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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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正是长公主的生辰,华宁锦本来很是高兴,前几年因姜氏的去世,府里很久没热闹了,今年,长公主打算多请些客人过来,一是热闹一番,再来也是想要相看相看贵女郎君。不过,当烦忙的事儿一骨脑的涌上来后,她立即就没力气再高兴了。
府里早在瑞月時,就已经忙碌起来,不过因长公主一直把持着中馈,这些烦心的事儿一直没能烦到华宁锦。可是,就在从感恩寺回来的第二天,原本应该是负责撰写名单,在生辰当日招待客人的蒋氏,不知怎么身子不适起来。请了御医诊治,只说是因怀孕而气血大亏,需要卧床休息。
一時间,长公主有些为难。毕竟,长公主的年岁摆在那里,本就事情多,没人帮忙确实是忙不过来,华宁锦看着长公主发愁的模样心疼起来,于是,就在生辰之前的十天左右,华宁锦去找了长公主,说是帮忙管管事儿。
华宁锦蹩着眉,本不想管的,她早就被宠惯得讨厌麻烦,不过看长公主事多疲累的模样她心疼的不行,算了,说起来她毕竟是世家的嫡女,一点点管家的事儿都不懂,说出去倒也真是让人笑话。还不如当是学习,把事儿都拿起来。
长公主看着万事儿不操心的孙女儿终于想要学管家,高兴得不得了,立即选了个不太难的速速塞给了华宁锦。因此,写帖子备礼,生辰当天的客人招待,这些事情都落在了华宁锦的身上。
“大母,这是什么?”
华宁锦对着厚厚的帐册直发愣,那些比现在的书还厚的帐册足足三大本,让她摸不着头脑。
“写帖子而已,怎么还看帐册?”她彻底的晕了。
“傻丫头。”长公主笑眯眯的,把放在一边的法琅眼镜盒子打开,从里面拿起了黑框的玳瑁眼镜戴上。“这帐册里都是历年府里的各个做宴的规例,你要好好看着,这里都有要请的客人单子,你看看,大母的生辰又要怎么拟。”
“这、这么多?”华宁锦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这才一半,不过看你初学,就只拿来一些,你先看着,不懂问我。”长公主轻松的语气让华宁锦无语。她认命的打开帐册,开始一一查看。
“大母。”看了一会儿,华宁锦就看出这帐册的问题。“这帐册做的太繁琐了。这每一年做的宴都有什么应该一一清理列出。寿宴要请的客人,宴席的规制,分门别类,这样好查看。你看,寿宴、婚宴、满月、这些都混到了一起,看起来太累了。更不要说还有客人送的礼是什么,有多重。这太乱了。”
华宁锦连连摇头,长公主却只是在连声说了华宁锦说的有理后,让华宁锦在看帐册時重新给她整理一份。
华宁锦深叹自己的多事,可是却也知道,长公主年纪大了,看帐做事自是不比年轻那時,并且,之前姜氏在世虽然是病弱,却也把家打理的很是清楚明白,长公主不用操心,这么多年,又接手中馈,长公主也是会觉得累。
她一一列下单子,又重新清写帐册,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不到两天,她拿着列出的名单及随着帖子附着的寿点种类,还有装点心的匣子样式,命丫鬟们拿着去了禧年居。
“寿点都预备了哪几样?”长公主看了眼寿点的样子,点了点头。
“山药糕、松仁糕、莲子缠、桂花糖,这四样倒是不错。”
“嗯,大母,我让他们用红木嵌银的福盒装了,一家府上送两盒,带着帖子一起,有的家中有事来不了的,也能吃到寿点。”
“点心是福兴斋订的。”
华宁锦一一说明,又把名单请长公主过了目,长公主看孙女儿第一次管事儿就如此俐落,心下高兴之极。
“不错,不过,宫里的帖子也要列出来,宫里的帖子,一定要是鎏金红贴,冀王、宣王与平王的也一样,其他的侯府超一品侯与国公府要用烫金红帖,其他的就普通的漆金红帖。”
长公主一一细问,接着叹了口气。
“平王刚入京就遭遇刺客,当今心中忐忑,还不知这事要如何平息,算起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平王入京了?”华宁锦一怔,这两日她被这名单折磨的头晕目眩的,完全不知世事几何。
“听说是当今悄然召他入京。”长公主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满。“官家的日子过得太过平安顺遂,已经再不是当年了。不过是宣王之弟被刺,又不是宣王,怎么就听了身边人的撺掇,请了平王入京申辩。本就没有确切的实证,这事情以平王的为人来说,不太可能是他所做。如今平王入京,结果不到一天,在当晚就被刺客刺伤,官家如今,百口莫辩。”
“被刺了?”华宁锦的脑子里立即显出一个男人的影像,虽然不了解他,但是,华宁锦觉得,应该是那人做的。
睚眦必报,那人绝对当得起这四个字。
“那现在平王怎么样?”华宁锦看了眼。“如今还不知是怎样的情形,大母,我们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