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霸昊听得如此噩耗,顿时呆滞地瘫坐在座椅上,脑袋不时地摇晃着,一波波怨愤迟迟无法平息,
半晌过后,他哀怨地自言自语道:“天要亡我严家啊,天要亡我严家啊,,,”
臧问术士劝慰道:“镇主,节哀顺变吧,这世上天无绝人之路,指不定将來会有解决的办法,”
处在复杂情绪之中的严霸昊无意识地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大师,”当他想到自己在遇到臧问术士之前也本以为自己会绝后,可到头來还不是有了一个长这么大的儿子,这会儿,沉重的心情稍有所好转,
臧问术士缓缓从座位上起身,淡淡地说道:“镇主,在下这就去准备法坛,请您一刻钟后移驾到后院北厢房,”
情绪低落的严霸昊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相送,“多谢大师,老夫随后就到,”
周桐仅用了几次凌空飞跃,就可以回到了萧池煈等人歇息的地方,他加快几步飘落到萧池煈的身旁蹲坐而下,“师叔,我回來了,接下來我们要上哪,”
闭目养神的萧池煈慢慢睁开了眼睛,说道:“去找我的师父,”
“师叔的师父,也是我师父的师父吗,”周桐偏着脑袋问道,
当然,不能怪他有此一问,由于卧贤道观的背景,道长们的修为各有千秋,他们所擅长的道法可谓是五花八门,道观中的弟子分别拜在不同道长座前,师承各异,自然称谓即是不同,
萧师叔白了周桐一眼,气哄哄地说道:“嘁,你说呢,我擅长炼制丹药,而你师父那熊样儿擅长一些狗屁不通的什么奇门遁甲,连他师父的三层功力都沒有学到手,就你们这些沒见过世面的小辈们总把他当成宝一样看待,我们的师父可能是同一个吗,到了那里你叫他师祖就可以了,”
周桐自讨沒趣地摸了摸鼻子,看來萧池煈和观月道长之间的攀比已经不是什么一天两天的新鲜事了,
萧池煈从地上起來,双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周围的其他人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在我师父玄明子那里借住一宿,”说着,率先飞身掠上屋顶,
其他人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飞檐走壁,丝毫沒有因为自己慢行一步而落下彼此间的距离,
今晚,注定不会是一个寻常的夜晚,谁让他们这一行人刚來到柳风镇就惹上了吝啬成性、睚眦必报,人送外号‘雁拔毛’的镇主严霸昊,
几分钟过后,萧池煈领着周桐等人站在一家破败不堪的客栈门前,周桐第一眼就觉得这家客栈十分眼熟,不禁有些愣神地问道:“这不是我们在幻境中所投宿的那家客栈嘛,师叔,你该不会还想告诉我,我们上次见到的那个老头就是师祖玄明子吧,”
萧池煈抬起一只脚狠狠地踹开了两片腐朽的门板,他一边往客栈里面东张西望一边答道:“嗯,我们上次见到的那个老头是冒牌货,这一回应该就是了,”
周桐等人随后跟在萧池煈的后头走进了客栈,这家客栈比幻境中的那一家还要显得干净整洁,虽然里面的陈设同样的破旧,但是并沒有散发出他们想象中的阴湿发霉的味道,更沒有让人觉得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仿佛这家客栈从里到外都是那么和谐,四处充盈着一种淡淡的温和之息,
这时,从墙角的那处楼梯上传來了一阵下楼的脚步声,沙沙的声音听起來沉稳有力,节奏平缓有度,其间隔几近是相同的,沒有出现时而过快,时而过慢的情况,
周桐等人全都将目光聚集在楼梯口处,一名白发苍苍,身形矮小而佝偻的老头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來,“咦,池煈,你怎么有空來这里探望为师,这些人是……,”他粗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当温和的目光掠过妖魂和蒲公英的身上时,刹那间一道精光闪过灰色的眼眸,其表面上沒有丝毫波动,一双手臂手习惯性地背到身后,只不过在手指缝中暗藏了十枚半寸长的定魂针,
这时,周桐清楚地看到玄明子师祖的神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加上玄明子若有若无地将目光往妖魂和蒲公英的所在方位徘徊,这才反应过來它们的特殊身份,于是赶紧附到萧池煈的耳边窃窃私语,
萧池煈暗暗一惊,他突然露出欢喜的笑容迎上玄明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哈哈……师父,好久不见了,……(放心,他们不是害人的妖物,)”最后一句话,他特意压低了声音在玄明子的耳边说道,
玄明子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学着他的样子说道:“呵呵……是啊,好久不见了,……(浑小子,你怎么会与妖物同行,那只神兽我可以不计较,可那只满身邪气的妖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说着,便要推开搂住自己的萧池煈,想将指缝间的定魂针发射出去,
萧池煈急忙增强手臂上的力道抱紧玄明子,同时,他故意掉转身形挡住玄明子的视线,“师父啊,太久沒见面,让我好好地摸一摸你老人家是胖了还是瘦了,(弟子保证这只妖物绝对不会祸害生灵的,而且说不定它将來还会成为救世者的助力,)”
正在拼命挣脱的玄明子登时一怔,大声说道:“为师吃得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