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陆言手中撩起了一小半的车帘,还没放下,就正对上一双黑亮狭长的眯眯眼,三先是一惊,看清来是一个年约十岁左右的男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是谁?”陆言毫不客气的呵斥来。
那男童穿着普通的粗绸衣衫,整个只有牙齿是白的,原本就不大的眼睛,一笑下更是只眯成了一条细缝,他对三笑道:“哇!一车子大小美啊!”他目光落候莹和陆希身上时候,撇了撇嘴,“美是美,就是年纪大了,不适合小爷!”他扭头对陆言道:“漂亮妹妹,小爷姓刘,单名铁,长得真漂亮,以后做小爷媳妇如何?”
“——”陆言张口结舌,她从小被崔太后和皇帝娇养长大,面见她的哪个不是对她毕恭毕敬、说话柔声细语的,何曾见过如此无礼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映了?
候莹被男童一句话“年纪大了”,气红了脸,就算正值妙龄的温柔少女,也会介意别说她年纪大的!“哪里来的顽童!还不给撵出去!”候莹怒斥。
“混蛋!”陆言突然反映过来,自己居然被调戏了,不禁羞愤交加,随手拿起案格上的茶盏,就朝男童丢去!
这时陆家的下也反应过来,忙去抓那小男童,偏那男童极是灵活,身体一窜,居然爬上了齐国公府的墙头,还不忘回头对陆言做了一个鬼脸,那刘家的兵丁见那小男童,顿时哈哈大笑,“阿铁,干什么?”一扬声问。
“找小媳妇呢!”刘铁坐墙上得意洋洋的说,“们看,小媳妇给的定情信物呢!”他得意洋洋的扬着手中的茶盏。
“哈哈哈——”刘毅带来的兵丁被刘铁小鬼大的做派,逗得哄堂大笑。
“——”陆言气得抬手指着刘铁抖了半天,又听到众的笑声,小脸由白转红,再也忍不住“哇!”一声,扑到了候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阿姊,他坏!他坏!”陆言小贵女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们打他!打他!”陆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平、阿安,抓住他!”随着陆希一声令下,两条影灵巧的窜出,用比刘铁快好几倍的速度,窜上了墙,伸手就要去抓刘铁。
刘铁大惊失色,翻墙就要逃,可阿平、阿安是高太皇太后送给陆希的两个小内侍,从小跟着宫里的护卫习武,又比刘铁年长了几岁,刘铁一个才十一岁的小男孩,哪里会是两对手?一会功夫,就被两一把揪住、扯了下来。陆言和候莹,身边也有这样的护卫,只是两羞愤之下,早忘了这件事。
刘家的兵丁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一对着刘铁嘲笑道:“毛还没长齐小鬼,就想找小媳妇?看!这下被抓住了吧?活该!”
陆琉听到动静,不放心女儿,想回头,却被刘毅拉住,“阿弟,小孩子打架,们大插手做什么?放心,那孙子粗皮肉厚,打不死的!”
孙子死活关什么事?担心的是女儿!陆琉没好气走出马车,见皎皎的两个小内侍已经把抓住了,才放松的坐回车内,双手抱胸,“说吧,想干什么?”
阿平、阿安抓到刘铁后,就把他押到了陆言面前,陆言哭了一场,正趴奶娘怀里抽噎,任奶娘给她洗脸,见自己的侍从把这黑小子给押来了,心里大爽,小下巴一扬,对着阿平、阿安吩咐道,“给狠狠掌嘴!”
“等等!”陆希连忙阻止,拉着陆言说:“阿妩,这叫刘铁,不会和刘将军有关吧?”
“哼!那又如何?这昆仑奴嘴这么臭,打了他又如何?”陆言扭着小脑袋不服气的说,她从小是崔太后怀里、郑启膝上长大的,见过的皇亲贵戚、高官重臣不计其数,刘毅就算是四征将军,也没有入阳城小县主的眼。
“可这样会让豫章阿姑为难的。”陆希说。
“这和阿姑有什么关系?”陆言疑惑的问,候莹也不解的望着陆希。
“刘将军是阿姑的驸马。”陆希为刘毅掬一把同情泪,他也太没存感了,貌似就没几个记得他是阿姑的驸马。
“啊——”陆言眨了眨大眼,小脸因一场大哭,露出了粉嫩嫩的红晕,惹得候莹和陆希同时伸出了魔掌,蹂躏妹妹娇嫩的脸颊。
“阿姊!”陆言鼓起来小脸,委屈的望着两个姐姐。
“们是谁?狗阉奴,还不放开阿弟!”女孩子娇蛮的声音响起。
陆希闻言脸色一沉,阿平、阿安是曾大母送给她的,聪明伶俐,平时陆希是当成半个弟弟看的,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就这么直接喊阉奴,“阿平、阿安,把这块黑炭捆到车顶去,们走!”陆希吩咐道。
“唯。”阿平、阿安手脚利落的接过仆役递来的绳子,牢牢的先把刘铁整个捆住,刘铁见这架势,知道陆希是当真了,不由急了,“说大美,可不能这么心狠啊!们要去汤泉别庄,可要走好几个时辰呢!”
陆希听到“大美”这三个字,就觉得牙痒痒的,果然小男孩什么的最讨厌了,还是软软嫩嫩的萝莉可爱。
陆言听到姐姐的惩罚,眼睛一亮,直接掀起帘子,指着刘铁冷哼道:“把那张臭嘴给堵起来!”
刘铁这下真变了脸色,“小美,不能这么最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