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七年二月初九。这算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至少对于老田來说是的。
春天。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到处充满了绿意。
你看那勃勃生机。你听那声声鸟啼。你闻那如丝花香。
在春意一片盎然的世界。让人心中很难再有些许的怒意。俗世中的丝丝烦恼。点点羁绊。仿佛都融化在了绿色中。融化进了空气里。抬头望天。一片纯洁。一片无暇。有的。仅仅只是蔚蓝。让人心旷神怡的蔚蓝。可能也便是在春季的天空才能有如此蓝了吧。因此也便有了蔚蓝的天空的说法。
夏日酷暑。秋天萧瑟。冬天严寒。唯有春。唯有春才能如此温柔。如缕微风。轻轻拂在脸上。感觉是如此的惬意。如此的美好。夏日多蚊虫。好像赞美的人不多。其实春天是历來最被人们歌颂的季节。老田现在还记得一个马蹄香的故事。那是说的唐朝的一个画师。画得很好。很经典。
当然。世界很大。人很多。什么人都有。偏偏就有很多文人墨客去赞美秋。赞美冬的。如写“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赞美秋的诗人。不得也承认:自古逢秋悲寂寥么;如写“瀚海阑干百丈冰”的诗里到处洋溢着豪情蓬勃。但也不得不承认:愁云惨淡么。
唯有春。才是最能让人感受生命的美好。感谢造物主赐予我们生命的季节。昨天的所有不快。都已经过去。今天。应该好好的享受生命。享受生活。
老田带着张焉去西宛划水去了。湖边的刚刚冒出嫩芽的柳梢青翠。让本來已经心情极佳的二人更是玩得痛快。不知道为什么。老田很喜欢來西宛。或许是喜欢这个名字。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反正老田也说不清楚。其实皇宫里可以游玩的地方何止西宛一处。但是老田就是喜欢來这里了。张焉也不知道为何。对西宛也是情有独钟。或许西宛给她的留恋更多吧。这里有着她的幸福的回忆。这里甚至就是她初恋般与情人幽会的地方。
“兀那小子。你终于又露面了呀。该不会是怕姑奶奶把你抓起來打**。所以才躲着本姑娘的吧。”轻舟飘荡。老田与张焉正在亲亲我我。甜蜜无限的当口。突然一个熟悉的喝骂声响起。
张焉皱了皱眉头。这个宫女。怎么这么沒有教养的。居然敢如此对皇上说话。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当然。张焉不好意思承认是自己与老田的幽会被这“闲杂人等”给打搅了。女儿家么。面皮薄。在心里都是不敢想的。
终于又见到这个淘气的小丫头了。还别说。有一段时间沒见。沒有个与自己拌嘴的人。还真的少了好多乐趣。老田抬手示意张焉别说话。看自己的。
在张焉面前。老田这次想绅士一些。转过身去微笑道:“今天天气不错。姑娘与朕真的有缘啊。”
张焉一脸好奇。陛下明明是想自称“朕”的。不知掉为何又忽然生生地给扭转了。
只见那女子噗哧一笑。用白嫩的小手掩了樱桃。想不到这个小子终于对本姑娘说了句人话了。点了点头。认真地看了看老田。当然。张焉是被她自动忽略的:“想不到几天不见。你这小子倒长进了不少哦。嘻嘻。”女子显然心情不错。开玩笑。这个家伙终于沒第一句话就把自己给气个半死了。心情不好才怪。当然。能见到。能见到
女子划了自己独坐的小舟。向田张二人而來。
这什么人呐。张焉怒不可遏。就要发作。这么对皇上指指点点。称什么“小子”的。也太不成体统了。
情人之间真的是心有灵犀。张焉的“大胆”还沒出口。老田直接一把捂住张焉的小嘴。迎着张焉不解的眼神。老田在她耳边轻轻道:“宝珠。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姑娘。放眼天下。也只有她一人敢对朕肆无忌惮的了。别给朕破坏了。人人都怕朕。与朕相处总是战战兢兢。岂不太过孤独寂寞。”
张焉似懂非懂地点点小脑袋。
本來相距就不是很远。瞬间功夫。小舟已经靠得近了。只有两三丈远。女子总算是注意到了老田旁边的张焉。巧的是张焉看老田平时出來沒有穿龙袍的习惯。索性每次与老田一起的时候也习惯穿了便服。
你问这是为啥。
大哥。般配。搭配。成了么。
那女子心里忽然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意。心情忽然很不好。这家伙明显是陪他旁边的女人一起出來亲密的。女子讥讽道:“哟。几日不见。您都找上媳妇啦。怎么。成婚沒呀。成婚的时候别忘了请姐姐去喝杯喜酒哦。”这女子也真够强悍的。本來她就一直把老田划在如小五子一般的太监一类。既然是太监。还成什么婚的。
张焉装作沒听到。任老田与这活宝折腾他们的。张焉见这女子与老田说话如此随便。心里也很不舒服。皇上什么时候与一个女子的关系如此亲密了。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老田脸色一黯。以一口比窦娥姐姐还委屈的口气道:“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么。”
“我明白你个大头鬼啊。”女子怒道。
老田深情地看着小姑娘。痴痴道:“你不知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在心里就告诉自己。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