对了,至于齐王,合大梁的魏军,都被楚军打得大败而逃,丢失八县四百里之地,还敢率军南下与楚军一较高下吗,就是那秦惠文王,一心想问鼎中原,会盟诸侯,可汉中一战,已经知道,现在的秦军根本不能拉出关外和楚军对抗,虽然心里不忿,可也不敢出來叫板,与楚军正面为敌,
只见楚怀王手按楚王剑,雄赳赳地走上洛阳封王台,魏惠王手捧金光灿灿的霸王冠,对着各国诸侯老泪纵横地说:“老朽昔日东征西战,南侵北讨,霸王天下二十年,而今老了,已经再无能力为诸侯主持大道了,只好将霸王冠禅让给当今最有资格的能君楚怀王,十多年前,老朽便有禅冠之意,无奈天下诸侯都想取老朽头上的霸王冠,而霸王冠就一顶,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当年的齐威王算是文韬武略,有德的能君,奈何强中还有强中手,楚威王长枪一指,便将齐威王打败,可是,齐威王不服,以致楚、齐大战,致使霸王冠到了今日,还在老朽手中,今天,本王依照惯例,连唤三声,若有不服,想夺冠者,大可上來和楚怀王及其楚军一决高下,若是沒人站出來反对,自今日起,新一轮的霸主便是楚怀王”,
只见楚怀王手按楚王剑,眼睛向下左右一扫,沒有人敢站出來作声,魏惠王连唤三次,台下虽然有些交头接耳,却无人敢站出來应战,楚怀王随双手接过霸王冠,回身交与昭睢,只听齐王说:“楚怀王英勇无敌,秦、齐、魏、韩等四国名将,都接不住楚怀王的三枪,相信燕、赵两国也是如此,因此,楚怀王的枪法、剑道,无人能敌,楚军至强,我等佩服,不过,依照惯例,要当霸王,必须洛阳举鼎,以证明自身的能力,方能担当天下霸主”,齐王一说完,宋国君偃随之附和说:“对,强者才能称霸,我闻当年魏惠王力举二鼎,扛起一鼎,不知楚怀王能举几鼎,以正视听”,各国诸侯一听,随都交头接耳,嘀嘟个不停,
只见楚怀王左手按着楚王剑,右手向前一挥说:“各位王侯,本王今日站于台上,自当接受各位挑战,既然沒人上台,那么,本王今日便率各国临观天下,问鼎东周”,台下诸侯又是一阵交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