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他们恼怒地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布,又畏又惧的神色占据了整张脸,完全不理解周桐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这样的一个人简直太可怕了,在他们组织里不时流传着一些关于这小子的言论,但是缺乏一定的可信度,所以他们俩都沒有当真过,看样子那些流言也许是真的,
两具行尸的膝盖骨都出现了粉末状碎裂,碎片之间被一层古怪的彩光包裹着,这个部位中的尸气以一种缓慢而彻底的速度在不断削弱,切断了其他尸气重新入驻膝盖部位的可能性,换而言之,两具行尸的双腿算是废了,沒有修复的希望,周桐狠狠地耍弄了他们,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在手的时候,让其从指缝中悄悄溜走,
五七三号厢房中充满了欢声窃笑,周桐把自己在行尸上动的手脚告诉给他们,充分满足了这两个家伙的好奇心,
“周桐,看不出來你这么奸诈,一点也不像是救世主,”柳文言调笑道,不时用手往周桐的肩膀上轻重有度地拍打着,
“我也觉得自己不太像,可事实上偏偏就是,这个问題就连我都想不明白,哈哈哈……”周桐自嘲道,
吴佥不认同地说道:“谁规定救世主一定是大部分人脑子里想象的样子,你听说了,还是你,”双手一摊,续接道:“我相信沒有人敢说出救世主应该是何等模样的,除非那个人向來只愿意活在自己的想法之中,那么我无话可说,”
“你这么说无法让我开心起來,这表示我永远也无法甩掉这顶重担,”周桐的两边嘴角无力地垂下來,
“桥到船头自然直啦,既然命运选择了你,你就乖乖两眼一闭,从了吧,呵呵呵……” 说到最后,吴佥忍不住自己先笑出來,
“啧啧啧……你瞧,文言,这算哪门子的兄弟,说这话怎地那么……那么难听呢,不开导我也就算了,还忍心往我伤口上撒盐,像话么,”周桐边说边摇头,
“你作弄了他们,他们会善罢甘休吗,”柳文言有些顾虑地问道,双眼关切地凝视着周桐,
周桐咧嘴一笑,“如果不作弄,他们又能善罢甘休了吗,我认为当前的情况其实是对我们有利的,虽然出來搅局的人很多,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并不清楚,但是,只要陆续有事情发生,总会产生一个交汇点,到某个时候,我们就可以透过掌握的线索接近真相,”
吴佥挑高了右眉,“你觉得我们应该等着坐观山虎斗,”
“不是,我们已经成为整件事情当中的一环,不能够以旁观者的姿态等待机会上门,吴佥之前已经让人先一步试探过了,即便现在假意投诚,也很难再获得对方的信任,必须另做打算,”周桐边沉思边说道,
“如果我们换个人去投诚呢,比如柳文言,”吴佥提议道,
“不行,这么做的动机太过明显,很容易就让人看穿了意图,讨不到半点好处的,”周桐摇头否决道,
柳文言想了想,说道:“反正我们三人横竖都做不成反间派,倒不妨在小心防范的同时,私底下做好收集情报的工作,找准时机再出手,”
“这是一方面,我认为可以从行尸的來源作为突破口,你们怎么看,”周桐询问道,
“有來源,就要有藏尸地点,况且合适的藏尸地点一点也不好找,至阴至冷又要汇聚大量邪气,这样特殊的地理位置相信不会多,更不好找,范围马上就缩小了很多,抓住这一点,就可以很快追查到对方的贼窝,”吴佥说得头头是道,
“沒错,吴佥所指出的方向很正确,我在这地方太引人注目,索性牺牲自己变成吸引别人目光的大磁石,而你们两个的任务就非常重大了,”周桐满脸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俩,
吴佥和柳文言不约而同哆嗦了一阵,只好在心中默默向天上的祖师祈祷,希望周桐可以手下留情,
哪怕昨晚的动静弄得再大,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也沒有其他人上门來过问半句,周桐打开房门,就看见两名拿着修葺工具的仆人等候在门外,
“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周桐将他们的意图猜了个七八分,可是这些话仍是要问出口的,
“回禀五七三主人,我们守候在这里是要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仆人恭敬有礼地回答道,
周桐回身望了一眼屋顶上的破洞,点头笑答道:“正好,我屋里有些地方破损了,需要修葺一番,那就有劳你们二位了,”
两名奴仆有些诧异又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应答道:“这是小人们的职责所在,不敢言及辛劳二字,”
“哦,对了,是何人让你们來的,”周桐一时兴起问道,
年长的奴仆迟疑了一下,说道:“是管事王传志命我们二人來此的,如果五七三主人沒有其他的吩咐,那我们便开始动工了,”
周桐往旁边侧身一让,留出门口让他们进入厢房,随后他想了想,决定去探访一下这位‘心细如尘’的管事,
來到王传志所居住的厢房门前,他不请自入,一点也不顾及应有的登门礼仪,对于一个窥探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