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前。曹智刚刚收到渡河攻城的赵云一部三千多人。已经被审配突施的爆破全歼了。三千多精锐。两员虎将居然一战而沒。特别是赵云。曹智是那样赏识的一员年轻将领。
这绝对是曹智率部征战天下以來最大的败仗。也绝对是曹氏这个能征善战家族有史以來最耻辱的失利。
“锵……”轻微的金属磨擦声中。曹智缓缓抽出了随身的“秦皇剑”。
锋利的剑锋依旧是映肌生寒。不过属于常胜曹智的荣耀却已经远离曹智而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一个真正武士的方式來结束这短暂而又耻辱的一刻。尽管。曹智本部。真实实力并未受到多大损伤和影响。但曹智还是准备亲自上阵。给审配一点颜色看看。
事实上。曹智也知道自己不该在此时贸然发动报复性反扑进攻。至少在进攻之前应该先消化了这次失败。探清楚袁尚、审配的武器、兵力虚实。总结自己的失败原因后。再动手不迟。
可他并沒有这么做。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曹智不能咽下这口气。曹智别无选择的要为死去的将士做点什么。就像此刻。他也只能选择……
“报……赵将军找到了。找到了…….”
“是尸体吗。”
“不。不是。赵将军还活着。还活着……”
这日傍晚时分。白天的那场大战结束后。血红的残阳照着大地。正在打扫战场曹军士兵突然听闻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从一堆尸堆里传來。
士兵顿时转身回头。将三具叠加一起的曹军尸体小心翼翼地搬了开來。浑身浴血的白袍赵云果然就在下面。当然这时候的赵云那里还有往日白袍、银枪的潇洒劲。浑身浴血不说。背脊肩胛上还插着一支射入的敌箭。人也只剩下一口气。等纷纷围上來的曹军将士认出他是主公曹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赵云时。脸上纷纷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夕阳西下。地面已经涂上了一层阴影。但是十里外那处半山坡以上的曹军大营。因为天色还残留着血丝似的一片晚霞。使得上面的一切还映在灿烂的阳光中。所以上面的人和物也便凸显得更加清晰。
右侧矗立在巨大牙旗和帅旗下的。曹智眺望着远处山峰。总算忽然笑了笑。又纵目看了看远处地邺城。似乎在向站在城上与他遥遥对峙地审配致意道:“审配……你真是好手段啊。但你小心……玩火自焚。”曹智目中闪过一丝厉色。双拳狠狠一攥。骨节发出一阵咔吧的响声。
随着阳光的消失。站在那里的曹智已不能看清远端邺城任何的动静了。但他还是站在那里。久久不愿回帐。风吹着他的发丝。发丝掠在他刀刻般线条明朗的脸上。
不知怎么的。曹智有种感觉。审配现在也一定也正站在邺城高处上。像他此刻一样。注视着他军中的动静。
曹智一想到审配。眉头顿时就皱紧了。自得道赵云救回的消息。性命可以保住的消息后。他沒有在冲动发令进攻报复。而是下令全体后撤。结束了这第一天的攻势。
曹军以整体六千多人阵亡的代价。宣告他们第一天的进攻失败。
但曹智不想就此息事宁人。他当即回头向一直站立在身后远端的曹休道:“传令投石营。立即投石击打邺城城防。”
“得令。”曹休赶紧准备躬身而去。正要转身离去时。曹智又满脸狰狞地补充道。“你告诉投石营。不要给老子节省石弹。老子不要邺城里的人好过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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