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被废,父皇定要立别人?母亲想想,父皇定是要立春妃生的皇子,到時我们怎么办?难道母亲你要把后位让给那个贱人?”
皇后听得心慌意乱,这次明启帝气得连她都不见,想也知道这次太子定是凶多吉少了。那么,信王又是个不得宠的,景王因小皇子的出生亦被退到了一边,最近她与那春妃又已经有了芥蒂,这……
“那怎么办?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父皇怎么可能还会留你?”皇后气急。
“母亲?”太子猛得一擦脸上的泪,露出几分狠辣。“如今之计,就只能……逼宫?”
“什么?”皇后的心头一惊,看着突然由刚刚的小绵羊变成了大灰狼似的儿子,她不由得瞠目结舌。
“母亲?你听我说?”太子扫了眼,刚刚皇后为了与太子说话方便,早让心腹把人都撵了出去,现在这里只有皇后与太子两人而已。“你帮我去找几个人……”
太子在皇后的耳边说起话来,皇后越听心头不由得越惊。太子,竟然已经筹谋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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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直都不曾耽搁早朝的明启帝突然称病未曾上得早朝,这让文武百官都惊讶不已。
明启帝正值壮年,少有灾病,怎么会突然就病得起不得身?而且,居然还传下了旨意,暂由太子监国,并未让其他的大臣扶持,这未免更是奇怪。
一時间,文武百官都嗅到了几分不一样的气息。
等到文官武将皆送上了奏折,太子匆匆的与百官说了几句,散了早朝就快步的回了皇后的宫中。
“皇儿?”皇后惊慌不已,她是心疼儿子,怕儿子失势,怕自己失了皇后的权利,可是,这逼宫实非她所擅长的,昨夜她联系了宫外太子早就布下的人马,并成功的把太子救出時,她心中稍安。
可惜,在这些人真的去了明启帝的身边,威胁到了明启帝時,她却反倒心中生了一些惶然。
她这样,太草率了?
明启帝还没有下令,也许,明启帝不会杀了太子亦未必会废了太子,她这样做中,不是有些……
不过,这只是她在脑海中一瞬闪过的想法,囚禁了明启帝,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然说华后。***************************************************
雕梁画栋,琉瓦美酒。
朝阳殿内,明启帝一脸的阴沉,脸色带着苍白,冷冷的看着厅内。以往的清雅木制小香篆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是换上了一溜的铜制鎏金的吉兽大香炉,空气中,袅袅的烟香带着丝丝甜腻的味道在空中弥漫,外面虽然已经就要入冬,可是殿里却被紫铜大火盆映得春意浓浓。
衣裳轻薄,只罩着几许纱衣的美姬翩翩起舞,妙曼婀娜的身姿随着靡靡之音抬手踢腿,做着种种诱人之态。
“陛下,喝一杯吧。”春妃带着几分讨好,把掌中酒杯所乘的红色酒液往明启帝的唇边送去。
“都给我滚?”随着酒杯落地,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艳丽的色彩仿似血液,让人看着就触目惊心。
“陛下?”春妃轻抓着明启帝的手掌,眼色一扫,吓得跪伏在地的乐师舞姬们连忙退了下去。“你们干什么?继续?”
春妃柔软的腰肢一扭,坐到了明启帝的怀里,冷冷的目光扫下去,地上的人连忙又开始各司各职,随着音乐之声响起,春妃的唇落在了明启帝的耳边。
“陛下,还请陛下暂忍一時之气,免得狗急跳墙,臣妾早就派人送了信出去,不日兄长必会回京救驾,请陛下暂且忍耐一二?”
“唔……”明启帝眼睛一亮,刚想答话,却被春妃含住了一口酒液,又渡到了嘴里。
明启帝不再多言,身下一挺,已经入了巷口,春妃一声嘤嘤,拧身挥臂。厅里的内侍、琴师、舞姬及女官皆退了出去,只见朝阳殿外一身戎装的侍卫们把守森严,眼睛不断的在出来的人身上来回扫着,一直到有侍卫确定了明启帝又在殿内与春妃娘娘胡天胡地,这才放了这几些人离开。
皇后听了这些只是气得摔杯子,可是,却又明白,暂時囚禁了明启帝是无奈之举,一定要等着了時机,才能把这个负心的男人一举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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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中,长公主的病刚有些起色,就听说了明启帝身染风寒,暂時不上早朝反倒由着太子监国的消息。
“也不知他怎么样。”长公主眉心不由得一皱,官家正是壮年,这风寒就能让他上不得早朝?虽然他算不得是勤勉英武,但却也算是不错的了。
心头想着这些,长公主却只觉得身体一直发虚,头上冒着汗,她看了看床前,华宁锦已经几天没能过来这禧荣居了,主要是主持中馈牵着她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