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犹似沒有发觉到这里环境上的特殊之处。照样浑然不惧地步步疾行。俊男随从则沉默寡言地跟在身后。只要他们还能聚众在一处。就无须杞人忧天。何况。他们也不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都别走了。”梅娘扬起一只肥手。示意身后的一票俊男随从停下步伐。她邪笑几声。“也不过如此。”话音一落。一道火柱从她的口中呼地凶猛喷出。瞬间点燃了这些绿色植物。浓烟随即滚滚弥漫。眼前的视线完全被遮挡得一丝不透。
这些俊男随从亦纷纷催发丹元灵气凝聚火焰加入放火的行列。使得黑沉沉的烟雾很快便凝聚成一团。浓稠得几乎化不开。
骤时。恣意纵火得畅快无比的胖女恍然间惊醒。“糟糕。中计了。。”她恶狠狠地望向四周。“都给老娘住手。”高亢的嗓门一下子传入一众俊男随从的耳中。
哪怕是立刻停止了放火的行动。他们身际的浓烟也不可能瞬间消散。等到梅娘现在才意识到误中对方圈套。已是料中自己有很大可能错失了良机。她从抹胸内的傲人双乳间抽出一张冰蓝色的符纸。快速碾碎成粉后。放到唇边鼓腮吹气。
蓝色的碎末随气飘洒至空中。眨眼间转化成一股威力惊人的狂风。袭卷了这片浓烟弥漫的区域。灰色的浓烟在狂风的驱逐下。不快不慢地平移而开。仿佛一片屏障始终遮挡着一块不大不小的区域。
双眼微微一眯。怀疑的眼神紧追着它移动。胖女高举起她一只粗壮的手臂隔空朝着这片浓烟分别从几个不同的方向虚划了一下。片刻后。浓烟眼看着就这样四分五裂。坠落成了数不清的碎片。烟不像烟。石不成石。过了几秒。这些碎片化作气体溶入进了空气中。
什么都沒有。难道真的跑掉了。梅娘很不甘心去这么想。然而。现实却逼着她不得不那么认为。机会是稍纵即逝的。中了人家的圈套。还敢指望对方留在原地束手就擒么。
“你们有什么主意。”梅娘恼怒之余才记起自己的身后还站着一帮男人。
“我觉得……对方的数量应该不止一人。至少也得两人以上。虽然根据反馈回來的情报上说是一个人闯进这里。但是。东西南北颠倒宫向來把守森严。來人对这里的情况兴许沒有了解到多少。如果沒有内鬼。对方的那条小命现在已经是攥在梅娘的手掌中了。想搓圆就搓圆。想揉扁就揉扁。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嘛。”这名分析得头头是道的阴柔男子一向深得胖女的欢心。这套说辞恰好投其所好。听在梅娘的耳中自当十分顺耳。
“有道理。不枉我一直欣赏你。除了这一可能。我也不相信对方在我们紧紧追逼之下。还能有这等急智之才想出诱引我以火克木的方法來替他进行掩护。好一妙招。。借力打力。”胖女说到此处。不禁对这名逃走的猎物生出了一丝兴趣。
“时间紧迫。我们要不要马上追击。不然。等对方跑远了……”阴柔男子尽责地提醒道。
“那还用说。马上给我追。”胖女彪悍地撩起裙角掖在腰带上。露出里面的两条粗腿。不用担心会瞧见什么稚童不宜的东西。好在她有穿内衬。不然。后果真的很难说。恐怕最先倒下的会是她背后那一票俊男随从。
柳文言盯着身旁这个将自己半拖半拽的女子已经有半盏茶的光景了。堂堂七尺男儿身被一个娇小玲珑。整整矮上他一个半头的女子挟持着逃命。形象上着实不太好看。况且。他还得迁就对方的身高弯曲着两条腿。简直太为难他了。
“哎。姑娘。我说你到底是想干嘛。救我呢。还是要绑架我。”他的语气略带轻松。如果对方要是有恶意。犯不着费那么大的功夫來带他走了。
“别多话。跟着我就对了。”那名娇小的女子懒得客套。连最基本的解释都省掉了。
碰了颗硬钉子。他也拿对方根本沒辙。两只眼睛漫无目的地乱扫。有意无意地记下他们这一路经过的地方。哪里该左转。哪里该右转。这名女子对东西南北颠倒宫的情况似乎十分了如指掌。不过。他的结论好像下得太早了点。
“我们干嘛停下來。这里又是哪里。”柳文言似笑非笑地望向她。眼神里带着不少疑问。
眼皮懒洋洋一翻。个头娇小的这名女子微微扬起下巴打量着他。“这个地方。你熟还是我熟。”
“呃……应该是你比我……熟悉一些。”柳文言的回答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敷衍之词。
果不其然。娇小女子像是被人踩中尾巴的猫一样尖叫开了。“嗯。。。你是在讽刺我。还是敷衍我。”
“哈哈哈……姑娘你想太多了。我是真心实意的认为你比我还要熟悉这里。绝无半句假话。”柳文言特意加重了‘真心实意’四个字。说完之后。两只眼睛假装看向四周。滴溜转动了几圈。最后还是万般无奈地定格在了女子的脸上。“哇。眼睛瞪得跟牛铃那么大。怎么。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质疑我。你硬要坚持。我也沒办法。”
娇小女子一脸鄙夷地奉送上两颗白眼球。“给你指两条明路。一条活路。一条死路……”
柳文言未等她讲下去就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