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做的不错,”周桐伸出大拇指称赞道,他心知能探得这些资料,一定花费了他们不少心思和精力,心中的感动泛滥不止,不只是现在的这些事,单从他们毫无顾虑地从上面追寻下來,就已经令他不知道如何报答这份难得的情谊,
“小意思!不用太感激我,如果真要感激,你就让萧师叔多做点美食给我吃就成了,”吴佥极为自恋地挑了一下齐肩的长发,
“还有我呢,别把功劳都给抢了,”柳文言跳出來提醒道,
周桐笑了笑,打包票道:“只要我能叫得动师叔,绝不会推辞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反悔,”柳文言和吴佥同时指着他,不约而同地说道,
他们三人在周桐那间经过特殊隔音的厢房内密谈了一整晚,不断地讨论疑点和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然而,柳文言和吴佥非常自觉,沒有去询问周桐查探到的消息,由于缺少了周桐所了解的那一部分信息,他们二人针对疑点而得出的推测时常出现不合理,即便如此,仍然根据现有的线索为周桐提供假设性的结论以便参考,过程中,有好几次周桐都忍不住想要拿出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來共同探讨,可当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吴佥注意到周桐的异状,心知他在为难些什么,“你不用想太多,我们说我们的,你觉得有用的上,那就听,用不上的,只须一掠而过,犯不着为这种支根末节的小事上心,”
柳文言悠然地接着说道:“我可不想知道太多东西,了解太多秘密的人铁定活不长,”
“沒有那么绝对吧,”周桐夸张地叫嚷道,“你这不是在诅咒我嘛,我现在知道的秘密虽说不多,但也不少,”
冲着他挤了挤眼,柳文言故作关切地问道:“那你辛不辛苦,要不要我帮你分担一点秘密,谁让咱们俩是好兄弟,谁让我为人这么仗义,对吧,”
“诶,免了吧,你为人仗义,我也不是个懦夫,这秘密还是我一人兜着吧,省得将來落下一个不好听的名声,说我祸害兄弟,”
吴佥和柳文言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直到次日天际破晓的时候,周桐等三人才各归各位,然而,却未等他们捂热床铺,一件涉及到人命的大事使得这个表面平静的地方激起了波澜,
“死人了,死人了,……快开门死人了,”两扇紧闭的门板被人从外面敲得一阵山响,
刚躺下不久的周桐听见门外的动静不禁神色一凛,下一秒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然后慢腾腾地穿上鞋子,拖沓着脚步走到门前开门,在节奏与时机上他拿捏得非常到位,站在门外的这个人让他有些意外,“一百零二号师兄,怎么是你,有何贵干呐,……”
对方沒有闲工夫等周桐拖完尾音,直接喊道:“五七三师弟,死人了,死了好多人,好多人,”
周桐与刚从房门内出來的吴佥和柳文言分别对视了一眼,一脸凝重地问道:“师兄,先别激动,烦请你将事情的始末详细地讲一遍,”
兴许是一百零二号师兄在來之前看见的景象过于骇人,又或者是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以致沒有多余的心思留意到其它,因而,更加不会注意到他们三人之间不禁流露而出的熟稔以及默契,“大师兄、四师兄、十五师兄、二十七师兄都死了,他们都死了,死状非常恐怖,”说到最后,他好似受不了刺激一般高声惊叫起來,
“什么,你说什么,,”周桐极为诧异地瞪大了眼珠,是他听错了还是对方说错了,这件事听起來太荒谬,太不符合常理,怎么可能呢,说谁死了,他都可能相信,这个唯一清楚所有内幕的掌权大师兄却是万万沒有理由……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站在一旁的吴佥冷静地提醒道,
柳文言抢先迈步,招呼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死了,也要等瞧见了才能知道是什么状况,”
周桐定了定心神,催促道:“一百零二号师兄,麻烦你快点带路,”
一路上,周桐心里虽然装满了数不清的疑问,但是,也只能忍到亲眼见着尸体的那一刻才能下论判,他斜睨了一眼身侧的一百零二号师兄,不由得疑窦丛生,对方为什么会如此热心肠地将消息送到他的面前,难道是为了讨好自己么,
平日里缺乏人气的回廊中增添了不少行色匆匆的人影,他们神色各异,或是凝重,或是忧虑,或是冷淡,又或是恐慌……
随着走廊之上越來越拥挤,周桐知道他们离目的地快接近了,
“这条路是通往药房的,”吴佥低声提醒道,
周桐轻轻点了点下巴,“请让让,借光,借光,请往边上让一让,”他见走廊上已经沒有空隙可钻,于是开始动手清理挡在他们几人面前的人流,巧妙地双掌聚气而发,一触即收,只是将一道道茫然不知所措的人影送出走廊的范围,
不一会儿,周桐等人所到之处便会出现一幕亮丽的奇景,回廊上不间断地有人影从两旁飞腾而出,然后扑通一声摔落在石板地上,倒有些反应灵敏的人避免了这等掉面子的着陆方式,待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