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借着沮授提说军中士气不及曹军,这么一解说,就变成了沮授是在撇清这两败的责任了,
沮授对这两战沒了责任,那就是袁绍有责任了,
这在高智商的人中,叫“挑拨离间”,郭图这手玩的并不高明,但却有效果,袁绍岂有沒听明白这其中的隐意,
“啪,”的一声震响,袁绍怒发冲冠的拍了身前几案,指着沮授就骂:“你个老匹夫,滚,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被袁绍一顿臭骂的沮授也顿时恼怒起來,虽说尽量忍着,沒有冒出粗口,但也是咕咕呱呱一阵乱叫,一步不让的与袁绍在帅帐中据理力争的一回,
但这行为对袁绍无异于火上浇油的,连番失败,开局的不利,让袁绍心情恶差到了极点,于是,袁绍放下伪善的面具,一顿爆喝,加辱骂,把个帅帐变成了菜市场,
沮授也豁出去了,一步不让的与袁绍扯开了嗓子吵,于是帅帐中就更热闹了,一对原本亲密无间的君臣,各自像市井之徒一般,从争论,到怒骂,互不相让,也算堪称了官渡大战前的一道奇景,
吵归吵,军令难违,第二日,顶着黑眼圈,嗓子嘶哑的沮授还是出动了帐下两万军马,准备列阵第一次冲击早已建设完毕的曹军营寨,
但令沮授惊奇的是,一出营地的沮授,就发现远端朦胧的曹军营寨前,竟然在营寨空地前,也早已隐隐结成了阵势,每一个曹军士兵身上都是银乌之光乱冒着,仿佛要把他们刚出的这一人群给吞沒了,
沮授也不甘示弱,赶紧令旗下战将布下阵势,自己则爬上高处,查看起曹军阵型和领兵将领的旗号,
但很快沮授发现这支曹军军马的旗号,用的竟是一种类似“狼”的图腾,沮授一时沒弄明白这时曹智帐下那位将领的旗号,但这一番登高观望,立即将两军空置的地域扫视了个遍,
沮授辅佐袁绍军务已是多年,胸中兵法、韬略何止千百条,虽说沮授是文官出身,但绝对指挥得千军万马,这也是沮授昨夜这样顶撞袁绍,袁绍却一直未直接杀了他了事的最主要原因,
沮授一扫两军中间横亘的地形,再看曹军的架势,便知曹军有意趁他们立足未稳,想用轻骑快兵突击他们一番,
沮授立即招來高览、赵融两员大将,微笑着指点江山,一番布置后,两人就领命而去,
随后就各带兵马,缓缓而动,布阵迎敌的布阵迎敌,绕道埋伏的就此开始的各种悄悄的隐藏行动,
沮授在这片几十里地域范围内,今日布下的一个他称之为蛇吞月曲折大阵,兵马分散的很是广阔,不过一旦这天蛇吞月大阵布下,这数千数千的兵勇之间,颇有连通成一体,化为一条天蛇,游走于天地之感,
看來于禁、许褚拿出手的诸般传统阵法,就好像缺乏了些厉害的招术困住这条“天蛇”,
同样站在曹营营寨高处的于禁也在观察袁军的阵势,以他的军事造诣渐渐也感觉到了这数量和他们差不多相等的二万袁兵自成了一体的阵势,对于他们即将主动进攻的一方來说,这里头颇有些名堂不好对付,
于禁跟随曹操、曹智多年,屡立战功,更是曹智现在倚重的重臣,据于禁观察眼前的这支袁绍军马,虽然数量有两万左右,但是从素质上來看,他们并不是袁绍的精锐部队,应该只是一支普通的袁军二线军队而已,无论从单兵素质还有战斗力來看,都远远达不到袁军中精锐的标准,
于禁虽说对这个敌军布下的阵势不慎了解,对这是那一部兵马组成的防御,心想着:“只要自己依仗速度把进攻的阵法展开,就是这些敌军能在他们身边汇聚成一条蛇型防御阵型,也奈何不了他们,只要他们心念一致,劲力齐发,威力直指两倍兵力的敌军,他们也能胜任,应该可以一举击溃这部袁军,以他们现在的士气和战斗力,直追数十万雄狮的威力,也是相当的,”
人在连续取得胜利,就会产生骄傲自大的情绪,要是在把这种情绪带到统兵打仗中,那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了,
于禁现在就有点骄傲自大了,他回头等了等后面同來观战的曹智沒有什么新的命令送达,再加上许褚的催促,就一口气把三路兵马化成三股洪流,笔直一线,直冲而出,
三路兵马齐出后,于禁带着剩余的五千步军,把于禁包裹在其中,就开步向着汇聚成的蛇型的敌军中心地带进发了,
但此时,在不知不觉中沮授的这条天蛇阵已经拉长了百丈,高览就在这条天蛇的双眼之位置,他正运转着这蛇吞月阵法队伍的前部,他们都是机动性很强的骑兵和弓箭手,他们运动的迅速,也在曹军前进的道路上设下了种种埋伏,已经续累下一股气吞千军万马的雄猛霸气來,
许褚率着三千骑兵,突前,如一把尖刀一样,冲在骑兵的最前列,他负责带路,一路上往前奔驰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眼看前方平坦的地形渐渐出现了丘陵地形,左边的一个高地上有一片稀疏的灌木林,因为当不得木材,又沒什么功用,所以才得以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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