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岭清冷安静。遥远的地方传來僵尸的嚎叫。人类不知道僵尸为什么总在夜晚深嚎。像月圆之夜的孤狼。难道它们是在发泄胸中痛苦与孤独。
“我能看出來。女孩子喜欢上男人的时候。会掩藏的很好。但是一不小心就会出卖自己。她对你很关心。当你下去了山谷的时候。她急得眼里闪着泪花。我敢说。如果我死了。她最多叹口气。”
“别这么说。她只是关心同志而已。不管是谁都一样。”
烟草的香味让张杰感觉到了平静。也勾起了相思。安妮、凌月、肖冰倩在哪里。还在想我吗。
“你有女朋友了。”
“嗯。”
“有几个。嘿嘿。别说你只喜欢一个。漂亮吗。”
“不知道。好几个。两个也可以三个。”
魏东华露出羡慕的眼神。声音有点小。“我只有一个。这是她的照片。你看看。她叫苏怡。”
张杰注意到。魏东华拿照片时。手在衣服上擦了好几下。显然对照片很在乎。怕弄脏了。
接过魏东华手里的照片。用一个塑封套着。上面的女孩留着三面齐。笑起來两个小酒窝。看起來很漂亮。张杰是这么感觉的。
魏东华对张杰的夸奖很开心。借着月光。深情地看着照片。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看着魏东华专注的样子。张杰突然有一种失落。安妮、凌月、肖冰倩。连一张照片都沒有。
“她在隔离区吗。”
张杰的问话。象冷水浇醒了魏东华。魏东华的笑容凝固了。收起了照片。淡淡地说了声。“不知道。自从病毒爆发后就沒见过她。但是我感应她还活着。”
张杰有点后悔问那句话。自责说了句对不起。心灵感应到。魏东华相信苏怡沒死。只不是一厢情愿而已。
不知道那是种可赞的信念。还是一种逃避。
“你们在干什么。”楚老五抱着枪。走出了帐篷。
魏东华扔了根烟给楚老五。“來抽一根。”
楚老五听说有烟抽。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來。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跟前。“好的。”
“老五。这破水源真的在九岭山里。我们都走了三分之一。连水珠都沒看到。”
楚老五憨厚地点头。“有的。我小时候在九岭山里玩。看到过一个很大的山洞。就像一个大水龙头。从里面涌出很多水。像个瀑布。很大。我小时候。我爷爷跟我讲过。有一个枯水季节。山洞的水不急。他还进去过。因为里面太黑了。有种奇怪的声音。我爷爷以为是妖怪的叫声。就跑了出來。只不过这么多年。记不得。那山洞在哪。好像山洞下突出來一根很长的石柱。”
张杰心里咯噔一下。梦里方教授躺着的石柱。从石柱上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山洞。跟楚老五说的山洞不谋而合。
“你是说山洞前有根石柱。”
“是啊。我从沒见过哪里的山洞前有根突出的石柱。好像有人专门插在那儿一样。我爷爷说那是仙人石。迎接仙人下凡的。”
张杰还想从楚老五嘴里得到山洞的细节。却一无所获。楚老五只记得他爷爷讲得故事而已。楚老五很小的时候在山里玩见过山洞中涌中瀑布。后來楚老五就离开了山里。
张杰暗运心灵感应。从楚老五记忆中看到了曾经见到山洞的场景。
瀑布从山洞中狂涌而出。泼打在一根半空中升展出的石柱上。正是方教授坠落后。躺着的石柱。
张杰惊讶。怎么会梦到从沒见过的东西呢。梦是不是传递着什么信息。或者方教授提示。
可惜。梦中方教授走得特别快。自己也沒注意周围的景象。有一点可以肯定。山洞在不远的九岭山中。究竟哪道山岭不得而知。
天亮后。大家按着原定的目标前进。很快爬过了第五道山岭。每走一步。接近水源就近了一步。胜利在望。让大伙儿干劲十足。也不休息。马不停蹄地向前赶路。
楚老五是山里人。走山路是家常便饭。走在最前面。
郑蕾虽然是女子。香汗淋漓。身体强壮。内息深厚。并不觉得累。
琼背着沉重的机枪。也沒有疲惫的样子。刘战默不做声地紧随其后。
魏东华额头渗出了汗珠。累得气喘吁吁。落在最后。张杰接下了他肩上沉重的通讯背包。
半空中响起轰隆隆的马达声。小分队员奇怪。沒有完成任务。怎么会有直升机來迎接。任务里沒指明派直升飞机支援。
就在大伙儿诧异的时候。一只涂着米彩装的直升飞机从山岭中飞來。飞转地螺旋桨。掀起呼啸的狂风。
飞机最前面突出一管黝黑的转轮机枪。机身上挂着四枚流线型空对地导弹。仿佛一支威猛凶悍的老鹰。俯冲下來。楚老五微笑地向着直升机招手。
郑蕾忽然脸色一变。那管转轮机枪好像开始转动。赶紧大喝一声。危险。
嗒嗒。转动的枪管倾泻出耀眼的火焰。大量的子弹似狂风暴雨。楚老五首当其冲。被打成了马蜂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