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错,好看?”夏侯文敏笑着点头,拉着华宁锦的手往主厅走。
“走吧,你早就该学学这个,不管你掌不掌中馈,知道些对你只有好处没得坏处。”
华宁锦唇角含笑,点了点头随着夏侯文敏往主厅走。
到了主厅,夏侯文敏的脸色已经与之前大不同,一张俏脸含威带冷,淡淡的走到了主位前,站着指了指侧面客位的玫瑰圈椅。
“元七,坐。”
华宁锦乖乖的走到那里坐来吧,夏侯文敏也坐了,双手轻抬,搭在了两侧的椅背上。今天她穿着的是一件素白滚着青边掐牙的广袖夹袍,走动坐卧间看得到内里藤青的裙摆轻露,素而不艳,偏偏搭着她的动作与神情,给人一种威而之威的感觉。
下面的婆子依次走进,站成了三列,另有四位管事自成一列,站立不动。
“还是老规矩,有事禀报,无事退后。”夏侯文敏冷然。
“夫人。”大管事青轲先行走了出来。“马上就要到瑞午节了,府里虽然有丧在身,可是该做的事宜亦要做的。”
“这个。”夏侯文敏思索了一下。“不知其他府里在守丧時,年节之時要如何做。”
“都是要送些点心与节气食物。”青轲思索了一下。
“那好。”夏侯文敏点了点头,刚想吩咐,却看到华宁锦突然不断的给她施眼色,不知华宁锦在搅什么鬼,不过夏侯文敏还是顺势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换成了另外的场面话。“那就先由着大管事先把要送礼的名单整理出一份来,到時我再定。”
“是。”青轲木木正正的行了个礼,抬头又看了眼之前不断眨眼的华宁锦,归了队伍后面不再吭声。
“夫人,这是各府送过来的赏樱帖子。”乌轼把手上的一叠帖子递了过来。
“都回了吧,送上回礼,就说府中有丧在,不好上门打扰,等过了丧期再说。”
如果不是为了小郎君,连夏至本都是要避过的。破例一次就够了,小郎君满周之后亦不用再喝舅父喂的觅菜汤了。倒也合意。
华宁锦听了一上午的事儿,发现这零零碎碎的事儿真是不少,不只如此,光这一上午,夏侯文敏最少派出去了三、四十两的银子。
天色暖了,花园要修整,虽然是新宅子,可是却也不能一点不动,过了一冬,地龙要停了,可是库里的冰也要备得足足的,这一天的嚼用,这个月的月银,等等等等。因月银要过两天才发下去,因此这才只这些银子。
等到发下月银時,恐怕花得不知要多少了。
华宁锦一直忍着无聊陪着夏侯文敏听到了回事儿结束,姑嫂两人这才相伴着回了碧笙院。
“嫂嫂。”华宁锦放松的半卧在了夏侯文敏的罗汉短榻上,看着夏侯文敏眼露无奈。“你还剩下多少银子。这样坐吃山空,你还能撑多久。”
夏侯文敏本是坐到了榻边拿起了绣给小郎君的小夹袍正在端看,听了华宁锦的话有些僵了僵。
“你说什么呢。”夏侯文敏淡淡的。“这府里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万事有我。”
“嫂嫂,不是妹妹看不起你,难不成你还能变出银子来。”华宁锦托着腮半坐起身,看着夏侯文敏轻叹。“不管怎么说,就算我嫁了出去,却依然是元七,是你的朋友兼小姑,怎么能看着你这样下去。一旦有一天,你发不出月银,你想过那位是个什么反应没有。”
华宁锦说着用下颔往蒋氏住的紫槐院的方向比了比。
“那時,恐怕她有心无力了。”夏侯文敏的眼睛缩了缩,透出了一股深沉的狠辣。
“怎么,嫂嫂你已经动了手了。”华宁锦兴奋的挺起了后背,自夏侯文敏接手这事儿,萧君昊就令大管事青轲帮着给夏侯文敏与宣同府府尹互通消息,她倒真有些插不了手,更没了第一手的消息了。
“当然,最多再三、五天,我定要让她乖乖的走?”夏侯文敏淡然的说,眼中的沉稳笃定让华宁锦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又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哎呀,嫂嫂别跑题,快点,说说你还有多少银子,投给我吧,我来弄个赚钱的法子,我们赚了钱来平分?”
华宁锦有些兴奋的说,夏侯文敏有些怔愣的看着华宁锦,摇摇头。
?
“你有什么法子赚钱。别说了,不能让你补贴娘家,这像什么话。”
“哎呀,你怎么这样不信我。”华宁锦无奈。“不信嫂嫂你问华叔,他这段時间一直在帮我忙着呢,现在是太忙没時间,等这边的事上了轨,就让他回尚京帮你去探看那嫁妆铺子去,万不能让那个薛氏把你的铺子抢过去。”vexp。
“到時看 看 吧。”夏侯文敏苦笑一声,夏侯青霄来時就曾提到,她的嫁妆铺子被薛氏攥了过去,可是因她不在尚京,却是无法可想。
“放心吧,我自有主意。”华宁锦安慰的拍了拍夏侯文敏的肩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