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事也是他告知。
隐隐之中,她告诉自己那个人可信的,可是,她性子本就是如此,不喜欢轻易信人,这般慌恐不安的情况下,楼惜若的马车已驶进了那一处小楼。
李逸跨下马,看了眼迎来的青寒,眼神一挑,冷着声问道:“可安排人在前头清理?”
他们这般轻易的回来,就不信那两人就这么轻易放弃追击,这后边恐怕也会按排一些暗卫潜伏跟进来。
青寒见得这曾经的恩王,不由一愣。在未遇到楼惜若之前,这便是直正的恩王,自遇到楼惜若后,他的王爷很少露出这种嗜杀的表情了,当下也是怔住了。
李逸不耐地瞟了一眼过去。
青寒马上低首,沉声说道:“已按着王爷的意行事,请王爷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周密,绝不会放进一人。”
李逸漠然地点点头,从见到他们就一脸冷漠,完全无往日的温笑,大伙儿熟知这个恩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恩王一夕之间变化如此之快?
张子然等人,站在马车外不远处,盯着完全没有任何动静的马车,心头微微一颤,这恩王这般模样,莫不是宫主她发生了什么事?
大步向马车走去的李逸突然住了步,转身看向青寒,张子然等人,面无表情地又道了一句:“飞信告诉南宫邪,尽尚流所能,歼灭末央,就言,东属,末央已是本王与恩王妃恨之入骨的仇敌……”
听着这寒入骨的话,众人身形微颤,这恩王是认真的。
两国人合着对付他们的主子,他们非常的清楚,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已经恨到了如此的地步,可见,这两国的帝王做得当真是过分了,不然,以李逸那个性子也不会怒到如此地步。
不了解李逸的人当然会这么想,也只有青寒完全一点意外也没有,对于李逸他可是了解得很,不出手便不出手,忍着便是忍着。但若是不忍了,想出手了,就必须是彻底的。
青寒重重地拱手,大声应道:“是。属下马上去办。王爷可还有何吩咐?”青寒知他还会有后话,便没有马上走,等着下文。
“派人助南宫邪一臂之力,尚流刚元气大伤,想必也是需要些时日,这事也一并告知他,那叫伊阑的女人也不必想着回来,就令她乖乖替了那洛华城的主将之位。”
“是,属下定将王爷原话奉写送出。”
李逸还是清楚这些人的能耐,虽然不是他的人,也是照样命令着。为了楼惜若,想必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张子然等人面面相觑,这一路吩咐下来,李逸完全是将他们这些人看成是透明的,似乎这些事一点也不关他们。
张子然当下踏步就前,道:“恩王,我们此时应当如何?”
这不是寻问他的意思,而是马车内的人。
可是马车的人哪里知道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完全处于愣神之中。
李逸冷冷睨他一眼,转身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当真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是了,不听他号令的人,用来又有什么用处?纵使他们武功与能力非常了得,可是在李逸的地盘上,很多事也是不必用到他们,何必浪费精力去理会这些随时都有可能自作主张的黑衣人呢。
楼惜若带来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办起事来也是十分的稳妥,可是,李逸虽然不恼他们只听从楼惜若一人命令行事,但是现在,楼惜若又失了忆,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无法给他们下命令,眼下又不听从他这个附马的话,只能先将他们放到一旁去。
张子然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李逸,当下一阵疑惑,这眉头越发皱得厉害。
李逸没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来到马车外,声音也放轻放柔,“下来吧,他们是我们的人,不会伤害到你……”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奇怪地盯着李逸,这恩王到底是怎么了?
而这说话的口气,完全不像是跟他们宫主说话的语气。以前李逸的语气虽带着宠溺的温柔,但是这却是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一听便听得出来其中的区别,当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地投向了马车帘口。
“呼。”
冷风吹来,帘口也同时被一只玉手揪开。
所有人对上对上轻装打扮下,楼惜若清贵宁静的面容,众人刚刚揪紧的心突然松了一下,完全没有发现楼惜若那双对上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时,轻皱一下的眉头,似乎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甚至是有一点点的心惊。
他们终于回过神来。回神后,张子然领首,率着众黑衣人齐齐向着伸出半头来的楼惜若大跪而落,口中洪亮声大起:“叩见宫主殿下!”
楼惜若显然是被这样的场面吓坏了,正要缩回去,那揪帘的手已经被人实实地扣住,容不得她半点动弹。
“别怕,他们都只是你的属下!”
楼惜若防若抓到一个自己算是熟悉可依靠的人,目光怔怔地定在李逸那张温笑的脸上。
在楼惜若静静的目光中,他喉结动了动,喃喃说道:“惜若,莫怕,为夫从未曾骗过你,真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