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说些什么的曹智突然身边又多了一一个身材魁梧的副将。一脸的焦急的表情。匆匆赶來。在站到曹智身边后。就一把拉住了曹智的衣服。焦急的低声道:“丞相。这样不成的。让前面的人先退一退吧。我们已经填进去一个营了。这些都是咱们的精锐啊。”
來人自是曹仁。曹纯的胞兄。此时曹智的副将。在同一场战争中。对一个战略思想或认识有偏差。是很正常的。绝不因为血缘关系。而有相同一致的看法。曹仁的想法无疑代表了曹军中相当一部分保守的作战思想。不能说他是错的。
但现在刚被曹纯说动的曹智。听罢曹仁的劝说。只是一皱眉。看也沒看身边的曹纯。只是冷冷的颁令道:“曹纯。调你的人上去吧。”
旁边的曹仁一愣。看着整装待发的曹纯。忽然就大呼一声。喝道:“丞相。那可都是您亲卫营的人啊。”
“不要再说了。”
曹智猛然扭头。对着曹仁断然喝道:“打仗哪里分什么亲卫不亲卫。曹仁难道你安逸日子过多了。已经沒了勇气了吗。”曹智决定选择曹纯激进的战法。因为有时打仗是需要激进一些的。
曹仁作为曹智的不二副手。被曹智如此斥责还是第一次。不由面颊涨红。双目充血。咬牙道:“丞相。我不怕死。只是您看……”
“你。闭嘴。”曹智忽然就拔出了长剑狠狠虚劈了一记。厉声喝道。
曹智身边的曹仁也是在此刻面色一沉。忽然深深吸了口气。咬牙喝道:“大哥。我知你担心我。但男人就是应该搏一把。今天就将这条命交出去一会儿。今后若是不能在您身边了。望两位兄长自己保重。”
曹智、曹仁听罢曹纯的话。脸色一变。都着重的看了这个弟弟一眼。曹纯无疑是曹智、曹仁身边最亲信得力的亲戚、部下。此刻说出这样的话來。曹智、曹仁心中一沉。却突然异口同声咬牙道:“好。你上。你若是死了。你家中妻儿。我们给你养活。”
战争有时无疑是需要这种致死地而后生的精神的。
曹纯听罢。大喝一声。从身边的亲卫手具拿过一柄粗重的铁矛。策马带着人正准备冲了出去。
“慢着。这是我军最后剩下的炸药。你都带上。去吧。”
“谢丞相。弟兄们走了。”
曹纯带了数百人冲上。迎头在密集的箭雨之下。冲到护城河边的时候。身边的人马已经少了小半。曹纯翻身下马。直接撞进了一座桥梁之上。在身边的部下奋力开路之下。一口气冲过了桥梁到了城门之下。
之前。曹军已经将一个一个营队驱赶着往前面的那个巨大的绞肉机里填了进去。
一个一个营队被填了上去。桥梁上城墙下的争夺异常激烈。上去一个营队。几乎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打光。
不过一个时辰之后。曹军至少有两个营已经不成建制。曹军近半年中的攻城战。已经很长时间沒有能展现出如此强烈而坚决的战意了。
到达最前线的曹纯站在那儿。面色铁青。只是看着身边一个一个营队冲了上去。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心中狂叫:“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整整一两个时辰的激战。南皮数面护城河上的桥梁周围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肉地狱。两旁的河面也已经被鲜血染红。城门下火焰熊熊燃烧。曹军丢下了数千具尸体也无法攻破。不知道多少平日里彪悍勇敢的猛士已经在这方寸之地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城墙上射下來的箭雨。将战场之上几乎插得满满当当。仿佛就变成了一片羽林麦田一般。令人甚至无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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