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年将军自是日夜兼程赶回的袁谭。袁谭一路哐唱、哐唱的疾奔入厅堂中。看见袁绍的牌位和棺椁。一声悲呼“父亲”。就扑了过去。伏尸大哭起來。
袁谭此时身上的铠甲都未曾來得及脱下。就奔入了大将军府。自己曾经的这个家门。
一路上袁谭早已得到信息。弟弟袁尚的自说自话。继承了父亲大人的一切。在接近家门时他已经感到了异样。甚至守城、守门的兵卫还要拦他。但他身后还是数万的军队。和同样邺城朝廷的重要官员郭图、辛评和逢纪等叱喝、命令下。袁谭终于一路进得了邺城。进得了这曾经的家。
但好像还是來晚一步。袁绍的葬礼已经举行到“大殓”阶段。袁尚也拿着代表继承者的“丧仗”。跪坐在袁绍棺椁旁。
“哥哥。”袁尚毕竟年纪尚小。虽然也已有些小心思。但看见怒目而视。一身白色麻布胡乱包裹下铠甲铮铮的袁谭。心下还是泛着惧意。却生生的叫了声。
“呸。你还有脸叫我大哥。我乃长子。现父亲病故。理应我來继嗣。你却來与我夺嗣。你居心何在。”袁谭毕竟年轻。虽然郭图一路上一再强调。不要袁谭在袁绍的葬礼上展开争夺继承者的事宜。
但袁谭又怎能听得进去。他一路进來早已为邺城内外的刻意改变。而大为恼火。憋在他心中的那一股怒火。早已再也难以压制。在这一刻喷发了出來。
袁谭还一把夺过袁尚手中的丧仗。开始行使他长子的职责。在袁绍的棺椁前“踊”(即跳着脚哭)。
“放肆。将军怎可无视主公遗命。在主公尸骨未寒之际。就与家主起争执。”出來说话教训袁谭的是审配。
“父亲岂会不知‘立嫡以长’的法理。你们的遗命是假的……”袁谭听了哭跳。大声指责道。
“放肆。大胆。将军请注意你的言行。这是对主公在天之灵的一种亵渎。逢纪。你上來拿过主公的遗命。再宣读一遍。再给一些无事生非之人。看看上面的笔记。是否出自主公亲笔……”审配挡在袁尚身前。保护着自己一手新扶植的新主公。并更为严厉的斥责袁谭的不孝和无端猜疑。并喊出逢纪证明袁绍遗命的真伪。
审配这次叫人很是有讲究。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得知郭图不二的站在了袁谭这一边。要扶持他上位。而同样陪同袁谭征战幽州的逢纪。态度还不明确。
以审配的政治敏锐度。早已看出从前的一位老友。并肩作战多年的盟友。如今已是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去。他和郭图已是分侍两主了。
郭图不能回头。也不可能回头。但态度不明的逢纪。审配却知道这个总爱看清形势的家伙。一定会站到他这边來。因为他趋炎附势。
果然。逢纪大声的朗读的袁绍的“遗命”。再次宣布了袁尚为嗣。袭掌大将军印。并任冀州牧。命袁谭为车骑将军。仍出任青州牧。袁熙、高干则原职不变。并且在验证的这份“遗命”后。宣布这的确是袁绍的手笔。
“放屁。放屁。逢纪你个狗才。我宰了你……”
在逢纪最后证明“遗命”的合法性后。袁谭再也忍不住郭图在一旁的劝阻。按耐不住的咆哮而起。还踢翻了一个在焚烧冥纸的火盆。甚至要在这灵堂内拔剑。冲过去宰杀逢纪。
相对于袁谭的过激表情。审配和袁尚却在逢纪证明“遗命”的真实合法后。心下大松一口气。同时。审配开始向周围的卫士。使眼色。他们早有计划。要是袁谭太过分。就当场抓捕他。再给他按个不孝。大闹灵堂。侵扰袁绍尸体的罪名。然后秘密处决与狱中。这样他们就可以做的有情有理。舆论也会在得知袁谭如此不和礼法的在袁绍灵堂上大闹。而偏向他们接下來的过激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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