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采薇此时还光着身子,她即刻反应过来,一拳就打了过去,却被一个大手握住,继而听见男人沉沉一笑:“采薇,是本王。”
韩采薇吸吸鼻子,鼻端里全是陌生味道,从前的那类似于甘草的温暖香气很少很少几乎闻不到,但是这低沉的声音不会有错,听见是他,她也稍微放松了一点,不再挣扎:“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他闻言抿嘴一笑:“本王方才沐浴过,把她的味道都洗掉了,也难怪你闻不出来,”他顿了一下,这才发觉手底下直接触碰到的是她的肌肤,光华细腻,让他心猿意马,小小的涟漪都开始荡漾,但是眼下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于是他定了定心神,才道,“之后本来就想来看看你,结果发现你帐内烛火都熄了,以为你在睡觉,刚准备来瞧一瞧,结果就看见秋华尖叫着飞奔出去,然后又听见你尖叫,于是本王就进来了。”
她不肯留在他的帐中,其实等她走后,他也不愿闻着清姿身上留下的浓重胭脂味,于是吩咐了小魏子替他换下所有被褥,就踏着夜色而来。
山不来就默罕默德,默罕默德去就山。
韩采薇听了他的话才知道原来是虚惊一场。
她本是跪坐在地的,整个身子都在李修谌怀里,他早已脱了铠甲,穿的是便服,黑灯瞎火的也瞧不出什么颜色,只是她靠着他,隐约摩擦到他的衣服,还带着从外头进来的夜晚的凉意,她微微瑟缩了一下,此时心神已定,便要起身去,结果这才发现他的手环过她的腰背抓住了不该抓住的地方,幸而黑灯瞎火的看不见,否则又能看见她面红耳赤的,眼底还有一丝恼意。
“你放手。”她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手,声音里带着羞恼,示意他放开。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luo裎相见。
她略微错乱了的呼吸就在他耳边,他可以感觉的到手下的肌肤开始有了热意,他不舍的把手移开,却不肯就这么放过她,虽放开了她胸前的柔软,两只手却从她腋下穿过,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不许她逃脱,幸而帐内不是很凉,地上还特意叫人铺上了白狐毛的地毯,所以跪坐在上面并不觉得冷的。
“小采薇,你那儿仿佛又大了些呢!几日不曾碰你,怎么就这样给本王惊喜呢?”他大概是被她赤身投怀送抱的刺激,眸底点点暗沉,说话又开始轻佻,眉目上扬,带着她无法察觉的暗涌欲念。
韩采薇没法儿躲过他暗沉的鼻息,没法儿躲过他带着明显逗弄的轻佻,胸前浑圆明明是贴着他的胸膛的,本来她就很不好意思了,他居然还这样说话,当下恼羞成怒:“每天都用布包着,大个毛!——你这个登徒子,快把我放开!”
“谁是登徒子?”李修谌低着头笑,然后一下子堵住她的嘴巴,将她剩下的话都吞入喉间,然后才放开她,听着她低低的喘息道,“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是本王心中唯一的妻子,做这样的事寻常的很,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样的情话是她的致命伤,其实也是女人的致命伤,情话就算再平淡无奇,必定听进心里,也是甜的。
韩采薇撇嘴:“你简直比我们现代人还狂野!你就是个闷骚男!”
李修谌听了她这话,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道:“为什么把烛火熄了?”
她的思维一下子没转换过来,但是还是下意识的答道:“我脱衣服啊,但是秋华说外头的人会看见影子,我一看也是,影子都映在上头了,于是我就洒了一把药粉扑灭了灯烛,好像秋华站在一边也沾上了药粉,可是我不知道我洒的什么药粉了,只知道不是毒粉,然后秋华就情绪失控就冲出去了,然后你就来了。”
“哈哈哈哈,”听了韩采薇的话,他笑的甚是大声,之后才道,“小采薇你真是叫本王不知说你什么好啊!——那为什么要光着身子?”微你就只。pb9u。
提起这个她就委屈,当下皱眉道:“我赶着来见你,大腿内侧上磨伤了,之后擦了药膏虽然好些了,但是仍旧不是很好,结果又跟你之后又担心清姿的事情一直没去管它,今儿正巧无事,我穿着那衣裳太紧绷了不舒服,就想着脱了衣裳拿着药膏擦一擦,顺便顺便把这一身青紫也去掉”
他听了有些心疼,手便摸了上去,她大腿内侧果然不平整,虽然那里一片暗影,但是他还是能感觉的到。
她忽然被摸,吓了一跳,敏感的肌肤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不止心中颤栗,身上更是跟过电一样的颤栗抖动,她忙去抓住他的手,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王爷,你别摸。”
李修谌是心疼,压根没往别的地方想,可他本就目力过人功夫也好,帐内的情形他看的很是清楚,瞧见她脸上一片羞涩,心中一动,但是硬是把心中悸动压了下去,然后极其低沉的声音道:“药膏在哪里?”
韩采薇抿嘴,低声道:“就在桌案上的药箱里,红瓷瓶的就是。”
李修谌于是又将她抱到塌上,然后走过去取药膏,韩采薇此时已经适应了黑暗,能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了,他好像穿着的是月白色的长袍,似乎还透着月色的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