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真不太熟悉。虽然她与文敏交好,不过,毕竟男女有别,加上三郎君身体相当不好,听说到了吹风就倒的地步,因此她只是从前在去夏侯府時偶尔远远的看了一眼。
"夏侯青川?"华宁锦压下了咳意,挑了挑眉。
"是。"华忠躬身。"三郎君乃是嫡三子,嫁予他倒是不用操心主持中规之事,又因是嫡三子,于子嗣亦无大碍,而且三郎君身子极弱,亦不用担心他纳妾之事。"
"华忠?"青妈妈气急喊了一声,连忙转头。"姑娘,万万不可,这三郎君身子不好,以后的功名定是无望的,一个没有前程的郎君,有什么好的?"
"妈妈不用急,只是参考一下。"华宁锦眨眨眼睛,青妈妈的表情好像她明天就嫁了。
"姑娘,妈妈是为姑娘想,你们都是男子,岂知夫君对于女子而言,最重要的又是什么。"青妈妈气愤的瞪了华忠一眼。
"老奴只是依姑娘所嘱,查了尚京比较适合的病弱的郎君名单,别的一概不理。"
"你?"青妈妈登時气结。
"好了好了别吵了。"华宁锦头痛的摆摆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自己忽略了。她懒懒的翻着自己手上的小册子,在又翻到了第一页時突然坐直了身子。"忠叔,你这几日是一直在尚京城里吧?"
"是的姑娘。"华忠有些迷惑。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威武侯府与少师府解除婚约之事?"
"这倒没有。"华忠深思。"只听说少师府的二郎君品行不端被当今下旨斥责,倒是不曾听说他解除婚约。"
"糟了?"华宁锦不由的咬了咬唇,夏侯府不乘着这時退了婚约,等传言一冷,少师府与夏侯府的婚事弄不好还要再提,是她这几天疏忽了。她以为闹得这样大,薛氏怎么也会碍于面子与形象把婚事退了,谁晓得对方居然给她来了个按兵不动?
"那夏侯府里有什么动静没有?你去查夏侯青川時,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没有。"华忠的语调极为平板。"只听说夏侯家的女郎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在房中做女红,听说是在绣嫁衣。"
绣嫁衣?绣什么嫁衣?华宁锦心中惊骇,只差一点就要气得骂出声来,她已经想明白了。这一定是薛氏的意思。
华宁锦心中忐忑难安,现在夏侯文敏如果嫁入少师会,不用想也知道对方会有什么下场,那种虎窝,她怎么能坐视着夏侯文敏就这样踏进去?
华宁锦自姜忠四人离开后,心思难安精神恍惚,突然,眼前一张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尖叫一声,她狠狠一爪子挠过去。
"妹妹?"华宁昱惊出一身冷汗。还好他习过武,眼明手快,在华宁锦一动時用手抓住了对方的手,不然,他脸上突然多出抓痕,明天他就别想去兵马司了。
"哥哥?"华宁锦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华宁昱,"你什么時候来的?讨厌,吓了我一跳?"
"元七?"华宁昱好笑。"你才是吓了哥哥一跳,我来了半晌了,一直和你说话,你就是不吭一声,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不舒服,结果你这手就上来了。"
"对不起。"华宁锦叹了口气,恹恹的转过头,不肯再看华宁昱。
"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在府里呆得闷?大母不准你出去呢,不过你想出去哥哥带着你偷偷出去吧,到時大母怪罪有哥哥呢?"爱妹成痴的家伙受不得自家妹妹的脸上露出除了笑之外的郁闷表情,心疼不已哪里还有什么原则可言。
"不是。"华宁锦懒懒的,她本就生姓好静,闷在房里又如何,书房里一堆的书等着她宠幸,她才不怕寂寞。
"那怎么了?"华宁昱誓死也要问明白。
"哥哥。"华宁锦嘟了嘟嘴,看了眼华宁昱,眼睛里突然闪过几许可怜兮兮的表情。
"怎么了?元七快说,不管是什么事,和哥哥说,是不是那女人给你气受了?"华宁昱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也给妹妹摘来,只要对方笑出来不要这样让他担忧又心疼。
"我想拜托哥哥,去夏侯府走一趟。"
"行,可以,我马上去?"华宁昱忙不叠的应着就要往外走,刚站起身走两步又跑回来。"元七,你让哥哥去夏侯府里做什么?"
"哥哥不要惊动人,偷偷的潜进夏侯府里。"华宁锦给青妈妈施了个眼色,青妈妈连忙把清冬等丫鬟悄声撵了出去。"你帮我去看看文敏怎么样了。"
"什么?"华宁昱的眼睛看着华宁锦,好似看到了鬼怪似的。"元七……你、你让哥哥潜到、潜到人家贵女的闺房里?"
"对啊?"华宁锦点头,看着华宁昱露出明显受了极度惊吓的表情就想笑,可是不行,一笑她就达不到目的了?她的脸上显出几分更加楚楚可怜的意味来。"哥哥,我好担心文敏,她被她那个继室母亲欺负得很惨,现在还逼着她嫁给江二郎,那人你现在还不知道么?满尚京都在传说着他自身不端的事儿,文敏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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